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13部)
第十章 有死无生格

“挺起胸膛来!” “不……” “你已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 “别理我。” “是我带你出来,你不能就此倒下。” “我……离死不远了。” “胡说!” “伍穷,不……国君才是,你功亏一篑了。” “我的抉择从来没错。” “不,你令十两离你而去,肯定大错特错。” “她一定会回到我身旁的。” “十两一定不会回到你身边!” “什么?” “生成孤独相,有父必弃子,重遇死无疑;子女不在旁,在旁必死光;妻子早分离, 不离又是死;无亲更无友,惟独有成就!” “这……就是我伍穷面相?” “你不妨想想,你的一生是否与亲无缘?” “我爹伍担汤逼我离家,重逢不久便被刀锋冷所杀,前妻白米不能一起,女儿伍宝 宝又是没有父女缘,我与小白、小黑都友情已尽,连十两也舍我而去。无亲更无友,惟 独肓成就!” “我风不惑号称神相,绝不批错。” “我来再多问一句,我跟十两,依相辨别,真的不再可能走在一起,不会再重聚, 藕断丝连么?” “相因相格变而化,改命改运换真假。人的面相不断变改,命运也由此有转机。” “从前分离,他日有缘便可重聚。” “对!有缘便可重聚,然而你却无夫妻缘!” “你……看清楚了么?” “你的孤独相,愈变愈只影形单,只有更孤、更独,十两与你已是不再可能走在一 起,你的五官实在……唉! 人生孤独事因何。颊骨高兮气不和。更兼鱼尾枯无肉。 喉结眉交鼻骨差。耳薄无轮唇略绰。印堂坑陷及眉峨。 立理人中应抱子。山根断折六亲孤。喉音焦烈走奔波。 妻离子散始无祸。一生无依多折磨。大事有成便是我。” “这就是我伍穷一生?” “我好倦。” “你看来在逃避什么?” “失去了她,神相风不惑很快就要惨死!” “你就是怕死?” “怕,当然怕,还怕死得好惨。” “泄尽天机,必死无全尸。” “不!只要拥有‘七恶妇相’的李厉琤还在我身旁,牛头马面也不敢走近,我便不 惧什么?” “偏偏在救你离‘剑京城’时,却与你妻失散了。” “她一定已死,呜……” “如此丑妇,却有真心痴情夫君为她悲哭。” “没有她庇护,我早已掉命了。” “看来李厉琤比你其它的财宝更重要。” “她比什么都更重要。” “失去了她,你便在等死,不停的折磨自己。” “失去了她,就等如夫去一切。” “你,犯贱。” “快乐的男人郡犯贱!” “神相,你……” “好!我给你最后提示。” “谢了。” “我先问你,除了成为天下霸主,重获十两的爱,你还有什么心愿想达成?” “我要压倒小白!” “好!那就快点向小白挑战好了。” “为什么?” “你今年多大?” “恰好二十有八。” “真巧。” “什么真巧。” “你的面相很清楚显示,大限二十八,有死无生格!” “大限二十八,有死无生格?” “你的面相已绝对成熟,再变也不会变走什么,因此,我可以告诉你,今年是你伍 穷人生的最后一年!” “我……今年就是死忌?” “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对,要败小白,便全力以赴吧,时日无多矣!” “没……看错!” “我以性命担保,二十八岁,今年,伍穷你一定绝命。” “哈……我伍穷竟然就此死去。” “请别再打扰我。” “我所余的日子不多了!” “也许我比你还先走一步。” “混帐,实在太混帐!” “这些混帐的事,却是真理。” “神相……” “请回!” 思潮起伏的伍穷,他原意是助神相夫妻脱离“武国”监视,为他当上以五行玄学为 据“穷兵”之军师。 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自己原来已是光阴不再,一切都会好快随生命消失而去。 他,好想尽快跟小白决战,定生死。压倒小白,证明雄霸天下的人,应该是自己。 伍穷,绝对比小白更强,只可惜时不予我……! 真可惜,生命已燃烧至尽头。 伍穷仰天长啸,高喊道:“天啊,你对我总算不薄,我的人生多采多姿,留有遗憾 又如何,哈……” 剩下又是孤独的风不惑,失去了七恶妇相的李厉琤,他只好等死。能医不自医,唉! 李厉琤,你究竟在何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当夜明明,定在西门聚首,再逃出“剑京城”去,为啥竟失 去你的踪影? 是谁擒住了李厉琤,意图什么?是要来要胁神相么? 还是,李厉琤携带大笔银两逃走,已遭歹人杀害谋财? 无论如何,失去了“七恶妇相”护荫,神相只有死路一条。 “模糊城”内,有个懒人,人称大懒虫。又有一位爱奏曲、绘画且颇懒的储君,号 称曲邪。 大懒虫碰上颇懒储君,因为曲邪有酒,是香得无比的“状元红”,酒逢知己千杯 “都来了。” “大懒虫也在注意事态发展。” “我不想城内有一个人死。” “死的一定不止一百人。” “王国四族的大军围得水泄不通。” “但今日已有三千兵马试图突围,可惜只有五人能成功闯出去,向‘皇国’求援兵。” “多此一举。” “为啥?” “敌人根本没想过真的要攻进来。” “好明智的分析。” “围城目的只有一个,围困皇上皇,不让他回国领导‘皇卫军’作战,不能让他激 起全国战士的斗志。” “小白、皇上皇都是兵法最出色者,他俩又怎可能用兵败在他人手下,大家太小觑 两人了。” “还是皇叔了解皇上皇。” “你这大懒虫也好了解父亲小白啊!” “他俩仍在城楼上,不断调兵遣将抵御敌人。” “那即表示,围城困住皇上皇之计已失败。” “皇上皇仍被困死,敌人何以会败?” “你刚才不是已说出原因了吗?” “哈……大懒虫比谁都更了解小白,难道小白已暗施妙计,很快便能带皇上皇离城?” “看来阁下还是不继任‘皇国’帝位较佳。” “当真?” “用兵之道、用兵之法,曲邪不算出色,还是弹曲奏乐、弄墨作画,较为令人欣赏 前辈。” “好孩子,你也懂得欣赏么?” “你画的十两如此妙绝,当然懂得欣赏,只是,我怕有一位前辈不大欣赏而已。” “谁?” “伍穷!” “那又如何?” “伍穷叔叔绝对不会容让其它人爱上十两。” “好霸道,证明他真的还深爱十两。” “但伍穷真正会恨死的,是十两除他以外所爱的人。” “十两……开始接受我的爱意?” “她等不到伍穷,你又偏偏出现了!” “我一定要好好把握良缘。” “你一定会对十两很好,因此,伍穷一定要杀你。” “哈……好孩子,你好象忘了我曲邪是天下五大高手的第一强者。” “伍穷七年以来,提升武功已超逾其父伍担汤。” “大懒虫行为懒,却是耳听八方,什么都一清二楚。” “十两从小照顾我,我也好想她有个好伴侣,付托终生。” “我比伍穷更值得十两去爱。” “一定!” “很好。” “不一定很好,伍穷或许会突然又夺回十两的爱。” “放心好了,伍穷一定杀不了我。” “只要他放弃帝位,放弃一切,十两还是会选择伍穷。” “嗯!” “啊,已是日上三竿。” “又如何?” “爹与皇上皇仍在城楼上忙于调兵遣将。” “已接连劳苦半天了。” “他俩该已抵‘太傻湖’了!” “什么?” “区区兵马围城,又如何能困得住我爹与皇上皇,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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