第六章 六才掌天下 
    重创的小黑与伍穷,很积极令身体复元。方法是全身伤口疼得死去活来也坚持在“赤虫
村”的茅舍“活动”,活动便是活着的动,尽力、努力的动,能动的要动,不能动的,更加
要动;四肢与身体每一部份都必须在最短时间回复状态。
    只在茅舍附近活动,尽快复元,目的显浅。总没有要收买卖命之徒的主子,愿意收买只
胜下半条命的“贱命”吧!大太子何时派人来找自己卖命,毫无头绪,那只好日夜在茅舍徘
徊,努力的“等”。
    小白没有等的兴趣,鸩较喜欢往长街里钻,肚子饿了,咂向路过的衣饰华丽闺秀“借”
些银两,拖着十两四处食饱饮醉。钻了七天,小黑、伍穷也等了七天,等的结果是失望又失
望,钻的结果则大有收获。
    小白详详细细道:“这些年来,大太子名太祖,基于极具领袖才华;深沉冷静,广结天
下英雄,麾下实力最强。二太子名天命是名太祖死敌,生性嚣张跋扈,手里为他卖命的,除
了已毁“死胡同”,便是“七公子”,都是强手。三太子名中龙较为中庸低调子,跟名天命
有着深厚情谊。”
    “四太子名万寿掌握本国经济命脉,赌坊、押晌、酒肆饭馆、养蚕布丁、铁器打造,几
乎就只有父皇名剑指定不能沾手的烟花风月事外,千行百业,全都成绩出众。就因为他的无
尽财富支持,大太子方可移山倒海,锦上添花。”
    “五太子名昌世自小便闪闪缩缩,住在最小最伶汀的府第内,好像是武功最强的一位,
其他都一无所知。”
    要为他人卖命,搜集最充足资料,掌握情况便更能知己知彼,这便是小白“钻”的最大
原因。
    小白神色凝重接下去道:“名剑以武立国,五位太子要叠基得霸业,便不惜代价展开你
死我活争斗。但其中还是以大太子名太祖与二太子名天命最是誓不两立。名剑病情每况愈
下,只好定下传皇位时“六才考战”。那位太子在六种拟定才学战斗中,夺魁最多,那位便
是接位仁君。”
    “六才,分别是人才、谋才。毒才、富才。天才与及战才。”
    人才者,国家以武为本,为君者,能握有无敌武将,即具攻守人才,方可守关拓疆,成
千秋大业。故此五位太子中,拥有武功最高强手下者,便可夺魁。
    谋才者,为将胜之以武,为君胜之以谋。谋略智高,可不费一兵一卒转危为安,以弱胜
强。外御强邻、内除忧患。
    毒才者,立国于乱世,时势反覆,放行事决断必须心狠手辣。无毒不丈夫,何况是一国
之君。千万人为我而生,何妨百万人为我而殁。
    富才者,富可立国,财可建国。蚁民不为战而活、不为名而争、不为权而斗。”衣食足
而知荣辱,生活富足自然民强,民强自然国力兴盛。既无内忧,何愁外患。
    天才者,帝皇相,天赐命。上天早已定下无数,名将、帅领威震四方,却不及愚君、昏
君、无意定在相格、命格,岂能逆天而行。
    战才者,乱世百故,攻守杀敌,如何遣将调兵、鉴天定策、占地利、振军心、造时势、
用粮草。兵法之大全,是为战才。
    原来名剑为了挑选最适合的孩子接位,亲自策定“六才考战”,由自己监察评核。一经
指定夺魁,便颁报天下,立即由位一品天武帅将辅政,再移交三十万神武大军帅印。君威奠
定,非单其他太子、将领不可能动摇新君皇位,邻国欲趁机来犯,也必遭迎头痛击。
    心思缜密,令下如山。可见在位已近二十载的名剑已非昔日一介武夫,难怪天下大乱,
“武国”仍国力日盛,国运昌隆。
    小白说得起劲,巨细无遗,言无不尽。小黑、伍穷虽无心政事,但既踏上大太子名大祖
一路,此后便生死与共、荣辱相关。大太子登基,自己当可平步上青云,反之若名太祖败于
“六才考战”,小则穷途潦倒,大则人头不保。故听得入神,间得详细。
    “他奶奶的六才把戏,麻烦顶透,皇帝老爷当该一古脑拉他妈的五个太子到太和大殿,
开个杀头庄,一局定输赢。买头赔头,输的杀头,赢了便赔足全国人头任君处置,简单快
捷。”伍穷头脑乱得团团转,偏又要理出头绪,愤然胡说八道。
    反之小黑却已有心得:“六才中的富才,必为四太子名万寿夺魁。天才无数难测,余下
四才,便是寸土必争的死战。”
    “对啊,是死战,只要在考战前或期间任何太子死去,争夺皇位之战便更对其他太子有
利。”小白了解原因,便明白二太子与大太子的急切要对方人头落地的理由。
    “刺杀已由暗转明故此大太子才明目张胆率众毁灭“死胡同”,显见皇上名剑已病人膏
育,再无法竭止或约束。”小黑已理出因由头绪,笑意浅现。“看来无意不薄,时势造英
雄,咱们来得正合时。”
    “时势造英雄,同一时势,定必造出更多的死人来。”小白叹道。
    小白步出茅舍,倚在门前老树下,抬头向天。夭苍苍,问苍天,夭意若何?
    一丈外的篱栏,却蹲着偷偷饮位的十两。
    “怎么了?”小白为她拭去泪水。
    “公子爷可以升官发大财,鸣……十两……替公子爷喜极而位而已。”十两老是低下头
儿轻轻说话,总不离主仆两限。
    “若升不了官,官道便化作招魂路!”
    听罢,十两再也难忍忧愁,扑倒在小白怀里,抽抽噎噎的放声大哭,泪如而下。
    哭声带着殷殷哀切,十两自失去老父,已视小白如世间唯一至亲,宁愿自己千刀万
剐.可绝不愿小白受丁点伤害。
    小白拥着怜爱痛借的十两,二人已闯破主仆鸿沟,交心同命,但愿永作为伴。人生得一
痴心痛爱,也不在此生矣!
    小白凝望着纯真温柔的蛋脸,清澈的泪珠从长长的睫毛渗了出来,轻轻吻辍去晶莹泪
儿,十两霎时通红满脸,十分忸怩尴尬,心中怦怦乱跳、
    大局已定,小白们的命局却失了方向,第十天了,大太子正用人之际,怎么毫不着紧,
还未派人联络?
    伍穷已穷了五代,他足岁十六又三个月,此生穷足十六年多,当下机会就在眼前,却又
掌握不到,未能主宰,恨得心痒难耐。
    “痛你妈的王八羔子,那大什么富贵大什么太子爷,定是去你娘养的忘恩负义薄幸情
郎,我等得心儿早已穿破烂化脓死掉了,不给我宝贵升当小狗官,也要小玉八宴请醉乐“治
红春阁”,找个挺媚贱烟花姑娘,抱欢一夜,作为当一口杀人走狗报酬。我当下便到大太子
府外咆叫,若没有人头落地,兄弟们便到“抬红春阁”共醉吧。伍穷火爆的说干便于,直冲
出屋外。
    当要闯祸,祸便临门。祸是祸水,祸水与伍穷碰个正着,伍穷瞪大眼目,绝不柯信
“他”莅临寒舍,腰跟着不停,的弯上弯下,头不断的摇上摇下。
    祸水不一定是红颜,他是红颜的祸水。
    “小淫棍!”
    厉然疾声的惊呼,来自小白嘴巴,伍穷比小黑反应犹快,可惜都按不住死小白。龟蛋小
白的臭嘴,惟有拼命双手四掌乱按小白口齿。
    “他妈的小白!”伍穷当真好想狠狠的对着小白说一句天下最肮脏的话。
    可是假太子的友善笑容改变了伍穷主意,他的垂盾配合嘴角歪斜带出的淫态,告诉了大
家,对啊,本太子便是天下第一小淫棍。
    “小淫棍!”“假太子!”唉!唉!“小淫棍!”“假太子!”唉!唉!
    小白望一望假太子,叹一叹气,又吐出一句无奈,如是者叹个不停,徒呼奈何。
    “皇兄花了整整十天,才重新深入了解麾下各亲卫、部属。还把四位的来历查得一清二
楚。”众人闻之均愕然不已。“可惜,只有这位小白兄没甚蛛丝马迹,查来查去,总搞不出
个所以然来。要是三人同心,封官赐禄,缺一来历,又怕多生枝节,总不免要左防右
防……。”
    言毕,八只眼睛都在质问小白,同样的问号,阁下姓甚名谁?生于何地?爹、娘可有什
么什么……?
    “小白兄没透露半句,当然自有因由,但这可昔害伍穷、小黑两位哥儿了!”假大子不
断的摇头又摇头。“幸而,本太子灵机来访,请示皇兄后,把小白退而求其次,封予护驾本
太子什么卫也罢。这样便与两位各不相干,各自发财,既是分道扬镳,又是同流合污,不,
不……,同心合力才对,正是相得益彰,你益我时我又益你,岂不快哉!”
    结尾相当感人肺腑,否则、怎可能小黑。伍穷也感动得痛哭起来。小白也哭,只因哭笑
不得;十两也哭,是真心的喜极而位,小白只陪伴假太子左右,与杀戮争夺帝位隔绝,当真
苍天庇佑。
    只得假太子没哭,也只笑,淫笑,因为他是小淫棍。
    小淫棍笑得有他的大道理。大真理。为了免却阻碍侦查四人底细行动,大太子禁绝了任
何人接触小白等。直至今天,小淫棍才急不及待飞奔而来报喜。
    大伙儿不要追问下去之际,小淫棍已扯着小白飞奔、带他见识“偷窥宝鉴”。
    在“剑京城”。每一个人都有着起劲的面容,因为只要你愿意努力付出,就必然有点成
果。种瓜虽然不一定得瓜,但却肯定可得到比瓜差得不大远的回报。因此,人人都有人生目
标,有理想,有梦想,有着起劲的感觉。表情、姿态。
    名剑快将架崩,五位太子也就有了宏大目标,斗个不亦乐乎。然而,第六位太子,只因
为他的头上有着嫡长子名大祖,故此这凤凰展翅的理想、目标,他没有份儿。
    人,怎能没有理想、欠缺目标?
    对啊,假太子名大宗便为自己好好的埋头苦干、努力研习,使得理想达成,目标实现,
一切一切,尽在“偷窥宝鉴”。
    算是文懦大学士,也不一定能在刚度过十数寒暑,便亲笔记下洋洋十数万字,字字珠
现、句句妙语。一段又一段偷窥趣录,妙录怪淫僻、荒诞却又有据,中间夹杂淫诗绝词,细
意欣赏。大开眼界之余,小白不禁一再惊叹佩服小淫棍的妙笔生花,与及深入险地偷窥豪情
胆量。
    “好了,来日再给你纸上春光乍泄,今夜嘛,乃“偷窥宝鉴”欠下最重要的一章 节
“蓬门今始为君开。”速来,速来。”
    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带着欢愉之极心情的假太子,与小白穿过大太子府后街,往前越
过四个府第,左转转右打弯,竟取出一铁匙,开启了“陈老吉”大宅的后院木门,躲在紫房
一堆禾草之内。
    陈老吉老爷子,乃四太子的总账掌柜,名号相当,难道他六十高龄的老来娇妻,也来个
白发苍苍擒少年?
    答案很快使出现,先后进来的,是陈老吉的憧仆小四,跟着便是……啊,竟是那羞怯颤
抖,红晕满脸的陈老吉小家碧玉,十六刚足的陈湘湘。
    此大胆憧仆,不知用什么手段,逗得女儿家春心情动,竟背着爹娘,偷在此柴房与他鬼
混。
    小四快手快脚,急不及待的便把湘湘衣履脱个清光,五指掌抚摸搓着柔滑挺高的乳房
时、如孤雏小鸟受惊的寒颤我见犹怜。
    饱尝手欲,小四把节奏调缓,在暗火灯映中,他细意欣赏无暇纯洁的每寸肌肤,全受摆
弄的小美人毫无反抗举动,轻揉指触,如电击遍体,脑际一片空白,只懂得听从指挥命令摆
布。
    沉重的呼吸声代表着小孤雏已被逃逗得快要崩堤,小四刻意要身为千金小姐的湘湘,摆
上只有最淫贱风尘女子才愿意做出的姿势,再细意抬高纤纤玉腿,一轮急攻,啊!明白了,
原来千金小姐是初夜开苞,好个“蓬门今始为君开”!
    小淫棍当然看得津津有味,我这陪客,也竟着了道儿。搞什么鬼,难怪小淫棍会上瘾!
    跟着的日子,都是陪着小淫棍躲在大柜偷看一男一女打真军;又或是躲进澡房看十数同
窗小姐妇水共浴。
    小淫棍的偷窥法子多得惊人,盗匙、收买、攀墙、假扮公差,说不尽的千奇百怪,到最
后,我也迷上了他的心血大作“偷窥宝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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