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千羽《塞上飞霜》
第十二章 风流天子悍柔情

  不久,微宗便赐下大批宝物,命那侍者送给李师师!   在第二次两入相见时,李师师便跪地迎驾了!失去那份神秘难测的感受!   不过他还是迷恋她那具‘妙话儿’在床上的春风几度开!   此事,他不想接她入宫,怕遭物议,群臣反对,宫中招发波涛!   只秘密建造了一条秘道,秘密来去!如是就方便得多了!   如今,他已将国家弄得如一团乱麻,丢手让位给儿子,在‘太乙宫’与几个老道士共同 修练仙术!   这恐怕是在提练什么长生不老药吧!   李师师那里也没心情去了,举国沸腾,她还有何面目去见他的情人!   李师师有见于京师终将不保,她是京中的名女人,为自身计应早做打算,大难来临时各 自飞,她们秘密的搬家了!   通过那名太监,向徽宗告别道:   “她要出家做女道士!下帜落幡,相见无期,春梦已残:”   徽宗答应她了,她们迁入‘慈云观’住下来!   金人入宫之时,她已经失踪,无人知道她藏匿何处!富豪们自顾不暇,谁有心情去管这 个坏妓子的下落!   金将达赖也在皇宫里‘干’宫女于腻了,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很想捉了来‘干干’, 换换口味,想来别有风味吧!   张邦昌有了达赖的授意,派入秘密侦查寻访,终于逮住了!   诱骗李师师将她送人宫中!   她的老情人没有见到,见到的是个高大魁壮,一脸毛胡子,一身胸毛的大将军!   达赖可不似徽宗那般温柔体贴!大毛手一伸,便如抓小鸡般的将她扯入怀中!   “哈哈!哈哈!”   其声如洪钟,震入耳鼓!她已吓呆了!想要挣扎,却那里能够!   身上衣衫三把两把便扯下来了,如蝴蝶般的飞舞着!   一日亲吻下来,被吸得上气不接下气,胃都似乎要翻转出来!   将她压在床前,动也不能动,将她两腿一分,提起大棒捶猛的给她插了进去!那支大棒 捶可是真大,又硬又热!真够劲!   若非她年龄已大,若是退回十年去,但只这一棒捶,也能被‘干’得像杀猪般的叫起 来!撑得她皮破血流!‘啊!’的—声哭叫!   她还是叫了、眼角出现了珠泪滚滚!   “乖乖!忍着点,过不多久便舒服了!嘿嘿!”   其中于涩,魂都吓掉了,她那来淫兴,倩不动,水不至,得干挨了!   在紧锣密鼓的抽送中,终于潮来水至!   “扑赤!扑赤……”   奏作不停!还是真舒爽也!真可口也!雄壮有力!非他人可及!   金国将军达懒已闭上双目,在抽送中仔细品味试图比较一番,这名美女的宝贝有何与众 不同处,她是情动君王,名动公卿,艳绝群芳的尤物也!   他觉得那其中确有不同凡响处!   品味中那速度便慢了下来,神经集中在他那具大器上!   感觉!就是体会,品味就是斟酌——   但觉得包容合度,不紧不松,送进之时柔嫩滑滑,抽出之刻畅顺无阻!   水旺而鸣哨,香气四溢,温凉而不热,旋旋而灵动!伸舌卷似唇包!   令他惊然而睁目,道声:   “人世之极品,个中之异物!荡魂迷魄,令人珍而不舍!”   这是时在白天,他更看到李师师那张娇媚的秀脸,极富诱人的变化!   令这鲁莽的野汉子看得痴了!   只见这张粉嫩的娇容,秀目已合,眼线朦胧,眼色潮泪泛边,那是她曾哭过泪痕斑斑珍 珠点点…这时早已停人那是初期莽撞,撑着这小乖乖了!   他有份歉意,袭上心头!心付,久后要好好补偿她也就是了!   俺老胡可是痴爱的紧!   那额头宽广,发似乌云,修饰整齐,这时已微见散乱,发根鬓角已起汗,微如霜露,弯 弯春山眉,不时挑动!舒展!   鼻翅微张,亦有汗露透出,樱唇乍破,菱口时开,扭动不已,贝具微露,时而大开,时 而紧扣!角际已流涎矣!   每当他那大器往里一送之际,口开而抖气!歌喉微吟!   每当—抽之时,旋唇而咬牙!腮动而颈摇!荡矣!花届百变万化!   看似痛苦,而实舒爽之征!酥麻得消魂也!   气喘已不均,两乳已动荡!腰摆股掀,欲腾空而起飞!   那是五口含棒,深恐其滑脱而中断!不愿分离也!   不论深浅,不妨快慢,但求永在,此乐乐无涯!   玉腿已伸屈,金莲已勾背!安心已切切,尽在不言中!   这大将军,看得血冲筋涨,气运丹田,发已贯顶,须已四列!毛手微端其圆臂,血凝肉 硬,身似铁铸铜浇!奋力而攻!   千槌高下,万棒归来,好不威风,更多怜惜!心向往之,回头无岸!   他知道,若要获得美人垂青见爱,不低其丑!便得令美人儿舒爽尽兴!   稍时美人儿已体软如绵!快活舒坦得魂飞魄散!   他也气喘如牛,附身而靠体,有必要稍息体乏!   舌舔椒乳,口含骊珠,以舌卷之!运气吸之,可惜此路未通!   那是未曾生产,坏儿育女之宝乳,不亚少艾!   弹跳动荡中,—个是红枣不离门,一个是核不离手!   更稍时!美人已回苏,玉手拍其铁肩!似有话说而不言!   毛头微抬,牛目如铃,哑声道:   “娘娘!求你今后跟着我吧!原谅许是鲁莽了些!”   见美人儿已惨然而泪下,意有无奈之色!   将军之大舌,一转便卷去了珍珠儿一大串!食此异物,而一乐也!   “娘娘,今生今世,某家对天起誓绝不二色!娘娘垂怜!”   “你我生不同路,死不同幽!”   “某家有所解释,吾祖亦是汉人,唐时安禄山之乱时,始被掳入胡!劳苦一生。辗转万 里,其后定居辽东,娶蕃女为妻!   一举六男,某家乃三房之四代长孙!   世间早已无有纯胡生蕃矣!上自国君,下至卒伍,都是假胡,汉胡混种儿!   若非汉种,怎易汉化,怎能掠地万里,驰马中原!”   这话令李师师大吃一惊,甚至已忘了,她还含着—支大棒槌也!   秀目寻寻觅觅,在他脸上扫视!心中判断,此话之真伪!   但见压在她娇躯上的这人——   须发苍黑,眸珠似墨,肤色姜黄,高额悬鼻,威严不群,体骨宏大,身材高挺,出声宏 亮!   生命力极强,肌肉资起,如钢似铁,若是换穿汉装,卓然而立!应是人杰之流也!   她红尘卖笑,阅人多矣,凡是能博她一夕之欢者,床上无小卒,枕上无竖子!   都是文豪武杰,人君在臣,商买权贵!但与此人相比!   超越特殊者不多也!而身上之物,令人心欢!况年已华信,身如飘萍!   若真能相爱而不渝,也不委屈自己也!   她叹息一声,香泽微透!   “娘娘!你答应了某家!”   “我不知道!”   “不知又何妨!雌雄同穴,生死同命!大金国运正隆!百年天下,正垂手得来!”   “北地苦寒,妾身不知如何去处!”   “辽山之阳,四委依序,民物丰隆,亦不亚此地!”   “逐草而居?”   “啊哈!那当是汉时蔡文姬的‘胡茄十八拍’的景况!距今有千载了呢!”   “安身孤苦伶丁!”   “容某家痛爱!再无隔夕之怨!”   “妾身怎敢专房!”   “娘娘随军进退!何必间家!”   “你……”   “明日换装!雌雄莫辨!军帐春色永无歇:”   “怎可如此荒唐!”   “某家身为大将军,与元帅同肩,一姬随营不为多!”   李师师想想,这也有可能,只是得换穿军服掩人耳目!   “某家一见钟情,许是三生有缘!”   “妾身红尘有染!”   “不相干,他们都是猪犬之辈,不识芝兰!娘娘乃仙花,虽染而不污!”   他抬起屁股又‘干’了她几下!   而她已酒醉饭饱,不想要了!皱紧娥眉,有痛苦之状!   “妾身体弱!若真个相爱,将军体恤!”   陡然而止,那支犬棒槌已抽了出来!并扶她起身!   她飘目溜去,惊得心头打颤,甚是怀疑自己怎能吃得下去这支壮物!现在正抖抖的对她 怒目昂头,汹汹然,不想萎息下来呢!   她心忐忑!回忆刚才那番光景,抵是生平首次花颤舒!   “妾身累及将军不克尽欢!”   “既然许身献心与娘娘相爱!则当加倍爱惜,你欢即我欢!”   李师师心荡,没料到这般凶悍莽汉,也会情话绵绵!能克制下自己的欲火,来迁就自 己!看得是所托有人了!   不由得抬头,飘白了他一眼,以示感激!意在抚慰!   那知这一溜媚眼,更挑动起他的情愫来,伸巨掌将她揽腰拖起!向铁胸前靠去!缠绵 了!   她那屁股似乎是坐在那支挺起的棒槌上恰如巨岩已封闭了,她那个冷水桃花源!   这番接触虽在外面,却激起她的情心荡漾!   他抬起小金莲一对来勾搭住了他的虎腰!十指已抚豹背,交相摸抚!   拥抱得一阵紧似一阵!   互相摸抚着,这感受令她顶喜欢!这是轻怜密爱呀!   耳中但听得他痴情的呢喃着道:   “娘娘!娘娘!爱煞某家了!”   她听了心头甜甜的自在,那苹果腮儿,靠贴上那毛胡腮儿!   毛胡了刺激得她那嫩腮有些些发痒!心里却顶落实,鼻尖嗅着他一股子牛腋味!   大毛头转动着,大舌头轻舔着她那似玉瓶般的素颈,令她喉头发痒!   她知道他要吃樱桃数榴齿儿,索讨舌头儿!喝着她的腮汤儿……   看他饥渴得,让他吃吧!喝吧……   于是!两唇相合,他已亲着‘晤晤’叫哩!忙活死了!   大舌尖,小舌尖已交相翻滚,满口的玉浆要他吸了下去!   她被吸得心都酥了,感到全身都在他的拥抱中融化了!幻化了!飞升了般自在!   她好奇怪,与那住在这宫殿里的君王,相交了十几年,从也没有这般的畅快!   无他无我,两心交颤!   她能感受得到,这毛汉子已身颤肉抖,不是伯,而是为自己获得极致的快活!诱发出像 野兽般原始的心志!   她被人所爱,也从没有人能表达这么赤裸裸的!   这么激动,这么强烈!这么生死与共的感应……   她不是情场上的雏儿!分不出酸甜苦辣来,十年下来,少说也被千人‘干’过!   但,她觉得,她的那棵‘心花’,就在现在才算是真正的放开艳红!   是成熟的开放在阳光下,那香馥馥顶诱人的花瓣儿伸展开来了!   舒畅着,花蕊!花蕊!有些骚痒着了,湿鹿鹿的渗出香气!   臊死人了,一定淋湿了他那支大棒槌杆儿!好足的劲头,已这久的时间尚没消熄下来! 火热滚烫的矗在溪口外边!   唉啊!他那屁股动了,一头顺水顺流的滑了进去!   “唤!”   撞得她,惊叫一声,直顶在花蕊宫中!那里已开始旋动运转了!   一阵阵酥麻酸痒,在向全身扩散开来!   两人拥抱得更紧了!   “娘娘!你原谅!你原谅……   他已向她哀告了!其声凄凄!憋死他了!可怜生!   “慢一点!太快了我受不了!”   后思浩荡!已签准了!不但让他泡泡,而且尚可小跑慢步驰骋!   他如逢大赦般的,翘动着屁股!口中哑声道:   “娘娘!我不敢粗暴!”   这一次相交如戏!似鱼口吞水,是东风荡柳!   男上攻,女下座!巧机关活把戏,弄花巧献浪媚!已喜笑颜开!   这—番浅斟低唱,不知何时才罢休得了!   李师师已舒坦浪活得轻声的哨了!且听:   “天赋两风流,须知是七世双修!   青驾仙子骑鲸友,奴是织女身你是牵牛手,   当炉文君心既有,挥剑将军志须酬,   莫向风尘久淹留,宫楼锦帐春已透!   标格江梅清秀,腰肢宫柳轻柔,   灵里兰心蕙性,人道皓齿明眸溜!   芳名美誉,曾镇平康冠金斗,   烟花队里出风头,压尽青楼繁花丑!   妖烧体精神抖擞,随口酒令吐诗筹,   坐间问答司马客,席上挥毫骆宾候!   回鸾熊飘摇荡翠裙,飞燕体翩翩舞红袖!   丝竹琴琵合奏,遏云声展嘹亮歌喉!   情何似爱何在,恐随彩云齐收!   丁香枝上,豆寇梢头楼白头!   莫效临吱柳,折入时人手,   许持箕帚,愿结缪绸!   娇羞!娇羞,且莫穷究!   搏个天长和地久,从今后莫教思爱等亲休!   休道这姻缘易成就,好处要你白消受!   终须心换心来血交流,那春色无边不消瘦。”   这金国豪勇一世的大将军,虽然要他唱是唱不出来,尚能了解美人儿,吐出来的心声词 意!   那是,奴家虽然流落风尘,绝非等闲花色!若要白头偕老!   你得拿出良心来,莫要喜新厌旧,情爱不久!   你待抛弃了我,再回头已太晚了!到那时恐已花消五殒人已杏了!   他搂紧了她,喃喃痴痴的道:   “娘娘!娘娘!你莫担忧,某家爱出至诚!对天可表,神灵共证!一世相随,绝不负 心!若是负心,万箭穿……心!”   玉手已掩口,那心字被封了回去了!   “将军!无须盟誓!”   “娘娘攒盾我心忧,娘娘轻咳我心愁!若有冒犯不义.罪该万死!”   “将军见爱,安身归属英雄豪杰!”   他们已剖心盟志,身心相合:   然而她那‘妙话儿’中的大棒槌却掉了出来!   那是因为,只是这几句话的当口,情绪转移!心转而气消!不复起色!软了   “妾身害得将军不克尽欢!”   “呵呵!来日方长!娘娘玉体,何敢久事搔扰!”   “侍枕未周!”   “娘娘为我善保玉颜!便是不在妆次也心欢!”   “花头春色,为将军开,为将军放!”   “某家挥鞭驱马为娘娘效劳尽欢!”   李师师被他调情得心荡情怀,扬起粉拳轻槌着铁胸,不依了!   这是撤娇!臻首已挂上铁肩!‘咯咯’轻笑!   这鸟哨声,甚是荡人心魂!   那是这金国大将军,口口声声,满脑子所藏的没有别事,时刻都在想着要‘干’她哩! 这怎么不令她娇羞无限!   “妾身体弱,将军饶了妄身吧!”   这是说,他们已缠绵甚久了,她要下来了:   “某家真是难舍难分!”   “妾身要撤尿!”   “啊哈!这道是某家不是了!”   他总算放她下来了!   李师师已颜如醉酒,不胜娇羞,赤裸着身子,扭腰摆股,掩身于帷幕之后!   将军倾耳而听!将军校丢当着收入裤中!   ‘叮叮咚咚!’   其音清脆湍急!那是一泻如瀑了!十分悦耳,他伸舌似舔唇!   心忖,过几天,两情相悦时,得品味一番,那个中的‘异味’!舔阴或喝尿呢!   皇宫内寝,百物具备,外面春寒抖哨,室内和暖,炭火融融!   殿中无便所,也没有浴室!   而是采用马桶与浴盆:此事直至清代还是如此!   李师师是有洁癖的,便后是要洗洗干净!   况且——   一进殿中,即被这鲁莽凶恶的胡儿抓在手中,头一点手一挥,那个骗她来见徽宗的老王 八——张邦昌,即缩颈躬身而退!   这个急色儿,二话不说便将她的火狐斗蓬掀去,春衫儿撕了,水裙儿也扯了!剥了个光 溜溜的,抱进内间床沿上!   ‘干!’   干得人,魂都似乎掉了九个!这一阵奸淫!痛爱!真令人难以消受也!   他那支大棒槌有劲,便是那支大舌头也好像是有刺的!   舔得人全身痒!如今总算过去了!   她初来乍到这贵宫宝殿,还真摸不着头绪也!   还好,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娥,蹑手蹑脚的进来了!   带她去另一间帐帏后,其中有银盆温汤,服侍她洗了个热水澡!   “可有衣衫么!”   一个宫娥乖巧的点头,出去抱回来许多胡装!   李师师看看都是人家穿过的旧衣服,老天!她自懂事开始也没穿过旧衣服更别说是别人 的了!   她皱眉摇着,不想穿,然而,总不能永远光着身子!”   “有没有咱们的汉装!”   “将军说要娘娘穿这个!”   “可是,要穿内衣呀!这些只是外袍!”   两个宫娥哑然失笑!一人已匆匆而去!   少时又抱来许多汉装,内外俱备!堆在案上要她挑选合意的!   “这是谁的衣服!”   “韦后娘娘的!都是新的!”   李师师当然识货!韦后乃太上皇后!徽宗帝的妃子!   “她现在怎样!”   “已难得下次床!娘娘!奴婢不敢讲!”   李师师不必追问,也已明白,下不了床,那是被人猛‘干’得紧!挪不动腿了!   她们久处深宫,一生只待候那一个主儿,还不知一年能否挨上个十次八次的!   如今可撑的急了,日夜不停的被人‘干’着!   便是自己也吃不消!而她们更难以承担了!   这些人,可真够狠的了!   我这个将军,那是多怜惜,在下软磨工夫!己‘干’得我那久了,他还像没事人似的! 若是容他畅开性子!   也不知是何德性呢!吓煞人的厉害!久后这—关是逃不脱的,总得让他放了身子!跑了 老汤!才算尽兴!   她一面想着,一面穿戴起来,外面套了件过膝的胡式宽袖大皮袄!   她觉得有些怪模怪样的难看死了!   女为悦已者容,她不敢拂逆了他的交待,久后随车,就得穿这个了!   当她再出现在寝内,达懒看了,牛目为之一亮,喜形于色!   她婿然对他羞羞一笑!心付:   “她这一手算是做对了,若要长年留在他左右,随军进迟,就必需换装!   不管你是大姐二姐,麻子姐!一旦换了装就算他们的人!   否则,他没办法留人在军中在帐中!   那时则不知要被他归到何处去安顿了!也许几年也不一定能见一次面!   人能被困老了,困焦了!困枯了!困死了!   困得花残叶凋,何来恩爱!何来缠绵!   “娘娘!真美!某家拜谢!”   他真的双膝点地,跪在她脚前!   这令李师师真的震惊了!虽知他是为她能从善如流,为他换了装,却料不到,会严重到 如此程度!   那是换了装,便是入了藉!   他们别无官语文凭、结婚证书、身份证!所能马上区分明的便是——   ‘装!’   改装移服,就是同路人,只是你心里如何,那是另一回事,世上何处没有叛逆,民间那 里也有歹徒!   李师师躬身伸手惊呼着,将他扶了起来:   “将军你要折煞妾身!”   “娘娘垂爱,某家甘心一跪,委屈了你!”   李师师合身扑上去,搂着虎腰,撤娇道:   “久后难免有拂逆将军之处!望能见容一时!”   “某家将娘娘捧在手心供养!饿了不,咱们去进些饮食!宴后!陪你在宫区里走走!”   李师师点首,慨然叹道:   “皇家宫阙比仙都,不想也能占着将军的光彩、—究竞!”   “以前没来过么?”   李师师只摇头,不便言语回答。   达懒气忿忿的道:   “那人真不够意思!不能与人共富贵!”   “妾身不敢言君过!”   “某家多言了!”   他牵着玉手,昂昂然而出:拖得李师师跟不上他的伐!   她本是一双三寸小金莲,如今,头顶胡幅,脚穿大靴,靴中大半部份是以棉花将脚包大 的!   侵行已是不易,快步则便穿帮了!   大将军陡的停步!伸手抱起她来!道:   “粗人鲁莽了!”   “妾身不中用!”   “据传说,宋人最喜欢娘娘的小脚脚!”   “那是戏弄之词!”   “某家也心响往之!今夜烛影摇红时求娘娘让某家亲亲那小脚脚!”   “羞死人了!”   “娘娘已恩准了!”   “还是下地慢慢走吧!让人见了闹笑话,这大个人,行走还要入抱!”   “羡死她们,也馋死他们!别理会!”   宫中御膳房中供应的是汉食,酒宴只是不会差于民间!   他们对座而饮,相敬如傧!   大将如狼吞虎咽,美娇娘似小鸟啄来!   宴后,他的侍卫备好了两匹骏马在殿门外!   大将军抱她坐上雕鞍,如是则方便多了!   秀脸上眉目以下已挂了掩面巾,遮去了那能诱死人的秀色!   这令李师师心下略宽!不开口时已汉胡难分辩了!   十年旧梦,今日却是在这胡人的导游下得已如愿以偿!   良可叹也!   当他们揽辔经过‘太乙宫’时,他指点道:   “那老主儿便住在这里!想去拜访他一次么!”   李师师摇头!垂首太息!   想见浑如不见!一个曾是拥有万里河山,亿万之民的国君!   如何将国事弄得这样乱糟了!他每天都在干些什么勾当!   现在胡骑满宫阙,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住,被人干得下不了床!情何以堪!   这凤阁龙楼,亭台宫烟,庭林景物,确实布置得不错!   胡服汉装,禁卒貌琳,时见列队往返!相安无事!   宫苑没有破坏!偌大的一所皇宫内院,可见得到的人迹不多!   大概都藏匿在宫殿中,不敢出来吧!   李师师觉得住在这里,谈不上有多好,还不如那些出家人!   她感觉得到这大将军的一双色眼,从未离开过她:   直到日暮时才回到住处!   李师师前数月住进了‘慈云观’,已拜慈安老道姑为师!   老道姑甚是喜欢她的归来,秘传道家心法与她!为她打通穴道!以补救她因年长无有所 成的遗憾!   便是内功心法,数月来心无二志勤加修习,已有少成!   故而她虽弱质,半年下来,也不真的怎生劳累!   她却得以平常心来掩饰一番!表示自己已累乏了!以去人疑!   她乃冰雪聪明的入,当她被他强奸了的时候,便想到了,不能露出马脚来,她的道行尚 浅,不是为国,不是为民,只为自身,能平安过渡一生最好!   否则,若真有横逆加身,她也有能力反击,取敌命于俄倾之间!   钦宗回宫没有多久!月来惊恐劳顿尚没恢复过来!   一群后妃们一个个哭红了眼睛,站都站不住少金莲了,来向他诉说夜里有胡人将她们奸 淫了!   他初听了一楞!最后才想到!这事是相当然尔!   自恨自己糊涂,缺少胆识!现在可好,连妻子都保不住!   已面色铁青,心割身抖!咬牙无言!   这那里是她们的错!便是以死明志!那又能怎样呢!可能他们连尸也能奸了!   “是联之罪孽,回去休息吧!”   “贱妾无力挣扎!”   “他们武功高强,不是你们的错!”   “臣妾这便自裁干陛下身前!决不再受辱!”   “不!为联珍惜!”   他一个个抱起来,相拥饮泣!他怎能真让这些如花似玉的人儿死呢!   有些该死的入,但绝不是她们!   好说歹说已将她们安抚下来,这是只得装聋作哑了!   上朝时——   他目中尽是些卑鄙无耻的嘴面!自私自谋的王八蛋!   这时他到是眼睛雪亮!他们的言行举止,已清清楚楚!   同时也想到另一群人!李纲等人!   那时看到他们实在是讨厌!不顺心也不顺眼!严肃而冷酷,令他有些伯伯,打仗是要流 血死人的!   他们认为那是理所当然,金银不应资敌,国土不能寸让!   打仗要耗费,不打仗也要耗费!敌人也要耗费!咱们的钱多,自然剩下来的多!打仗要 死人,不打仗也要死人!   咱们的人多!死剩下来,自然咱们是胜利的一方!   这是基本理论!   也许初时会失利,久长打下去,热能生巧!咱们会越战越勇!   这是什么歪理!他当然不相信!鬼话一堆!   祖宗百年旧策,都是以‘和’求安,爱民于子!   而今可好!和到妻安们的屁股上来了!往后尚不知如何了结!   “众卿负责筹备的银子怎么了!”   蔡京老儿躬下出列道:   “只有半数!陛下宽限数日,这些刁民,不知忠君爱国!”   “他们要拿到银子才能离开!”   “是!是!臣下知罪!”   “蔡京、童贯、赵承嗣,都是与敌人订约的人,乃联之股肪之臣,功高望重,国之柱 石!对此事不得再拖!三日若不凑齐!联便……”   三人列跪在地,同声道:   “陛下圣明仁德!”   三天后——   钦宗临朝议事,蔡京等自是凑不齐那笔庞大赔款!他的理由是:   “陛下圣明,民间豪富都将金银藏匿搜查无着!”   “可知已弄到那里去了!”   “他等都寄存在镖局中!”   “镖局!镖局能保护他们的财产么!”   “镖局中武力庞大,拒不交出!他们是合法组合!办的是合法业务!依据常法,国家不 能干预,否则便得使用武力!   如是那能激起兵变民反!军中无人效力向镖局搏杀!”   “胡人不能久居宫中,当日你等力主‘和议’,应诺以金银贿敌求安,如今不依约行 事,军心已散,几个小小镊局都解决不了,尔等对联如何交待!”   钦宗已厉声叱责,举掌拍案,吼道:   “来人呀!拿下了!凡是在和约上连署的人,一体押入天牢!”   如是,太和殿上的值勤的御林军,将二三十名老臣,大将统统逮捕带走了!   他们已惶然失色,大呼皇上息怒!臣下另有奏议!   这多名位出缺,自然少官们高兴了,又有了爬升的机会!   钦宗立即安排些暂代职务的新官吏!   他们三呼“万岁!万万岁!”受命之后,第一个任务便‘抄家’!搜出他们家中存银充 公及逮捕直系亲属!   这霹雳手段,谁也没有料到!人人胆寒,心中有鬼!   钦宗无人可用,更与金国两名王子协商,借兵千名,配合行动!   也是伯在抄家时,以多报少,中饱私囊,上下通吃欺瞒于他!   因为主战派的李纲等人,称病不朝,早已离京,不知去向!   他可用之人,只有些态度不明的在朝中无发言权的小官吏撑腰了!   大金国自然愿意!监督行动,抄回来的早晚都是他们的!   成绩不差,清缴回来的金银布帛一大批,离所短之数已相差无几了!   钦宗立即命人写下他们的罪状,数百人被处死于狱中!抄家就得灭族!   这是历代皇家一贯手段!俗言:“新官上任三把火,老贼不去,他们又不知得熬上多少 年,才有机会晋升!   现在可是一劳永逸!没有起伏的后患!政治是现势的!   钦宗总算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然而事情并没有了结!债务尚有些少差额,还不能理直气壮的赶胡人们出宫!   不过他另有计较,打算秘密离宫,向镖局求救了!   在朝上听他们推迤之词,得知镊局武力雄厚!   他已相信武力才是保护自己的唯一手段,没有势力、—切都白搭了!   然而,他还是没有把握往这唯一的时机!让大金国两个玉子抢到头里去了!   他们得知,镖局中存银丰硕,便认为有机可乘,抢劫下来,谁也不宜!   夜里,八大镖局之大老杜安国,得知蔡京在朝说民间金银都集中存放在他们手中,所以 嫂不到,这个大黑锅可是要老命的事!   立即商讨应变,他成了肥名在外了!当然也是事实!   你官家要征银收税得按理出牌行事镖局没这义务,负担小会打仗,只会榨出小民银子白 送给敌人的政府!   你的保证借贷,我们不信任,你若有能力只管来打吧!一切花招、都是放屁:你们官老 爷怎的不先垫出来呢!   果然,第二天中午,他们则被抄家了!族灭的消息也传来了!   这是国之大变!全城沸腾!对钦宗已寄以厚望!气象—新!   金人已准备撤退了!   调动精税之师,向镖局开刀了,拿走这批金银,汴梁已无所留连!老民们的少钱,这几 个月的物价波动调高,也榨得差不多了!   早期杜安国接受了杨士麟的‘连横之策’,帮会武力大团结才会平安渡过,未被敌人个 个击破,这时世局又变!   自然应请他来商讨对策!也看准了杨士麟是个江湖慧星!   这时借重之处正多!江湖势力又在大集结,暗中备战!   午夜——   大金国两名王子率领他军中江湖好手,以压倒性声势,先行包围了‘靖安’镖局,投帖 拜会镖局主!   杨士麟等人的聚会尚未解散呢!帖子传进去!大家心照不宣!   该来的总归要来!这名义上是江湖拜会!   杜安国不能逃避,不能示弱!大开中门迎接身居关外的江湖朋友!   大金国是想派人挑战,一旦胜了!   存在镖局中的几千万两银子,则搬走了!   失败了!他们城外二十万大军则开进来洗城了!或者,保存势力,弃城北上!   他们对镖局势力也有些估评、认为能吃定了他们!   镖局中堂大厅外,已升起百支火把,趟子手已列阵!   中堂外是广大演武场,也是出镖时马车聚集受命的场地!正可用来作大规模拼杀搏命的 地方!   八大镖局中都派来了副总镖局会商,六堂四会,三帮也都有人派来!这些只能壮声势! 下场搏命的还是得靖安镖局自己的人!   因而亮像站位的,已近百人   而金国将军们东西两路会同前来的也有百人,另有五百铁骑占外围!   杨士麟只带来了朱珀朱坷两兄弟,余众防守‘风波府’,数月来,他将在大漠上神妙 谷,来雁湖女儿族得来的上古绝学!   以命名为‘魔力’,暗含大漠绝学之意!   确是一刀毕命的煞着!每人传下十招!连内功心法也传出去了!   亲自指导他们恶补修练!虽然人数不够多,资质不够好,但拼杀一般金兵丁勇已绰绰有 余了!   那是士气如虹,人人振奋:比他们原有的武学,提高了十倍!   且说!   完颜猛对杜安国哈哈一笑抱拳道:   “咱家来得鲁莽,入城半月;始得有暇拜会汴梁地方江湖同道!”   “好说!贵国兵临我都城!那是国家大事,杜某身在江湖,不敢与闻I但不知阁下深夜 率众来我镖局所为何事!”   “宋国积欠我国出师费宣劳费千万两,尚未清付,闻知民间资财都投保贵局因此才令政 府收征不齐!”   “国有国法,局有局规,此事于阁下无干!”   “贵国征集不足,咱们则不能早日北归,怎说无关!   有你杜局主从中阻碍,因而造成拖延时日,不得结案,咱家但因局主武力卓越,势力雄 厚!抗不应命!”   “这非阁下所应伸足插手之事!你捞过界了!”   “咱们愿以武会友!称称贵局有多大力量,胆敢阻我行程!”   “嘿嘿!会无好会,劫车抢镖之肖小之徒,也是这等说法!本局当仁不让接下了!”   “咱家是为你家皇上效劳,这—战你若败了,则所托管的民银便得吐出来,抵着偿还国 债的欠款!”   “若你等败了呢!”   “咱家率众北归,国债余款则不要了!”   “战到死绝为止呢……还是……”   “则随咱家兴致了!”   “可以!杜某接下了!你准备人头落地吧!”   “你等着抄家灭绝吧!”   搏杀的会话已经结束了!   杨士麟站在杜国安身后!他不是当事人,自不宜逾越规矩!   杜国安老眼不花,看到敌阵中有两名国师级的人物在场!而他本人只能接下一人,鹿死 谁手还不得知!   这个人拼杀是作不得假的!金国乃举国而来!   而他只是个小小镖局主,盛名虽有不出千里!他是硬着头皮接下了!家中无人能接得下 人家另一名大国师!   他希望杨士麟或许能接下来,这事得一言敲定了才成!   只能胜不能败的!   库中存银,数千万两珍宝什物已不能数计!   后进的‘人保’也有干余人,豪富之主,同家下儿女,一旦失败,则不得了!   当然,战胜了,他靖安镖局,则势力立壮,大捞—票!谁敢再向他伸伸手!   他转身向杨士麟拱手急道:   “少兄助我!局中已无人能接得下两名江湖特级高手大国师!”   “杜老安心!士麟替你接下了,三名二名皆可!”   “这话,若不是吹牛皮,可真是像放闲屁似的!”   有人对他这种狂言,心中大大的不自在了!   应讥为,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但等待他出场了!是个龙,是只虫!不久便见分晓!   而对面的金国上下也在注意镖局的动态,估评他们的潜在势力!   完颜奇,身为三王子,是个精明角色!   当杜安国转身与杨士麟讲话时他更加注意了!   让他看清了杨士麟的面貌,陡的一震!便不动声色与黑铁头他师尊秘议了,这是他万万 想不到的事。   在关外劫走他百辆大车人质的要犯,却出现在这镖局中!   黑铁头沉思很久,定下了,先让二阿哥的人先上!   他们西路大军的人只配合而已!   这是引入入陷的绝招借敌人之手来消灭二阿哥完额猛的势力!   对这家镖局的存银,已不抱多大希望了!   他更奇怪,这人若是宋国人,有这一个人就可以了,他们都得被人宰杀在宋宫中,一个 也逃不回关外去!便是有百万大军,汉人统带,也得作鸟兽散!   这人到底是谁的人!是皇子大阿哥的人吗!   若能宰了二阿哥!那皇位之争便少了一人!况且这次满载而归,他又得到大功一件,声 势更壮了!   而杨士麟也见到前面站位的趟于们有三十几人手上扶着—面大旗,正面上绣得有镖局的 局徽,背面却是铁网布!   渐渐放开形成一线步帐挡在身前!   这是他们走镖时遇上情况时,立刻能将镖车围起来,形成一座活的短墙,令歹徒们冲不 进来!   这是—个‘铁旗阵’相当有分量的防围装备,简便有效能迅速的组成一座军垒,不论何 时何地!皆可适用!   而入在旗后活动,一可保持机密,二可出敌不意!攻防皆可!   这比一般盾牌要实用进步多了!   小卒不足时可以一敌十,以十敌百!以硬箭好手抽冷子袭敌,令他们箭到人亡,立即在 原地变化了角色,变成他们在袭击敌人了!   待猛然间,造成死伤一地时,那抢劫镖车的事,便泡汤了!   再凶悍的组合也得被他弄得垮下来,狼狈着退走!世上武功好手终穷不多!多的是混江 湖的小罗喽!   他一看即通彻明了,可是这时却不见旗后有弓箭手!   “老局主!旗后你得准备弓箭手,最好由功力高的人主射!稍时士麟下场得手之时,立 即退回,便下令宰杀!”   杜安国点首,心头笃定得多了,掩口向小儿子杜子义,及三个女儿交待!   这战搏的胜利,一半靠功力深厚,一半得靠调度有方!   所谓:多算多胜,不算计只有挨打失败了!   他老总混了一世江湖!混的便是眼明手快,心眼儿灵活,少吃眼前亏!   金国二王子完颜猛已趾高气壮的指派人手出场挑战了!   他带来的主要人手乃三翼八勇。十二青衣侍卫!都是他前后期的师兄弟!共二十四人!   这本钱够足了!尚有他老师尊压阵!   而三王于完颜奇,除了师尊黑铁头之外,只来了三名红衣侍卫!   相形之下当然是他二哥人手多,况且,一总是他二哥在调度这次大勒索!   已弄得宋国君臣战又不敢,和又不成!   丧权辱国,政权整个瘫痪下来了!   不过,宋国版图之大,人民之众,也不是凭他们在汴粱一地,就能为所欲为的!这与全 国来比,总是个弹丸之地!   在外围的勤王军,宋国的宗泽大将军,实力就颇强,他的已吃过几次小亏了!这令他在 嚣张中,不敢再事深入南下!心有顾忌!   双方都没有带弓箭盾牌!   镖局方面阵角前多了些鬼划符般的旗子,方方的,遮在胸前!   他仍没有在意,旗子在通常的印象中,不能算是武器!必要时只有那支旗杆尚可派派用 场!   他派出‘八勇’中的铁鲁戈出场了!   这是—场,双方都想弄个好采头,一壮声势提高士气的拼搏!   只见这人身材高大,猪毛虬髯,环目扫眉面似古铜貌相悍恶不怒自威!手提一文长柄三 刃剑,也就是一支铁棒前端三尺制成三面刃的兵器!   时在早春,北国深宵寒风扑面,金人垂发结辫子,头顶圆皮帽,上衣直襟团花马挂,脚 上长筒马靴!只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喝道:“兀那!出来个小辈给你铁鲁戈爷爷祭剑!”   嘹亮的咆哮,声震四字!   老局主寿眉上挑,手抚花白山羊须,迅加斟酌自己手下人选!   局中人手不算少,各类人材都得具备!平日爱材若渴!只要有真功夫的人,他是礼贤下 土,充实班底!集结实力!   但知这杂种功夫不低,是个顶缠人的杂碎!粗中有细!   他手下四路镖统乃是方面大将了,依为股肋!对东路镖统鲁通海道:   “鲁老弟,能否接下此獠!”   “属下应点!主上指示!”   镖发东路、主线是走山东道!   鲁通海,山东曹州府人士,地近‘梁山伯’、早年水浒盗的盘居地!   可惜,宋江聚众称王时,他还是小孩童!如今他已混得薄有微名了?   “小心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则可,这杂种看是粗鄙,却浑中有细!”   “属下理会得!”   他手提混元棒,扬长阔步出阵,个头虽比铁鲁戈稍矮一两寸,其壮实相差无几!兵刃也 旗鼓相当!   同时长铁棒子,若要宰人时有刃没有刃,也无关紧要:   这是一付颇为平衡的搭挡!都是阳刚勇猛型的人物!   “哈哈,小辈!给你铁爷爷报上祖宗三代来!”   “狗仗狗势呸,你配么!”   鲁通海也火发三丈!山东嘴拙手勤,与入发生过节,三句话未完,便要动手凑人的,斗 嘴逞气,那是江南人的习性!   喊是口沫四飞,手指头指着对方鼻子开骂!就是不动手!   这时也不例外,鲁通海—棒挥出,—式‘横飞千军’!口中叱道:   “你这咬人的狗!先接下你鲁祖宗的三棒,再对你交待不迟!”   棒发万钧,寒气进裂,‘呜呜’呼哨!其压力之强,震人心魂!   三刃剑应机横架!‘当!’的一声巨响!   两般兵器,一触即分,各自形成‘嗡嗡……’的震颤!   两人年龄也相差无几,铁鲁戈连腮胡子,看起来似乎大了三五岁的样子!   鲁通海回棒,力加一成,再次招出‘金锋探蕊’!   这一棒直指敌心窝,若是刺实,棒端虽然无刃,也能桶出一个血洞来!   铁鲁戈冒上了!转腕对进,三刃剑也平刺而出!   那是不要命,一棒换一剑!   这种野蛮的打法,当然有他的仗持!   他身上内穿护甲,心口有铜镜保护、自然不怕挨一棒子!   而他的三刃剑,稳定能将鲁通海桶个前后对穿!   ‘脱袍移拉’鲁通海例身让招,棒端下垂,击取下腹下明,要桶烂了敌人的肉棒槌三大 件!   铁鲁戈,手腕再转,向敌人横移,折向手臂!   双方都在迅间变化!   同时利用手臂上的‘铁护碗’向兵刃上碰去!   ‘铮!铮!’两声!   各自后退一步,兵刃外张,这—回合算是结束了,却未得手!   “呸!身穿护甲,丢你老娘的老巴子!”   鲁通海对铁鲁戈开骂了,也嘲弄他不上路!身形下挫,棒出‘拔草寻蛇’,击向敌人的 双腿!   算定了他跃不起多高了!身手不够灵活!   三刃剑‘孔雀开屏’,剑搁身前!口中辩道:   “你铁爷爷,官拜大将军,马上取天下,自应金甲珠盔!”   “一条山狗而已!接下俺的大闹天宫一百零八捧!”   如是,棒起瑞云,排山倒海般的出击了!   ‘石破天惊’‘泼风盘打,‘干蜂出巢’……棒棒前仆后继!向敌人身上招手上来!叉 快又狠!棒风呼啸!   三刃剑已争不到先手,他也不善于跳跃,便立定在地!见招拆招,见式换式!一派挨打 的局面!   不过,尚堪支持住,如是形成胶着状态!短时间是分不出胜负!   杜安国无所谓,镖局中人,是不怕拖的!防御多于攻击!   而完颜猛却想速战速决!这种袭击镖局是只宜在夜里进行!   总是打家劫舍的行为,青天白日,明目张胆,宋国京师重地的民间,人口百万以上,也 不真是没有能人的地方!   主要关键是,政治腐败,领导无能,占着毛坑不阿屎!   只想求轻松自在,舍得花银子卖平安,自保权势,不想花银子求豪杰!   若英雄豪杰们得势,他们便没戏唱了!   实必将得来的权势,拱手让人了!   朝中无人,民间势强!他们震得住那批老腐化!讨索无限!   若要直接向民间劫出他们的血汗钱!只有拼命,另无妥协!   如是,他派出第二人向镖局挑战了!   这人是‘三翼’之一哈勇!比‘八勇’高一级乃他的大师兄!   主意要放大镖局的血!战搏不放血,不惨烈是不能达到目的!   哈勇身材高瘦,马面无须!是个十分阴狙型的人,工夫练得火候十足!   内功‘北冥神罡’已修成九成火候!‘寒天掌’下出手无活人!   身穿长袍!一派大先生的气派!   但见这装扮便知身份不低,腰中露出刀尾!备而不用!   跨着四方步,退闲着走出来,整帽卷上袖口,长袍里面是水獭毛,薄薄的!价值千金 也!   “某家哈勇,艺出老爷岭‘北冥神宫’,贵国江湖朋友,那位有兴,请移玉与某家切磋 一番!”   这气派语气已至大宗师的身份了!股子里虽是来打劫财物!但表面上却似他在向关内江 湖叫阵比艺。   绝非为那黄白之物,一派林下泉间的雅士隐贤的风范气质也!   令杜安国听了一怔!心忖:   “这杂种阴险的狠,甚难对付!”   “老夫能得哈朋友夜来光顾,当沾光宠!幸会家下蜗居!”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打扰良多!”   “我镖局走南北,难得有机缘碰上哈朋友这种体面人物!可为盗亦有道了,绝不会令朋 友失望!”   “海涵!海涵!老局主慢慢斟酌!”   这口气甚是自负,信心十足,他认为除了你老局主亲自下场之外,他看不出漂局能派出 甚么能人高手。   而杜安国自付除了总镖头与他的长子杜于忠之外,别人怕是接不下来!   而敌方尚有几个与这人同等级的人物!   若自己将左右手首先派出去,那么镖局的底牌即掀开来了!   证明自己已弱于敌人!这战搏自己是支持不下来的!家破人亡之局已成定局!   便是果真如此,自己也不能低头不战而认输!   这事实难也!久久不能决定人选:   杨士麟在他身后,也知他有困难便道:   “老爷子有为难之处,请让给我下场试试吧!”   “少兄!局中总镖头与犬子,若在第二人次便下场了,似乎令他们瞧扁了!然而这人却 也难缠!小兄能接下来,只是感激不尽!”   “他还不配士麟侍候他!由朱珀四弟出场,三剑斩不了他,那这江湖就别混了!”   “小兄!你是说那位少兄弟!”   “正该让他历练历练!别是只吃不拉!闲得骨头发痒!”   周近几个镖局中的高级人物,又是人人震动!便连老局主也内心震荡!   他还认为杨士骠亲自出马了!那知他指的身边那个少年!他不能也不忍心将自己的困 难,推卸给这没名气初出道的少年人来承担!   一旦有失,他不忍心!这两个少年陪着杨士麟来到局子多次了!   —总没听见他讲句话,他老还认为是杨土麟的随身护卫呢!   虽然,他在场面上面面俱到,人人有礼,从不敢对人冷脸!起码也是点首示意!欢迎大 驾小驾,光临寒舍的表情!   但,却没功夫去与他们闲话!尔今要他们之一去顶替自己的儿子,自己的第一属下出场 搏杀此獠!   怎得说他也有份亏欠人家的感受!   “这两位少兄,来局多次了者朽多有失礼之处!”   “他们是士麟的内弟,小孩子老局主让他们坐在大厅上见识一番规矩,已是瞧得起他们 了!茶饭酒肴不缺他们一份!   这时要他们帮个小忙!是他们的造化,抬举他们了!江湖茶那有白喝的!   他若三剑解决不了这自大自狂的杂种,我一脚踢回山沟里去!别出来给他姐夫丢人了! 练了十几年武,跟着姐夫也半年多了!总得交待点成绩出来!”   众人听了,人人苦笑不得!早些天局里的人!不料竟是杨少爷的少舅子!真委屈他们 了!与杜老的孙子杜君平年岁相若,十七八岁吧!   “少兄!这……这……老朽谦甚……”   “那儿话!珀弟!还不答谢杜老爷子对你的提拔关爱!”   朱珀跨步侧身出列,向杜安国躬身抱拳道:   “朱珀敬谢专爷子恩准,有效力犬马之机会!”   “不敢!镖局仰仗小兄鼎力相助之义!小心将事,彼獠确非易与之辈!”   “谨受教诲!”   杨士麟加上一句道:   “用新练的招式,别同他穷磨菇!”   朱珀点点头!掀去了披肩的一身老羊皮被斗蓬1显露出一身紧身战衣!   身材中等,虎臂豹腰,长剑侧挂腰下,猛抬头跨步而出!   平实稳健!只是堪称少年英雄!气壮山河也!   场中虽有两个大块头剑来棒往已杀得难解难分!   但对方还是‘嗡嗡’的在鼓噪不休!耳语不已。   因为镖局中久久没派人上场之故了!不会是为那一双猛汉子加油也!   但这时刻却猛得鸦鹊无声!视线都注定在朱珀身上!   镖局派出了个少年来对抗金国的一名重要级的大人物!这是怎么弄的!   他是谁?   他只是一个生嫩的少年而已!   昂扬其驱,严肃其容,内潜英气,外展其华!整个形象给人一种混然而无隙的感受!   不是吗!以哈勇的出场气势,风标举手投足间已给人不可坑拒的层优越感,等闲之辈, 别说对阵了!   便是在他面前站也站不住脚!他不必出手,那股杀气已扑身而至!令人股粟心颐先萎了 下去!   两人不久即面面相对于十步之内!朱珀提剑而立,萧瑟寒风衣袖不扬!   这时却换成哈勇久久不见动静!   令人打不开这闷葫芦!为什么?是来看人的么!开刀亮剑杀呀!   他在行气运功,体内‘北冥神罡’如同一波波的涟漪,涌向前去!   但,却达不到这少年的身上!   那是这少年也周身密布护体玄功,虽然不足以伤敌,却护身有余,彼短我长,长罡变成 强弓之末,不足以穿户中的!   “小子!可是镖局中的人吗!”   “是与不是对阁下有关系么!”   “若非镖局中人,何必代人伸头!”   “阁下真为切磋武技而来吗!若非如是,请退下!”   “小子巧言伶色!”   “匹夫掩耳盗铃!”   哈勇浓眉矗起,马脸拉长,唇如一线,那是狠字当头,怒涌杀心!   “报上个万儿姓名!”   “刚出道,还没混上个万儿,正想借阁下人头混上—个绰号呢!”   “什么门户出身!”   “九州之大,千门万派,十步之内必有芳草,阁下焉能通知!多问了!”   “某家已通告在先!”   “年少寡闻,知同不知,你不是要以剑争技么!剑下分生死,口舌无须争!”   哈勇对他口口抢白,逼得无言以对!   杜国安这时才将心口憋着的那口长气顺口吐了出来!   他安心得多了!老江湖了气势是随同技艺而来!   有多大技艺在身便有多足的气势外布,这那能骗得了人:   气势不足以对立时只这三两句对话已经气促血凝,心颤胆落!   尔今虽不知是否能如他姐夫,所说的要他三剑取敌,但铁定的是不会一刀被敌人斩了!   (请看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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