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千羽《马走龙蛇》
第七章 福祸无常 花开当须折

  大家寂静着等待聆听他的处置与安排,对孟婆谷的人采出行动!   “各位!事情牵连到身上来,便不能拖延误机,掩耳光避,咱们不论整体与个人皆比他 们占上风!   本座主张立刻出击,若能解释开结为助力当然最好,否则,便将他们拿下,咱们首先要 摸清楚他们的企图意向!”   “可先派人去探道,多了解一个大概情况!”   “是的!这些人不是些讲道义,明是非的人,专以暗箭伤人为手段,不惹到他们也会脱 层皮去,何况现在算是已冒上了,而他们却吃了大亏……”   话罢,拾目向欧阳红梅望去!欲言又止!   欧阳红梅红红脸笑道:   “大哥,对妹子有何交待,只管请讲无妨!”   “好说,为兄想向妹子借用勒不那兄,前去探道!”   “大哥,妹子的人也应届大哥的一部份,妹子跟大哥出来,便是依靠大哥,共祸福何有 你我之分?”   “既然如此,多谢了,勒不那兄以特殊身份形貌,在这边疆,能与居民打成一片,进入 客栈探道!最是相宜!探些虚实,咱们再谋良策!”   勒不那庆声出列道:   “属下领谕先行……”   “勒兄小心在意!只是观察他们的动向情势!”   “通远客栈”中,孟婆婆重伤,五位大护法通通不见了,五名女弟子神色紧张,魂不守 舍!   十六名男女侍者,也感到气氛不对,戒备森然,像是已预见有大祸临头似的!可说蜀中 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平时,这些侍者,白天负责杂役,晚上男的便是老妖婆及女弟子们的泄欲工具!女的便 是老护法们的炉鼎!   武功平平,就是当年武功不错,现在也已淘空了元气,只剩下个空壳子啦:   勒不那进入客栈,讲得一口蕃话蒙语,她们不疑有他!除了自己走动观察之外,还与店 人们闲谈,聊这聊那。   不多时已将孟婆谷一伙人了解了个洞明透亮!   魏天平带了二十个人登门拜访!   而这时由水蛇腰当家做主,正在查问昨天随‘人面虎’去探道的两名侍者!   两人不敢隐瞒实情,一丝不漏的招了口供!   水蛇腰在长街上入城之时,站位于护法之后,没甚注意那些青年人,专注意华英蓉这灵 秀这气集于一身的小姑女良!   当时,心里也暗自生出一丝妒意!   现在已亮相对立于当面,人家已找上门来了!   却立即被魏天平那极富男性美的气质所感染,由他体内所透出的“羊霍草”的吸引气息 所麻醉,相距五尺,已冲击得她骨酥肉颤,站不住脚跟!   暗呼!这才是她寻找多年的一个“天”!   但能投入他的怀抱中,温存些时,就是死去也甘心!一生作牛作马也是情愿!   这思绪情怀岂不太可怕了。   那是因为她们是一群女强人,不受世俗礼法所索缚,对自己那个(小话儿)方寸之地,一 腔情怀已大胆的开放了,不认为有什么神秘!   对心动情动之人,理所当然应该采出主动的去追求,将自己奉献上去!   相对的,对方若有意,便取得了互相的关爱与欢爱!追求到灵肉—体的快乐!   那方寸之地不但没小掉一块肉,一奶毛,相反的快活的来源,便是由此而产生与扩大!   她们不会傻得拿那方寸之地当作是一个“宝”,是个“古董”,保存在那里不舍得用, 自己心里干着急,空幻想i   如同存了四两肥猪肉,没多少分别!   待人老珠黄,皮松肉涩,再想白送给人家,已太晚了!   若是另有目的,或牺牲几次,便各取所需,各尽所能,公平交易!   就是被迫完成,只要不太过份,也是基于对方喜欢自己那方寸之地,虽然在程序上有些 不合情理,“爱”是可以原谅的!   可荆的感受与快活!一但结合是同等的!各有满足!   身为女人的人生,最可怕噬心之痛,便是没有—个男人去主动的来喜欢她!这是多么可 悲惨,可痛心的事。   自设“冷宫”,比被人打入“冷宫”,更悲惨,那真是极愚蠢的不如条笨猪!   她们有权利选择自己所喜欢的对象,她们也有被男人选择的权利!   因之,她们随着自己的权势地位来选择最好的!   水蛇腰见了魏天平心颤神摇!不克白持!   而魏天平对她却一无反应,只认为她是个敌对者的女人而已,客气的笑道:   “不才是长安兰阳车行的总巡查,姓魏字天平,昨天街橱之上蒙孟谷主赐惠,今日特来 拜访,问候强安!,   请教姑娘芳名,恳请代为先容通报一声是幸!”   水蛇腰已忸怩作态,放射出一身媚力,娇娇柔柔欲语还休的道:   “妾身水蛇腰,贱名不雅,望魏兄弟万勿见笑,是谷主女弟之之一,家母小恙,敬劳问 候,未便见客,蛇腰谨代家母拜谢关怀之德意!”   俯身行礼,柳腰轻折,扭股摆臀,于有意无意之间,拿出了她的绝活,活色生香,其迷 人之处端在那灵动神秘之三叉口之间的动荡!   苦是已经过人伦大乐的男女“干”过了那妙事儿,没有不联想起若能与她交颈戏水之时 “干”她一次,不知有多么美妙够劲!   可惜,魏天平无动于衷,仅皱皱眉头,眼神未变,既未厌恶,亦未神动!   水蛇腰心中立即雪亮,但知眼前这具美男子尚示曾领略过人生仙境,温柔滋味,者大的 一个头头儿,原是块纯金朴玉!尚未“干”过女人的“小话儿”!   魏天平不能因她随口挡驾便即作罢,虚此一行,当即肃容道:   “现知谷主玉体违和、更应惠于探视,望姑娘成全通报一声!此非常例,或许谷主会欣 然俯允,也未可知!”   水蛇腰知道,若是自己再不知进退,让人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上路了,自家姊妹 五人,可不是人家的放手!   因之,这是不必试而后知的事!   “人面虎曾被人家的属下地位在四十名以下的人接待过,这话虽然过份不可尽信,但被 人家一刀赶回来了,却是不争的事实!   老娘失去了七十年的玄功!   这也是平时想也不敢想的事实!因之,她硬不起来,更软化了下来道:   “魏兄弟且请宽坐片刻,容妾身入内上禀家母,但有可能,必不方命!”   她更装模作样的向华芙蓉望去笑道:   “这位小妹子,人间绝色,体具仙骨。大姊幸会,尚未请教仙姓芳名!”   华芙蓉眉目花舒般的笑道:   “大姊过奖,薄柳之姿,何敢与大姊兰萼班排!贱名华英蓉!”   “好名子!美得很!失陪些时!”   她一步三折腰的转身扭动着透她那圆屁股蛋儿,姗姗进入后进院落中去了!   令魏天平也有些许心动!   凡是美好的女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不心动的!只是有些可以染指“干”她一次, 有些人便不可以!只适合观赏而已!   孟婆婆坐在床头上,运功疗伤、面上气色灰败!   水蛇腰进来跪地请安行礼道:   “弟子无能,来人求见娘亲,那是不能力敌的!”   “是甚么人!”   “一双金童玉女般的少年男女,女的便是昨天见过的那女孩!”   “请他们进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那少年十分儒雅英武不群!”   “为娘到想看看他们是何等人物,既然是礼貌周详之士,勿须过虑!”   魏天平与华芙蓉被邀请至后进上院内间,入室面会!   “未学江湖后进,魏天平、华芙蓉问候孟谷主大安!”   “老身托大了,末克亲迎,身被小恙,设坐!”   “不敢!”   “谢坐了!”   两人在床前坐下!   魏天平见孟婆婆比昨日初见之时,像换了个人似的!已清瘦了许多,逐道:   “昨日途中,机缘巧合,幸得惠见谷主大驾!”   “你小娃儿,如人间之龙,气质非凡!”   “过奖!、那是幸蒙谷主慈惠,平白身受谷主玄功见赠,故而今来登门致谢!”   “不是为讨债的!”   老太婆讶然动容,心中大奇,那七十年的功力,是被这小娃儿偷去了!邪门!   “不敢,得闻谷主贵体欠和,不才至为关怀!   所谓:有意插花花不发,无心栽柳柳成荫!深致歉疚之意!”   “好说:老身合不该对华姑娘兴起窍爱之念!老身命中遭劫!工力可是你娃儿收了!令 人难以致信!”   “谷主玄功盖世,已通鬼神,步履仙藉大道,不才无心截取,却是生受了!”   “你等已通生死玄关!功力互通!”   “小有所成,折腾了一夜始行将谷主硬给我等灌入体内的真气化练平复!”   “呵呵!天道好还!出人意料这外!老身马失前蹄,失得不怨!”   “观谷主面色,经穴有阻塞不通之思,而又有残破漏溢之象!都因不才而引起!甚是慌 恐罪过!”   老妖婆面色不改,只是点首承认!   水蛇腰立待她的身侧,已玉颜配醉,星目呈显惊悸羞怯之心,付道:   “苍天,寇乘风那只臭鞭子,现尚存留在娘亲的“那话儿”中,他怎生能未卜先知呢, 这少郎可真不简单,这话题别再谈了,令人坐立不安!难以接口!”   其实,   魏天平那里知道塞在那里,或是为何物所塞,他说的乃是经脉,即白眼狠的那棵牙的毒 素,已在经脉中浮现出来了!   若是真的知道,谷主那具“老话儿”中有个大怪物在塞着,便不好意思开口了!只概略 看出她血气受阻,有漏破之象!   孟婆婆点首道:   “老身昨夜确曾受到突袭,尚幸天佑,虚惊一场,渡过这终寿大劫!唉!魔由心生,不 阁对华姑娘兴起潜慕之非!   先有功力这失,后有叛逆之祸,应了那句老词儿,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两人面呈惊讶之色,魏天平道:   “幸有谷主不外见告,昨日见随行者有五位老叟,怎的今日未见!难道说是他们冒犯仙 颜!”   “正是,现已逃踪匿迹!”   魏天平皱眉不悦道:   “谷主玉体欠和,五位姑娘,势非那五贼之敌,今晨不才据报;渤海见其离去!”   “呵呵!小哥子,你已设防张罗了!”   “也非对谷主有不利之心,只是不愿再被人夜里抽楞子打了奇袭!曾派人监视这里的动 态!具实回报!不才属下,不敢怠忽职守!”   “小小年纪已修为不俗,步步为营,天下去得也!”   房中诸人各有不同的表情!   “没若那五人隐匿左边,对谷主若再有不规,谷主诊中危矣!”   “这……”   孟婆婆当然不便对一面之识之人说那五个人已被她料理了!   “今蒙谷主见爱,受惠良多,初非出之谷主之本意,然而不才生受之大,何异父母再造 贱躯,今谷主劫难实由不才而起,理当效劳,清除那五名叛逆,。以防祸延叵测!”   这是他想代替孟婆婆缉拿那五名老首了!   华芙蓉很高兴平哥哥言语得体,没有盛气凌人之势,屈人与城下!   如是长安父老眷属,当她们这老魔头回去之时,不至于适怒于家中。   孟婆婆做了八十年的任性而为的恶孽,老成人精了。   今日只想到怎生忍辱负重,只是条件不太苛,便忍了!反正阴沟里已弄翻了船。   栽在两个小娃儿手中,总比落在仇家手中优惠多多!   那料——   这小娃儿心底怎好,直心热肠,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他竟有这番心意,以已此母,脱 口而出,其纯真可爱实是感人!   令她那坚如生铁般的心志,也被溶化了!   仔细想来,可不是真的!就算自己十月怀胎,生下了—个孩子,也无需用去六七十年的 精血!   难能可贵的他竟能想到,其心之仁孝纯良,真怀疑他是否真属江湖杀戮博命之人!   这—却不是她这任性而为,不分善恶之人所能想像!   孟婆婆抬头目光柔和着凝望魏天平很久—很久。   她不怀疑这是个阴谋圈套,现在人家伸手拿下她们六人,不费吹灰之力、或押式杀,又 何必画蛇添足呢!   在险恶的江湖中打滚了八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听过!对这个小男人,生出自 卑感!   见他那种磅礴坚毅,渊亭狱峙,神采奕奕的慑人气质,令她在内心中屈服惊惧!   拿他比着命中的克星,她只有认命,眼角充满了泪水!口中切切的道:   “好孩子!这是真的!愿意认我为母么?”   魏天平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今见她会错了意,便不能出尔反尔!潇洒的耸耸肩笑道:   “天意要这般安排法!”   “老身乃黑道中数一数二的大魔头,心狠手辣,为人所不容,将来会令你为难!”   “大丈夫行事,自求心之所安,别人褒贬管他闲事!”   “唉!你令老身无言相拒,咱们心性不同,如今却被扯在一起分不清了!”   老身一生未行儿女,这五个女儿已是徒女不发了,却能抚慰我受,论亲近,老身愿你拜 母,你可愿意!”   魏天平起身,整肃仪容,端正衣冠,跪落尘埃道:   “孩儿魏天平叩认母亲,愿我母寿比松鹤,福禄康泰!”   孟婆婆生受了,忙道:   “快扶你小弟起来!”   水蛇腰上前扶持,内心真是高兴极了!今后便是一家人了!   魏天平笑道:   “认了母亲,也理应认姊!小弟向从家姊姊恭拜!”   五位姑娘各自通名交拜!   魏天平笑道:   “家中他事容后禀告,这里英蓉妹于也应拜认才是!”   华芙蓉从容将面纱除去,立即响起一片——   “啧啧!”之赞美声:   讶然相顾,似观珍宝,美的令五女不敢生石!魏天平道:   “老娘,芙蓉是孩儿的红粉知己,将来的儿媳妇,我们同修玄功,共获大成,合体双 修,共生同死已分不开了!”   华芙蓉整衣叩拜如仪,水密桃、水菱翘抢着出手左右掺扶!   孟婆婆笑“喇喇”的同她招手道:   “乖孩子近前来,让妈妈仔细观察,哦!好厚的帮夫运,美的我见尤怜,如九天仙子摘 落红尘!”   她目射慈晖,拍拍这里,摸摸那里,虎视耽耽的!   令华英蓉又欣慰又惊惧,忸怩羞怯,一颦一笑,无不宛若可人!动人心弦!   孟婆婆笑得像只刚生蛋的老母鸡似的:   “咯!咯咯…………”   仲手捏捏她的粉腮儿道:   “小妮子,世之尤物也,真是可人;正便宜了我这儿,是他的福气,也是你的造化,老 娘也跟着沾点光!   不过,平儿说你们已合体双修,老娘却是不信,你看这妮子后尖儿未开,分明尚是个处 子贞女之身,那扇门门尚未撞开呢!咯咯……”   华芙蓉已羞得面似红布,低头垂目,若是能跑开,即逃开!   五个女弟子情不自禁的“吃吃”谑笑不已!   魏天平怔然着有些领悟的尴尬道:   “语病!语病!平儿与蓉儿在练功时,实不相瞒已真气相联互通,两人如一体,这岂不 是合体双修了!”   老妖婆一震惊道:   “原来如此,你两人已打通生死玄关,小小年纪已凡仙之域,奇哉、难矣!”   魏天平再道:   “所以你老娘便着了我俩个娃儿的道儿,失掉增身力,多了两个孩儿!”   “唉!城意如此,这样反尔更妙,塞翁失马,焉知福,现在这福气不是得到了么!”   魏天平正容道:   “实不相欺,平儿来意一是真心答谢老娘赠功之德,并试探老娘是否仇心炽炽!不可言 渝!   二是有事向寇乘风寻查,六七年前有人曾与他有些纠缠不清,与孩儿也有些牵连!   如今他藏匿起来,平儿想应首先将他擒捕,询问些往事!了断一椿过节!”   水蛇腰脸色立变,不知是继续隐瞒着好呢!还是公开他们已被吸干骨髓早已死去!‘因 为,这时关系不同了,份属自家人。   万i瞒不住,那可是刚才的一片美好,便立成泡影,这是不可原谅的背信弃义的行为, 禽兽不如了!   孟婆婆点首而笑,面不改色的道:   “为娘本属邪魔外道,既认为母于,还是各行其是,不过,今后只当给平儿留些体面才 是!   那五人已萌叛迹,为娘功力已失,已无力制裁他们,便先下手为强,一鼓而歼之,手段 有些非议,但绝不冤枉他们!”   “啊!他们都已被擒下,那太好了!”   “再者,老娘有—事须对平儿说明,你相信最好,不相信我还是你老娘,全在你了,为 娘凶狠邪恶之名,实是由那些虚冠侠义之名,江湖混混拨撩宣染而变本加厉!   若人人都能与你这般明理,老娘何必一定非冠上个“魔”字之名呢!   为娘的有些观念实是与俗世之见解不同!”   譬如——   “你这些大姐,早已是妇人之身,且阅人多矣,而你们小两口私定终身,已要好得蜜里 调油,却又不去通过那一关!   老娘不知你们在等什么,等八人大花娇抬着游街,被人耍猴似的玩弄着,才算合“礼” 的夫妇,无聊!我不懂!”   魏天平尴尬着解释道:   “孩儿们还年轻,有些事正待料理!”   “老娘可不这般想,一旦中途拆雁,恨天岂能再补,连老娘九十多了还马前失蹄竞为你 们所乘!   天下之大,强中更有强中手,但能欢快且欢乐,蓉儿这妮子,连老娘都想攫为已有或况 其他的男人,—旦被人掳去给她开了头采,那岂不可惜:   某些环境之造成那会阴错阴差,有天大本事,也能造成遗憾终生!”   “谢谢老娘的关怀,平儿想待这次行程结束,回长安便请老娘喝喜酒!”   “花开堪折即须折,莫待花老空折枝,你们安能自许为天下无敌,一旦被迫劳燕分飞, 恨海难填,补救无方,岂不容自奈何!   也许老娘是把人忧天,无的放矢,若是至爱便应互信得过,那些亲朋戚友、一百杆子打 不到!   人生之至爱真情,扯不到他们头上去,在开天癖地之时“礼”又从何而来!   老娘只信“自然”,春花开,秋果结,你等果真合籍双修,阴阳交合,太极胚成,功力 更能提升一级!   如你所说只是元胎之假像而已,譬如:稗毅生实,究非真实,落水则浮!”   魏天平红红脸,愉瞄了华芙蓉一眼道:   “世俗难违,容平儿深思而后行,谢老娘开导关怀!”   孟婆婆点着笑道:   “也不忙在一时,心里有数便可,蓉儿可是个人间之至宝、窃想将她捏为已有者那是大 有人在,慎之慎之!”   说得两人各自休然心惊!心头鹿撞!   华英蓉对自己的“小话儿”不怎么在意,平时用来撒撤尿而已!照老娘的说法,应早些 安排个机会,给这臭哥哥“开”一次!让他了却椿心事,免得为此多生是非:   让自己心爱的人“开”了这宝,那是理所当然的妙事儿!等!等什么呢?等人家乘机来 抢、来争、来夺么!她一下子想通了!   孟婆婆眼望着天花板,感慨今之的道:   “再者,孟婆谷中也没什么机密可言,而有些江湖闲人,自负不凡,不知自爱,以老娘 的私产,认作自家庭院、好奇、好勇、探入隐私,还自认有理!   理直气壮,天下之人应为他所列管,而又身手不够高明,失陷其中,却又怨狠老娘为人 不仁!   于是朋此为奸,宣言声讨,交相循环,老娘之恶名便远播千里,受万夫指摘了!   老娘不信邪,也不作辩,入谷被逮着便沦入寄生道,叛逆者极刑,谁有这能力来毁家灭 族,老娘便认命!   你等可曾听人说过老娘曾劫人财货,探人府第!”   华芙蓉摇头,魏天平默然!   “他们自许为侠义,自封为人世判官,老娘不卖他们的帐,便视为异类,一旦发生某种 大案,便怀疑到老娘头上来了!   他们不告而入,老娘便目之为贼,也有来此栽赃的可能,故而,最后便是以武力定是 非、十之八九的人是有进无出的了!”   魏天平点首诚恳的道:   “平儿这次西来;也是为了一宗大案,却迟迟不能下手处理,要使一件事探平,无枉无 纵,相当困难!”   孟婆婆说了些隐藏在心里数十年之久的言语,现在吐出来给她这乖孩子听听!心灵平复 了许多,苏解了许多积忿之心!向一水蛇腰柔声道:   “蛇儿带你小弟去验尸,蓉儿留在这里,别污了乖孩子的眼睛!”   华芙蓉牵着老妖婆的手,情不自禁的俯身“亲”了手背一下、撒娇了!   老妖婆受用的抬手抚摸着她的香肩笑道:   “咯咯!乖孩子,老娘这次去天山,采了些“雪莲”,送你们一些作见面之礼,别的东 西也拿不出手来!”   水蛇腰应命带魏天平去后进一座院落中,乃早先孟婆婆所住那间上房去验尸!   她故意牵着魏天平的手不放,两人并肩而行!   她是真的被这具壮男身上所发散出来的气息所麻醉,已情不自禁,其爱焰欲火像潮水翻 浪似的冲击着她!   深知这是不可能,也不应该诱引他来“干”她的“妙话儿”,却不能自制自禁的想要亲 近他,若能让他抱抱也是好的!眼里自知见了他便快活舒坦!   魏天平的手被她牵着也非无动于衷,却出乎亲情,对与他娘亲差不了多少年龄的大姊 姊,还真不忍心抽出手来!   他知道她们是十分开朗的女性,已习惯了,不认为牵牵男人的手便似天崩地裂般的有什 么关系,像犯了大罪似的!   水蛇腰却暗自认为她有机可乘,最少能获得—些温存爱抚,以舒解她的殷望,获得些许 的满足!   她不想单刀直入,但,可以见机行事,机会可以加以制造呀!   她在留心机会之来临,掌握机会,别让机会在身边溜掉了!   行不多久,便进入原来老妖婆住的那房间中!   水蛇腰扭着她那美妙的小腰儿,靠近他身边,附身颤声道:   “都将尸体藏在床洞里,身体是裸着的,大弟,真不好意思……”   她那带有磁力的玉手已经拢上他的虎腰,令她更威吓怪情怀难禁!。   “大姐!这不是好办法,我要人带出郊外掩埋了吧!”   “也好!大弟你说怎办都成!大姐都依你!”   魏天平走去床沿前,蹲身便扯出一具赤身露体的人干来,果然,精血早枯,样子十分难 看,这形象的确不宜让芙蓉过目!   那四具“大话儿”已拉长了一尺!像是条大肠头似的!   待将寇乘风的尸体拉出,那具伟伟的大器已被割去,尸身却甚正常,身上别无伤残!令 他感慨万千!   魏天平小时对他印象深刻,凝视良久,暗呼可惜,要替老山羊解决他的纠纷,这条可靠 的线索是断了!   水蛇腰抖颤着身子依靠上魏天平,手抚心口,刻意的作做,不啻是以行为告诉他姐儿怕 怕,要你抱抱!抱抱   魏天平眼睛看着尸体发怔,心里飞快的思忖:怎生来处理他们!   对身边多了个香馥馥的大美人儿,自然的伸手又搂住了那蛇腰,来给她稳定心魂!   他是大男人呀,天生有义务保护身边的女人!   多有热力的手臂呀:水蛇腰的裤裆中,那具“妙活儿”已泉水棕棕外溢,其味如兰似麝 的芳菲!   她骨肉酶软,春心荡荡,心忖:   若能给他“干”一次,真个消魂,那应是人世间最完美的境界!   可惜!   魏天平并未感受到她的需要,手揽玉人,心却放在尸体上,他现在已非吴下阿蒙,对武 功之道,已进入超凡入圣的境界,身列大师之域了!   武功到了某一种程度,对那一宫的“阉刑”,并不能致人于死,否则,皇宫大内中,那 来的那多太监呢!   寇乘风是否真死了,还待仔细探究!   他心中一高兴,便紧了紧手中的小蛇腰.给她打招乎!歪头低首靠着她的耳边道:   “这人尚没有死!有待仔细观察!”   “啊!”   低颤着娇呼,不知她是真是假的吓坏了,只觉得她—转身躯扑入他的怀中,侧采贴上他 的胸膛,双手榄实着虎腰!   在喘息可闻中,那角前两只大仙桃,已起伏颤动,屁股也扭动着贴靠上身!刺激得魏天 平已不知如何处理,胯下的火线已经触燃,陡的粗壮坚挺,矗直起来!   不听指挥,昂昂气粗了脖子!   是自己发话吓着了大姐,才弄得这般尴尬!   无论如何也不能一把将人推出去,不推出去,便越靠越紧啦!   “大姐”这名称!   可不是亲生同胞,连表字也沾不上,只占了个“礼”字之名额而已,心里上的界限,并 不清朗,且是刚才一忽儿的事,喊了声“大姐”而已!   世俗的伦理纲常是逐次建立起采的!她们都不太能适应!   况用这“大姐”不是“小姨”或“大姑”!   在现世人生中;大姐姐嫁给小弟弟也不算过份!不一定非要男大女少?   热乎乎的大手因蛇腰的扭动提高,自然的下落向那两个丰满的屁股上,中指已落民尾! 若是向前一带,人儿、姐儿便整个儿靠入怀中!   他不敢也不愿!虽然已刺激得他有些失去理智!已到了危险的边沿!   与华英蓉那夜曾有过这么拥抱的经验!令他心飞甜蜜,永难忘怀!   但,这时怀中的人儿不对,是名义土的“义姐”!   时间也不对,在大白天!   地点更不对,地上有五具尸体,这场面不怎么入眼呢!   其中一具还疑为假尸,一旦尸变发难;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结局!   这里便是国人们的处理事物的可贵处,安危明断,果决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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