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千羽《塞上飞霜》
第四章 万里救美情缠绵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黑铁头本来甚是自负他的宇内武学高手的身份地位,对这胆敢与他对决的年轻小辈, 虽也见重于他的胆识豪勇,却也不认为能平起平座,与他争一日之长短!   自己将能永立不败之地,三两杖将能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能!   但,这时却不能无动于衷,这一剑之深奥已超越他平生所具有的见识之外!   不但看不出来历,而且也难以招架得住!   那是剑已生芒,已非力所能抗拒,已达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的极限!   他本身艺业若全力施为,也有这个登峰造极的成就出现,但他年岁已老,只能有一 击之能,那得将一生功力透之而为!   不是在生死交关时刻,他是舍不得动此老本的,用过之后那得潜修数年才能恢复!   而这少年一出剑便用上了,可预见他余力尚多!   那么……   他反应快极,不应在这穷荒之域,与他作这不值之争!   勉力由杖上施出一股十成力的“宿海幽风”,劈击出去,身躯却向完颜奇身左移去!   这老魔全力击出的这—杖之威,绝不是等闲之辈所能承受得了的!   霎时宛如龙嗔鲛怒,狂风平地忽生,寒气凝聚,两人之间的地面已沙翻石滚,草木 飞扬!   可说是已天云色变,在溢静中已形成一处天翻地覆的骇人场面!   其威力之大,已地动山摇,如海上之狂浪汹涌澎湃,日月失光,天裂地崩!   这“宿海幽风”,便似—股“龙卷风”蓦地施虐于天地之间!   杨士麟但知这老魔手上所持的兵器命名为“马尾杖”,当年也曾见到他与岳战、冷 若冰三人交互的在终南山绝谷石梁边上施展过!   那只是一支手杖而已,老年人的第三只脚,无甚可异处!   而今却不然,令他讶然心惊,难以自信,也同时了然他所以命名马尾杖的道理!   这杖之下端已由他的内力所摧化,解散了杖上的数节箍扎物!   在必要时则陡的松散开来,变成了一只—丈多长的大型马尾巴,有百十条钢丝由内 力操纵打向敌人,试问谁能受得了,不败下阵来,便得死!   你有一支剑,一把刀,他有一百支剑一百把刀同地向身上招呼了!   那一根钢丝也挨不起,一旦挨实了,必受重伤无疑,与他本是功力在伯仲之间的人 是招呼不了他的!   这百条钢丝扫向云空,空气被撕裂,立即造成一股狂风。扑向敌人!   若是扫向地面,焉有不将地皮掀起一大片的道理!   造成个威力无边,地形地物俱被破坏了的大后果,令人的心志先自被惊恐动摇了!   杨士麟被这仓促变化所迫,不知解法,只得撤回—成内力自.保及身躯向后暂退些 许,以观其后变!   黑铁头见已吓退了敌人,迫使他不能马上取得优势,正如往时对敌一般模式,他已 取得一时上风,奸谋得逞!   若在往时他会趁机大胆施为,更加凶狠的加紧施展绝技,压迫敌人,令他顾此失彼, 最后取得胜利!   如今,他估计这年青人,不是易与之辈,见好便收!   大毛手一伸抓向完颜奇的背衣提在手中,厉喝一声道:   “小辈,你黑爷爷不同你多磨菇,下次那里见那里算!”   马尾杖故意拖在地面上,扫带起一股沙尘,封闭了他们五人身影!   只见到一股一条黄尘飞扬起一长条幻龙也似的沙线,出现在这天地之间!   由近而远,渐远渐杏!   跑了!   这是土遁沙裂而逝,人在沙尘蔽天中,连身形衣影也看不清楚!   他们已弃下所属逃回关内去了!   杨士麟仗剑而立,迢迢望去,未起步追击,未发一言!   内心中已感慨万千!   他虽然没有机会与他挥剑对决,但已悟解到这老魔,混江湖已混成老油条了!   必然是他识不透自己这一剑之玄妙,而见机逃窜而去!   再者,他已富贵权威在于,金人大举南侵,何必与人在这不毛之地拼骨,乃智者之 不为也,所得来的权贵还没享受多久呢!   身已富贵,再拼命割肉,便是个大笨蛋了!   这是因为一上手,他们已丢掉了九个侍卫所创造成的形势,其余威仍在,令他失去 必胜的信心,早迟早平安也!   杨士麟自幼习文经武,对人性上的这点心态,不必费什么脑筋便测透无误!   且说岳战与岳兰父子两人,在万马庄家中岳败,被完额奇掳为人质!   当时的情况是——   宋徽宗这位在中国历代帝王中颇具有文化气息艺术修养及天才的皇帝,他本人已经 做了二十几年的太平天子!   但,艺事并非国家政事!   所谓政事,应包括领土、武力、财富之运用、人。民大众的生活幸福与公平等!   有宋一代,他的祖先太祖、大宗兄弟两人,平定因大唐朝所遗留下来的乱摊子—— 五代十国之乱,一统天下所保有的国土已不如汉唐之大!   更可悲的是汉人在唐时被——佛教所毒化的思想,还有强大的残余心态,及大北亚 土着部落之迅速成长,造成外来的军事压力!   虽然极为可耻的以输银输绢,来收买到一时的平安!   原本是一时权宜之策,以金钱换取时间,来准备自强雪耻之策!   但后来演变成,收了疮疤忘了痛,一误再误,将偌大—个民族国家的自尊放弃了!   对一群生存于不毛之地的一群野蛮之民称臣纳贡,乞求平安!   这种委屈求全的情况一直延续了百年之久,朝中上下,人人已不认为是错误的,是 丧权辱国,饮鸠止渴!   越输钱资敌,敌人越来越壮大,压力便越大!   而他们本身又有不正常的心态作祟,严戒军人得志,有人取他而代之!   因为他们赵家窃国,是太祖以“黄袍加身”的政治笑话,陈桥兵变取代了后周的天 下!   当时赵匡胤乃后周国的都指挥使!   看准了后周世祖死后,遗下的孤儿寡妇可欺,兵权在手,便拥兵自立了!   可谓是忘恩负义!   但以民族大义来看,这是谁有能力谁称王,也无尔厚非!   但演变至后代,忌讳别人拥有兵权,故意造成一种弱势,媚事强敌,压制忠良,便 构成为民族罪人了!   所谓将国家名器大位,能让予仇敌,而不予家奴!   不但是北宋一代,更演进至后来的南宋政局,杀岳飞以媚敌求和,然后供应大量财 绢于敌人,以求保有他的权位!   这真是汉人帝世皇家中,最臭的一个世家了!   徽宗帝本人并不是个坏皇帝,风流文雅,是属于唐明皇那一流人物,喜欢玩耍,不 通军事,不明自己是老几厂!   辽与金之战已打了十年了,在这十年中,他失去了富国强兵的时机,将精力虚用在 艺事上,例如他画的花鸟真不错,瘦金体字写得好,玩玩太湖石也有名!   “花石纲”命人去太湖大量搜集,奇怪有空孔的石头布置御花园来赏玩陶醉—番, 这些皆是太平中的盛事!   他所处的环境,却不应如此消极!   有人建议与大金国联盟灭辽,辽国败亡,败不必再年年化大把银子去孝敬辽国了!   正搔到他的痒处!   如是宋、金联盟灭辽之议成,金国便成了大宋国的好朋友!   可惜,事不如意,将军们将大宋国的几十万大军北上伐辽,每仗必败!   也许他根本拥兵自重,没有打,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行事!   这在金国看来,宋人背盟,另一方面将这个豆腐国看穿了!   那是说——好吧,老妈巴子,你们骗了我,等我消灭了大辽时,再找你们算老帐!   在宋国畏之如虎,年年送银子给他们的辽国竞被大金国灭了!   宋国之希望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没有出现:   而却演变成了个以狼易虎的局面!   大金国灭辽之后军力更壮大了,老虎不是朋友而变成厂敌人!   这敌人已狮子大开口,向宋徽宗要求军费赔偿!   先来个烧杀抢攘,表示一下势力,如是国事急转而下,不可收拾了!   往年是伯奴才拔扈,抢去他的皇位坐,凡有优秀将领,便不用他,专用些好大喜功 吹牛拍马之徒,来七爷、八爷的晃一晃!   镇压镇压老民则可,对国防上的大敌,咱们有的是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能消灾 免祸,永保平安!   这种苟安的心态,行之已百年之久,反正钱是老民的,左手来、右手去,小意思!   宋微宗坐在汴梁的金銮殿中,手挥画笔,心里笃定得很!   而且还理直气壮,绝不脸红!   此乃祖宗家法,此法并非始之于孤家也,乃应敌之万灵丹,绝高招!   一批荒野之民,无文化可言,让他抢满了口袋,奸够了妇女,统统不是寡人自己的, 无痛不痒,他们玩够了,自然会退回关外去!   他们若没有我来孝敬他们,有谁能这么大方的孝敬他们呢!   这心态是因为,金国的大军已逼近京城,他老兄尚未醒悟,作逃亡保命的打算!   著者便是依据此点而作的评语!   大唐盛世之时安禄山造反叛变,也是来之朔方!   唐明皇比较聪明,仓促之间,向西蜀逃亡,避避风头,有得自己受辱被杀,不幸中 的大幸,逃过一劫!   只多了些无伤风雅的小故事,小插曲来警惕世人而已!   此事离宋徽宗朝代也不算远!   他不学无术,没有吸取历史的教训与经验,真该死,他;染了汉人的历史!   当时出兵大同击辽西路大军是童贯大元帅:   金人已来,也许他以为金兵是他老朋友了呢,大加联一番,也许是望风而逃!   金人入大同府,兵不血刃的南下长安了!   童贯逃回汴梁当然另有有利自己弃关失土的说词来哄哄宋微宗的!   金人入长安并非不可以,国家的兵跑了,地方武林世家却跑不了!   事出突然,有人观望不动,认为送些小钱打发—番则可以了,有些人资财也撤退不 出去,并非人人或者家家都能在半路上,有幸碰上像杨士麟这种够朋友有义气的江湖人, 替他们保平安!   一日之间则消灭厂一个金兵精锐之师的先锋队!   金兵入长安后,与—批仕绅名流,武林世家们协商,要他们将财宝献出来!数额太 大谈不扰,只有诉诸武力!   金人在长安与大地主、大财阀,也就是武林世家的大搏杀展开了!   结果当然是金兵得胜,财货统统没收了去,人也死不了少!   双方都有损伤,也许只便宜了穷人,由大地方、大财阀手中解脱出来,少受些剥削 之苦!   “万马庄”便是在这种情况中,被金兵各个击破!   岳战的声望地位不同凡响,与黑铁头有些交情,本不应得此家破人亡之结果,但毛 病出在“九茎灵芝”上!   完颜奇与黑铁头对金银财宝不在乎,对灵芝可势所必得!   这事,谈到杨士麟便扯到岳兰身上了!   当年,岳兰抱着菜人逃走,在迫不得已放他逃生时曾说过:   “过了三年,他就不吃你了!”   这声音大金国的侍卫们人人都知道,听到是生离死别的哀音!   情深万种的宣告,若非姚尼插手,大金国的侍卫们还真能将那菜人逮到!   如今三年已过,杨士麟未来践约!   而国局演变至此,将岳兰掳到手中做为人质,绝对是正确无误!   设下这北归在途的大计,捕获菜人,是完颜奇天天盼望的事!   岳战与岳兰全身穴道被制,押在第二辆车中!   便似两只病猫,以失去反抗的利爪,尚好一路无事,杨士麟并没有出现!   但,岳兰经此大变,那更是百感交集,她爱杨士麟之心,她想杨士麟之心更加强 烈……他如今怎样了,身在何处?   安身已在为你受苦受难了,你可知道么?……   岳战是江湖高手,黑铁头自然不会轻易饶了他,免得他日后反噬一口,无毒不丈夫, 所谓捉虎容易放虎难,已破去了他七成功力,只留下三成功力让他陪着女儿,苟延残喘, 这还是得拜杨士麟之恩!   他们怕岳兰一旦自杀了,杨士麟则不容易入伏上当,那捕菜人的大计就泡汤了!   而且应将岳兰保护得毫发无伤,才能取信与人!   完颜奇深通汉人习俗,若是他“干”了岳兰,这事便可能告吹了!   他现在什么女人找不到,又何在乎岳兰那具“小话儿”呢!   以此与他的皇位大宝相比,便一钱不值了,或者能长生不老,再或者能多活几十年, 几百年相比,也是代价太高!   若是同她“干”一次,她势必反抗,两人不会有感情!   那真不如“干”条老母狗了!   她会令你时刻处在危险中,杀人方法太多了,便是废掉她的武功也不成!   因为她不是一个普通女人,生死已威胁不到她!   这世上只有一个“情”字,才能令她屈服I   若是逮到了杨士麟,她为了情人的性命,也许会乖乖的送给他“猛干”,等玩腻了, 才将杨士麟这个空壳子还给她!   即是杨士麟的“宝血”,已由他师徒两人喝干了!   那是得一面给他放血,一面给他补充营养食品,慢慢的换血!   这计划完额奇已设想得十分周到,万无—失,天衣无缝,鱼与熊掌,都吃到口中了, 真爽爽也!   岳战虽然像条失了水的鲨鱼,掉了脚的螃蟹,已没有了威风,横行不起来了!   但他绝不能死,也不敢死,父女连心.为了女儿的幸福安全,好歹也要与她相依为 命!   让她有勇气挣扎,别想不开,岳家只要有人在世,逃脱这—劫,仍旧大有可为:   因为,岳家是在五代唐未时起家的!   迄今已一百五十余年了,老祖先是狡兔三窟,历代在终有山上都有藏金各有绝学!   恐怕当年老祖宗,也是由这种方式意外的得自他人的遗物!   所以照方抓药,觅地藏金,愿赐有缘人!   至他这一代照做不误,所以家破财失,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人在便有反覆之日!   因之,他们不住在长安市中!   自己是一步走错百步歪,没认清这批金人,凶残狡诈之极,认为自己不致受到多大 伤害,不问世事,自求多福,终可以了吧!   凭自己的身份地位,黑铁头也应对他客气些才是!   那料到自己会霉到这种下场呢!   他却不明白,事因是出在“灵芝”事件中,人家吃下“宝”去,才能有把握夺到皇 位的继承权,不是钱的问题!   车子走在路上,岳战将家史一点一滴的向岳兰交待着,回了终南山他们便似鱼游水 中,任事也不怕了,终南山之大!   金狗便有百万大军开入,也清不了山,咱们是有这本钱与他们斗上一斗!   岳兰只得默默听着,接受慈父的教训!   车子平安的出关了,转向东行,那是要带他们回白山黑水之间了,那个专养疯狗的 地方!   车子停下来,陡然,发生了大动乱,有人劫车了!   这事每天都由后面两批车子中的人,向前通报完颜奇!   完颜奇表面上对她还客气,内心中究竟藏得什么鬼计,她也察看不出来!   车队天天被人骚扰,他并不在意,只是仔细探查是些什么人!   便由他去了,这最前面的一阵,始终无人敢招惹他们!   大概那些汉人也知道这批车不好惹,以不惹为妙!   而今天终究有人惹上了,杀戮已在疯狂的进行中,金人被羊群袭击了!   她虽然浑身无力,却又探头向车宙外探视究竟!   他们胜败之间,对她个人会产生一些现况上的变动,这改变太大,不容忽视!   而车队迎面也来了一队铁骑,是金兵!   但却自相残杀起来,不知为了何故在鬼打鬼!   一接手,完颜奇颇为引为自豪的十二铁卫,便连她也不易收拾下一人!   而今一照面杀死了九人,老天!   令她难以置信,这批金狗之凶猛,武功之高强,若再一个照面,完颜奇就得被杀, 这条狗就神气不起来了!   她凝视着那个连杀数人的勇士,虽然相距很远,因是相对的关系,总是能看清他的 面脸!   没来由的令她脸上羞红,心头震颤着喃喃的轻声道:   “好像他——就是多了把黑胡子!那身姿、气势……”   “像谁!”   岳战也不能无动于衰,局势是说变就变,由不得人的!   “像……杨士麟……大哥……”   岳兰有些凄苦之情,真想哭一场!   岳战猛的一震,若这人真是杨士麟那小鬼崽子,他们父女这场大劫已苦尽甘来,三 生有幸,拨云见日!   心忖:别是乖女儿想人家想痴了心,错把凭京当马凉,他怎会在这塞外?   他想是这样想,也甚望能亲自证实一下,更想到那次在固州客栈中相遇,本已到了 自己口边,却被符国夫人这烂婊子破坏了,令他逃之天天!   自那次以后,已不再抱怨女儿了,连自己都失手了,怎能恨女儿在众多金国侍卫下 能不被夺走!   再者,又有姚尼那臭尼姑护驾,不然那老尼姑想吃他,也没女儿的份!   看来这小子是福大命大,若真能两情鸳鸯让给女儿,也不差差也!   不过,乖女儿可得由下面那张小嘴巴来吃他!   人若生儿育女,你便是英雄盖世,权威天高,女儿终究是要给人家受用!   若是所选的男人,乃是天下最好的,也就是女儿的最大幸福!   幸福是什么,在那里?说穿了就是给人家“干”得快活!   杨士麟是个灵芝人儿,那支小王八当然是天下极品,乖女儿给了他,老夫还有什么 不满意的!   两人阴阳合体,乾坤再造,生儿育女,当然我岳家香火应有一于为继!   老天爷只是给咱家转了个大弯而已,此事可不能再错过了!   他不由也伸长脖子向车窗外望动,看这人究竟是谁!   而这时也正是杨士麟剑使“神龙一剑”出手之时,那神态之庄穆,气息之澎湃,正 是剑道中的极致至高的形象!   面貌有九分相似,那胡子不长,那是近月来边幅不修的特征,说他以此掩入耳目, 亦不为过,不由得毛头连点,真希望他是——   “爹,怎样,女儿认为一定是杨大哥,而且是特意来解救我……我们的!”   “像是像,他由那里弄来这多的人来,而且还是金兵?”   “这……总之,金兵使刀的多,他使的是剑!”   剑!这一剑之威已迫得黑铁头老鬼,使出来看家本领!   并带着那完颜奇小狗,回头没命的逃跑了!   局势变化之快,出人意料之奇诡难测,岳战喃喃咒骂着道:“无耻!真无耻!”   杨士麟一剑尚未击实,这心目中头号大敌已一溜黄尘飞扬着向南下长城方向跑了! 他不想迫!   在黄尘飞扬中,唯恐其中有诈,再者他的目的也不是他,自己年幼识浅,碰上天下 第一号老狐狸,不战而逃,已足够安慰自己了!   他向那一列正在车队左有混战的敌我望去,局面是—面倒!   萧子瑜已厉喝道:   “黑铁头老鬼与完颜奇已逃走,弟兄们给俺狠杀,再加把劲!”   金兵有些人已退后抢马,准备逃走了!   原有的阵式已溃散,阻拦不住“圣刀会”的人与辽人假扮的金兵两面夹击了!   有数百名金兵已飞身上马、向南逃去!   余下甚多在第’一线的人想逃已撤不下去了,心志已溃、最后只有被杀!   平心而论,金兵的个人技艺,确实比杨士麟带来的人优秀,技高—头!   他们都是千中选—的精练之师,作为皇太子三阿哥的亲兵,比一般前锋队又高了一 级,每人在刀上都有些扎实的工夫!   人人都有十夫长以上的资格,皇太子的亲兵、荣誉、粮饷也比普通兵多拿数倍!   可能昨夜做梦也料不到,现在能被人斩杀在沙漠中!   能逃的都逃了,该死的都死了!   只剩下一长列大型有车厢的马车及一部份失了主人的战马!   杨士麟这八百人,也轻重伤了一百多人,有人在为他们包扎上药,吟呻时闻!   搏命杀戮是残酷的,在这过程中有幸有不幸,是不容选择!   朱家姊妹兄弟是第一线上的高手,其余十几人也不差,每人都血染征衣!   能有这种结果,已算是大获全胜之师了!   不曾受伤的五六百人,已将货车两向围住,等待杨公子等人来验车处置!   杨士麟、萧子瑜、许志超、朱玉等人,带了两个属下向车列走来!   萧子瑜与手下两人是身穿金国武士服饰向车中以金国语言喝道:   “战搏已结束,藏在车中的人听了,现在搜车,若有反抗,即时格杀!”   第一辆上是六名侍卫的座车,第二辆是黑铁头与完颜奇的座车!   岳战与岳兰在第三辆车上!   车门口打开,岳兰娇呼一声道:   “我们是……被他们劫持的人!”   “兰妹!是你么?”   杨士麟激动的一步跨上挨近车门向里看去!   “你……”   “是杨士麟,你杨大哥!妹子,还好么!”   岳兰坐在前端,珠泪洒腮,颗颗如滴露,是欢喜还是痛苦,果然是他!   杨士麟一把将她抱了出来,双臂紧了再紧,表达了自己的情怀!   岳兰自是明白郎君爱恋自己的情怀!   娇躯秀脸伏在那铁肩上哀哀痛泣,她更嗅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于特有的香气, “九茎灵芝”的香气!   心忖:呆子,这次不呆了!搂的我死紧,芝香,我终于又嗅到了!   杨士麟已软玉温香抱满怀,那舍得马上将她放下,抱着她后退!   朱玉侧身一让转到他身前来了,车中还有一个老人,脸色虽灰败不堪,形相颇具威 仪,她心头雪亮,点首一笑道:   “这位老伯,可是岳老庄主么?岳姊姊的爹爹岳战老爷子!”   岳战盘坐车中,看着乖女儿让那小于抱去了,心下正自生气,一晃眼门前多了个眉 目如画,月圆脸的少女!   这少女柳叶眉、杏子眼,未语先笑,神彩透着聪慧伶俐,甚是活泼可人,已一身血 迹,可知她刚才搏杀时之凶狠,奋不顾身!   不然,一个女娃子与一堆彪壮大汉争搏是不会弄得自己这般形相!   “老夫正是,姑娘辛劳了,多蒙搭救!”   “不是我,是杨大哥来搭救老爷子与兰姊妹!”   “姑娘好说了,血迹满身,可知姑娘搏斗之烈!”   “不算什么,老爷子可安好吗?”这是请他下车的暗示!   而岳战已被黑铁头点残穴道,那里动弹得了,讲话尚且费力呢!   “老夫穴道被制,惭愧!”   “那几处穴道,玉儿愿为老爷子代劳解困!”   “姑娘芳名是……那里出身!”   这是说你是否能解得通呢!黑铁头点的穴道,允其是点在老夫身上,那得身具某种 成度的功力,内家真力才成,并非普通穴道,普通人说解便解的!   朱玉娇笑一声,樱唇钮动—下,予人一种甜甜的韵味,如沐春风的感受!   “玉儿,闺名朱玉,出身六盘门下,家严朱儒!”   “啊!是了,乃朱老哥的爱女,虎门无犬子,老夫承受了!”   他说出相关一些穴道,朱玉听吧,连点臻首,跃入车厢中,为岳战解通穴道!   运气出指之时,指下并未点实,离身在三两寸之间!   “嗤!嗤!”有声!   真力由指端溢射而出,施的是隔空点穴,虽然距离尚近,但,这也不简单了!   令岳战骇然不已,自忖:岳兰无此女功力!   若说穿了,也就不足为奇!   朱玉与杨士麟有合体之缘,已数次被“干”得舒爽,同时那“灵芝之气”也流渡了 些在朱玉体内!   杨士麟也获得她的“纯阴”之气相助,双方对流,功力比早先孤阳孤阴已成熟得多 了,在与身具芝精满身的人做爱那有不落点好处身上呢!   朱玉乃“不倒翁”的长女,在杨士麟未来之前,她本是庄主的身份,也是“六盘门” 少门主的身份,杨士麟来了才了主儿!   而后的演变,令她心服口服,能有这么个好丈夫,便是有一百个门主身份让他也愿 意,只求他能“爱”她,他想“干”她!   岳战被封穴太久,一旦解开,是一个少女真气贯穴打通的,令他真难以想象!   他得在车中坐息些时,才能气脉疏通!   而岳兰所被点的穴道,只是完颜奇给她点的普通穴道!   虽然是在双乳之下,杨士麟给她解穴时,令她脸红耳赤,抚媚极了!   杨土麟看得心痒难当,已偷偷吻了她两下,令她心甜而娇嗔着道:   “欺负人家!”   “不敢!情不自禁,可以保证再不会像以前那么呆了!”   “还是呆,呆得……呆得敢作怪!”   她也记起早年自己喊他“呆子”的往事,由他亲口提来,这意义就不同了!   那表示他是十分怀念,那些短暂的甜蜜时光,所以才能立即唤起回忆!   而许志超等人已逐车搜查!   一百大车资财货品,一箱箱、一袋袋,有了这些资财,今后他们便有活动的本钱!   不然,这多人走到那里也藏不住身子,一扰民则生怨,有些事就难办了!   岳战下车来,一眼看到女儿在与这小子在卿卿我我个不休!   杨士麟上来拜见了,探问些情况,相互间有份尴尬而又亲切!   岳兰在中间两面撒娇,才能各自将心中的芥蒂逐渐消失了!   杨士麟见列车已搜毕,车中再无别个金人,应死的都死了,该跑的都跑了!   但车子停在此地,可不是个道理:   “老爷子,是愿意骑马或是坐车,咱们该快速离开这里了!”   “骑马吧,车子坐腻了!”   杨士麟将重伤的入安放在车中,并将人尸、马尸一起带走了!   场地处理得干干净净,过不几日便看不出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千人伤亡的大搏 斗,他们要不留痕迹!   敌人虽然逃走了些,杨士麟相信,黑铁头一旦平安下来,则会派人来追查的!   沙漠里虽然没有固定的路途,一旦大家走得久了!   老响导也会找寻出,不是路径的路径,大方向是差不了多少的!   入夜之后,他们在一处大沙丘前宿营!   朱玉乖的很,首先提出要杨士麟与岳兰多聚聚,相别数年,自然有多少言语正想各 自倾诉出来!   杨士麟目中放射出两道感激的目光来感谢她,点首同意了!   入夜之后带着岳兰走离营区,坐在一处沙丘山,肩靠着肩来一齐过度这生离死别后 的第一个互相依靠的星夜!   夜里荒凉的寒意,又怎能吹熄他们的情火呢?   其他的女人,如朱家三姊妹及许淑娇,内心中都藏着一罐子醋意,但,却不敢放肆 的发泄出来!   杨士麟四年前与岳兰相爱之时,她们还不知在那里呢!   任何事情都有个前后次序不是吗?   杨士麟这个武功高强,人物风华倔倪的男人,天下少有的奇男子,谁想来分一杯羹 就得迁就他!   谁要撒泼放刁,谁就永远失去他了,他绝不会爱上这种德性的女人!   杨士麟身披一袭斗蓬老羊皮大氅,也是他唯一的露营渡夜的行李,甚是宽大:   两人在沙丘上坐地,包裹在斗蓬中!   杨士麟拥抱着她细诉他这几年流浪在大漠中的经历!   岳兰听得如醉如痴,并随着情节来为他惊叹关怀,她施展些小动作,更增强了故事 的内含性,宛如她与他再从新经历!   两个人生似是一个人,他惊险时,她焦虑,大有感同身受之行为情绪!   杨士麟越说越有劲了!   将他心中所存在的秘密一段脑儿让她来分享,将心中所具有的忧虑怀疑让她为他分 组,这证明他是爱怜她的:   若非知心人儿,怎敢将心交出来呢!   她也不令他失望,与他共同参详,用以策励将来!   杨士麟在服用了“九茎灵芝”之后,曾渡过数次惊险的大危机!   而最令他不能释怀的是自己插手救了“春夏秋冬阴阳人”,在符国夫人的“梵音魔 唱大法”的摧动下险死还生!   若非这老和尚已自己打碎了“舍利子”,不能食用他了,老早羊入虎口,给老和尚 吃下肚去了,他可能暗叹无缘!却安排周详,让自己送到他那四个徒儿手中!   “栖云寺”为他报丧,为北昆、西峒两个笨和尚所辱、差丝丝便让他们逮住了!   幸运的东岱大徒弟不在寺中,而自己也有些机警!   危急之秋,一口气在大风雪封闭了这万里大漠中,而深入不毛,醉死沙海!   当他说到这里时,岳兰已吓得扭转娇躯,已紧紧搂抱着他,生似慈母的爱手,拥抱 着她唯一的婴儿宝贝!   他受到爱的感染,将她拉入怀中,亲吻着她那似芙蓉花般柔弱粉嫩的秀颊!   那小樱桃也不知吃了几百颗了!   两人十分自然的已涉足在爱河中,互相奉献自己也安慰自己!   情火在寒夜中,陡然升旺起来了!   杨士麟已埋藏了五年的情火,已爆发开来了,就在今夜,就是现在,他要与她共同 渡过,得到两人刻骨相思的解脱!   令两人的身心再也不遗憾,共同来追求那份完美的“爱”!   那是,他想“干”她,大手已偷袭向她胯中,摸弄着她那具小妙话儿!   他认为是新的,没有被人偷用过!   她曾被金国那只凶狗完颜奇俘掳过,若是被他先“开”了,他是不会轻饶了他的!   尚幸是完壁无恙!   手指触动旋转在那里,她已颤动着,轻灵的发出呻吟乌哨声!   向他哀告,她已难已忍受了!   她已放松了自己,其中已潮水泉涌,异香四溢了,沉迷在爱人的怀抱中!   杨士麟的欲火高涨,骨硬筋矗,那大棒槌已急行伸长壮实起来!   迫切的要他开始行动了!   但,这地角只适合谈情说爱,实在不是个理想的温床,既拉不开架式,又不能起伏 动荡,可真难死他了!   岳兰怎能忍得住那小手指头的拨弄,她又断断续续的向他哀告摧驾了,要早点上马, 给她“干”进去,不是吗,还等什么呢!   “哥!妹子心里烧的好难过,别……别这样!”   “哥哥喜欢!”   “哦!受不了!”   “妹子不要这样,哥哥给你那样,好吧!”   “你要那样呢?”   “给你一支灵芝肉棒吃吃,妹子许是饿的慌!”   “妹子不是饿的慌,是怕的慌!”   “别怕,你这具宝贝真好,哥哥好喜欢,好爱它!”   “羞呀羞!嘻嘻!那里学来的调调儿,就会灌迷汤!”   “是生来就会,不必向谁学,好妹子,哥哥不是给你灌迷扬,是要给你喝口灵芝汤, 哥哥吃的灵芝,现在要给你分享了!”   这当然是要给她灌下那泡老汤,其中有灵芝半点也不假!   谁要喝到杨士麟真正的九茎灵芝,只有这个方法了!   那灵芝之精气是与他的精血混在一起!   乃是浓、香、精纯兼而有之,这事不想则吧,一想便能通透不误!   当杨士麟情动欲来之时,岳兰早已被暗暗溢泄出来的香气迷醉了!   这是她早已闻过的香气,是在杨士麟初食灵芝之时,抱着他逃走时闻到的!   如今天可垂怜她,又让她闻到了!   而是让她的宝贝来连吃带喝,是她所乞求的,也是他自愿要她分享!   她的心早已有千万个愿意啦!   “哥哥,那是否会有伤害到哥哥的身体?”   “正相反,阴阳结合,天地交泰,你我功力会更上层楼!”   “但愿如此才好!”   她伸手向那棒槌摸了把。好—支大号的……像什么,啊,像支红皮的水萝卜似的!   在玉手中轻轻抚爱摸弄了会!   杨士麟是再也忍耐不住了,搂紧小蛮腰,抬高她的小屁股,在她耳边轻声道:   “小乖,扶正了棒槌,哥哥送给你吃进去!”   “会痛痛,又粗又大!”   “不会,慢慢坐下来,那个女人不是吃得顶爽口的,未听说世上有女人被撑死了 的!”   “去你的,妹妹这肉缝儿窄窄的怎受得了!”   “那里面已水多多,顺水推舟,滑就进去了,好吃得很哩!”   “不是顺水推舟,是像个……像个……”   “好妹子,是像个秃头公公戴帽儿!是吧!”   “我这帽儿是顶新的,从来没用过哩!”   “好妹子,哥哥不是已摸过了吗!”   “可是你并没有说什么,妹子还认为你不识货呢!”   “认货,识货,哥哥满意感激!”   杨士麟觉得那只玉手扶着棒槌向那口小溪中上下滑动了一下,正对正了溪口上!   他赶忙将她的屁股按坐下去!   “啊!”的轻呼一声!   一坐到底,自然将她撑着了,吃了个满口满腮满脖子!   将她向上一托,则拖出一半来,又令她痛的——   “啊!”了声!   “痛么!”   “有一些!”   “为哥哥忍一下,好妹子!”   “哥哥多有怜惜,少受些痛楚!”   “我会的,绝不粗暴,套动个十几下,你便会满意了!”   她已是身子发软了,得由杨士麟端着她的身子上下活动,这滋味可是特别!   越活动其中越宽松滑溜了,那水如油般的来滋润着,已无生涩之感!   只剩下刺激兴奋之情!   她是背对着他的正面,算是后交之姿,十分贴切巧妙!   他伯有人偷窥春光!   他们动荡的幅度甚小,算是温柔的,通爽的,奇妙的一次“灵肉交合”!   她陶醉在这爱河中,身子真似腾云驾雾般的起伏不停!   让她佩服极了,不是嘛,她何曾想到,是由这种怪招让他“开”了!   也让她“吃”了他,那是满口香也,可口极了!   “我吃了颗灵芝肉棒儿,是天下的唯一的宝贝,珍贵之极!”   在爱心的摧动下,泉水下注的更多了,已骨酥魄飞!她已张口——   “呢喃!”娇啼不止,快活得她已放弃了尊严!虚伪……   岳兰从学习中,甚快的使得到诀门了,心中窃喜着,来采出主动!   她那身子前探,屁股跷起来,就觉比较顺畅些!   那是有拍有节,下坐之时有快有慢,可深可浅,美妙极了,这热棒槌真够壮的,怎 的弄它也弄不软了它!   她内心是甚想喝他口“芝汤”!   她明白,这芝扬是要自己加把劲,套得他热过度了,让他舒灾时,就由不得他不给 她放扬喝了!   而杨士麟却坚持着,不放出来,只乞求这份奇妙的欢乐!   那是车行辘辘,马嘶啸啸,千里长途,没休止的拔涉下去!   岳兰已累得大喘气,那玄阴之水却流了不算少!   都让杨士麟给默默的吸收了去,在丹田中结成“圣胎”了!   体内的芝精得到了阴水的灌溉,便结成一股神秘能量,储存在体内,令他的武功真 力更上层楼!   他准备修成仙人之道,灵芝本来是植物,现在在他体内转化为动物!   而人为动物之长,修炼之法门自然甚多,这阴阳合流却是最佳的快速法门!   当然,他是要给她下一颗种子的,应在他将体内真气调整好了之后!   杨士麟看她实在累了,才让她停止下来,搂在怀中道:   “好妹子,停下来休息会,哥哥放点芝气给你,助你打通生死玄关!”   “什么?哥!生死玄关!那得要苦修一甲子才成!”   “有哥哥的芝气相助,妹子便不需一甲子了!”   “那要多久!”   “自然是越快越好,哥哥不能再让妹子你吃亏受伤,要让妹子长春不老,修成地行 仙呢!”   “真的么!哥哥!”   “等哥哥由棒槌上一运气,那股气便在妹子体内经脉中穿流不息了,妹子能感应得 到!”   岳兰听了心花怒放,欢喜极了,已百依百顺的在期待着了!心忖:   这个大哥哥,是个神仙主儿,要加倍的多向他撒乖巧情娇,只舒坦,没烦恼,他是 奴家的主呀!   立即静止下来,行功坐息,调整呼吸,提起丹田之气,通经过脉!   岳兰但觉杨士麟这支火热粗壮的大棒槌在她那柔嫩的小妙话儿中,要作怪了,似雄 纠纠气昂昂的抖动着,向内宫中逼近!   她那内宫本已过了经期,那颗卵子早已排出,宫门深锁!   这时硬被那支大物撞撑着,一阵阵醉麻酥痒,快美得不能形容!   每被撞击一次,那心便飞扬一次,这滋味令她欲拒不敢欲受难挨,意其所以,刺激 紧张!   不知不觉中已千揉万化过了,花开点点已松了开来!   那头头儿,如头蛇一般的钻入宫中,正如他那支大贼舌头已伸入她小樱口中,被樱 唇夹住了!   但觉得有股子热气由那小孔口直贯而入!   她知道这是他体内之芝气,乃千金万金难买难求的灵气!   已直达胎盘,顺着胎盘上之经脉直贯入腹内,窜走四方!   本来女人的内宫便是个奇妙的育婴房,卵子受胎被存放在胎盘上成长!   胎盘便是婴儿的床,这床上有些经脉,与母体各经脉相通,联为一体!   母亲体中的营养运送了来,令胎儿成型长大,以至瓜熟蒂落!   如今,杨士麟的这股气,已逆流而上,立即令她受益良多?   她自己的经脉迅速被他摧动向四肢百骸中疏导,最后交会于骨盘之间的“会阴穴” 中,但觉穴中一松一胀,—麻一麻,骨盘如裂,“轰”的一阵震颤,这天地之桥已被打 通!   便是身前的经脉与身后的经脉已经对流了!   原本是两方不通,得顺经脉至此即倒流而回!   她觉得已身轻如絮,气血流动快速,已无滞迟之象、真力之运送意动即至!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她的武学已初达至高无上的门径!   自己有了这么个好丈夫,真令她爱死了也甘心!   但,也正是杨士麟爱护她,才要帮助她渡过这次瓶颈,要她的身手更上层楼!   也知道未来光月,是个朝不保夕,动荡不安的局面!   她的武功高了,便少去一个忧患,是他的女人,怎可以让敌人逮去了给“猛干”一 通呢,这不是对他的一项痛苦的侮辱么!   故应未雨绸缪预作准备,少些后顾之忧!   两人贴实的交合在一起,气息相通,既舒爽憩,又能增进功力!,将个初经人道的 岳兰摆布得情怀切切,如小鸟依人,觉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所谓春宵苦短,漫漫长夜便在这紧干馒干中渡过!   沙丘前远方一带青色山脉上已现出曙光曙光!   杨士麟环抱着怀中的美人儿在她耳边道:   “小乖,天亮了,还赖在怀中么!”   岳兰嘤咛着甚不情愿的顿了顿屁股,做次最后一次舒爽娇声嗲气的道:   “好哥哥,妹子懒得动,还想要哥哥……(干字说不出口只说了个)……抱!”   杨士麟摸弄着她那高挺弹跳的双乳上的鸡头肉儿,哦了—声:   “爽开了心了是不!”   “要哥哥痛爱!”   “哥哥焉有不痛爱妹子的道理,咱们有七八百人哩,总不能便这样一路“干”着你 前进,晚间若有机会时,哥哥再“干”你!”   “唉!给哥哥做媳妇儿,可是真可怜!”   “那是,得委屈你些时!”   “咱们要到那里去呢!一眼望去是千里黄沙,望不到边儿!”   “前面北方有一处沙城,地方尚称隐蔽,得将伤患者休养一阵,再开始行动,因之 一旦安定下来,要妹子与朱家妹子轮番给哥哥“干”!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躺在哥哥怀 里自在!”   “另外几个姊妹呢?”   “她们么!可能都是要喝哥哥芝汤的人,还没给她们排上号呢,暂时不急,以你们 两人为主,让你们喝足了、吃饱了,才有她们的份!”   “妹子,永远吃不饱哩,嘻嘻!”   “小狐狸精,嘴巴不大,胃口可不小,贪嘴么!”   “吃得甜心可口也!”   “哥哥是爱惜妹子,让你含在口中尝尝新鲜,可不是永远这般调调儿!”   “那要如何呢,妹子便不懂了!”   “别给哥哥装糊涂,哥哥要骑上马去,跑个千里长途,能累得你喘不过气来!”   “妹妹怕怕,便是这样最好!”   “那可由不得人,哥哥今夜可是委屈求全,陪着妹妹别让你吓着了,过些时候可没 有这般轻松!”   “妹子是新开的花朵儿,你舍得摧残么!”   “哥哥当然不舍得,所以才只给你一份温柔,没有千枪万剑的往来奋战!”   “求哥哥别那样!”   岳兰柔声柔气的撒娇,心中忖道:那番滋味不知如何,雄猛的“干”起来,可能更 爽口好吃哩,老娘才不怕你凶起来,只怕你雄壮不起来!   岳兰被“干”了一夜,那棒槌始终没离口儿,这时给拔了出来,有份空落的感受! 她知道尚未喝到芝汤,只是有芝气通向体内!   全身经脉舒泰,五脏六腑安和,神清气爽,人便似换了一个似的!   心忖:这男女相爱,这般自在,我说大家都争的争,抢的抢,乐此不疲!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她喜藏心头,思之忖之……   身为女人,若是长成了人,不被男人“干干”,可是太也悲哀了,白活了一生!   她陡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杨士麟,老天!   他胯档中有一支红红的蛇头水淋淋,壮粗挺硬尚未消退下去!   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这支能弄得她,快活得酥了心的大怪物,是这般的雄纠纠! 心头一颤而有血潮扑脸,荡荡的心魂不定!她真奇怪,自己怎的吃得进去,这支大家伙, 看着它又心欢又心寒!   将来吃顺口了,让他拖来插去的,不知自己是否真吃得消哩!   她痴情的看直了杏眼,霎时便被衣物遮住了视线!   杨士麟已挺跃起,对她蔼然一笑,体贴的搂着她道:   “妹子,来吧!该活动活动筋骨,吸收些“东来紫气”!”   “啊,看朝霞多美丽!”   “没有妹子你美丽!”   “谢谢!妹子觉得身轻似燕,功力增长了数倍!”   “还得连续给你“干”几次,经脉才能彻底疏通!”   “哥哥辛劳了,妹子终生感激,犬马难报!”   “以后少惹哥哥生气便可!”   “妹子绝不会的!”   “久了便说不定了,争风吃醋,每天酸溜溜的不,自在会有的!”   “这!不……不会,便由得哥哥来痛爱!”   “不会最好,哥哥当然要痛爱妹子!”   他们展伸手脚,各自打了一会拳脚工夫!   岳兰手脚在比划,那杏眼儿老是离不开杨士麟的身影,红唇跷动着!   这个男人是她的,也不全是她的!   这初次吃棒槌的滋味,那是留连不舍,最好是双宿双飞,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边才 好,才满意,事实上不可能!   有时得空闺独守,那是一定的,不知那时自己要怎生平静渡过那凄凉时刻!   人群已陆续爬出宿帐,在左近活动!   练武的人,时刻都准备拼命搏杀的人谁不明白,勤练武功才能免于被人宰了!   不自求多福,便是赶着下地狱了!   朱玉纵了过来,先向岳兰点首微笑道:   “恭喜二姊,妹子向你请安!”   “不敢!三妹,你多担待则个!”   这意思是,我争占了你的被窝了,多体谅,他那支大棒槌得分着吃!   杨士麟见朱玉甚是知礼,他早已对她提过,在认识她之前,已有了林香芸、岳兰, 第三个才是她,第四个是耶律芝华!   这次序是乱不得的!   朱玉自己得承认被排在第三位的不幸,同时也幸运着,得来不易,她身下可能还有 一大群人不如自己呢!   在那个时代里,有妻有妾,一名混出身份的男人,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有小民百姓,无力养安的人才实行一夫一妻制!   也许是女人多吧!也许是在男性社会中,女人只是点缀品,一个男人身边有三五个 女人是平常事!   女人的身份地位,因人种、地域、各地习俗之不同而扮演成多种不尽相同的角色!   有时是身为女主,有时则是女奴!   说穿了,至古迄今中外万国中的男男女女都是如此!   主与奴的关系随情况在演化,外表上名称虽有所变革,它的本质是不变的,永世也 不可能变!   除非人变成了非感知性的动物,无阶级性,有了阶级就是主权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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