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山”小白茅舍不远处,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名日“小白溪”,那是十两改
的名字。溪里有鱼、有小石、有细沙,今夜,还多添了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来自十两脸
上,流个不停的泪水。
“鸣……为了迎接小少爷,我还买了一些小花布,准备为他缝制小衣裳,现在非但
小少爷没有了,连公主也……呜……”已哭肿了大眼睛的十两,坐在“小白溪”前仍不
停流泪,心碎的她只恨天公不成人之美。
陪着泪人儿十两的,便是最爱臭骂人的穷鬼伍穷,他的心情当然也绝顶哀痛,看着
十两双眼,更心痛不已,满腔无奈,却无处发泄!
“死臭七笨九卵蛋老屎鬼老天爷爷,你瞎了奶奶熊那屁眼啊?若不给我命人来治好
公主重病,我伍穷发誓每天指着你骂个狗血淋头,一切脏话臭字粗语说个不停,定然骂
咒得你天穿云破,濑尿淋雨,好不苦惨!”乱骂一顿,指着老天狂吼,伍穷才觉舒畅了
少许,稍微消减心头抑郁。
反观多愁善感的十两,愈想愈苦,愈是苦愈是深思愁困,唯一的感情发泄便是泪流、
哭声。
伍穷看着泪人儿十两,眼眶竟也通红,泪珠已在打滚,同被感染得心酸难耐。
在十两面前,忽地递上了一块手怕丝巾,回头一望,竟是梦香公主。公主为十两拭
去两行泪水。
梦香道:“小白没告诉过你俩么?人行人路,天定人数,要是苍天已安排好我的离
逝,伤心又有何用?人的一生,难免遇上生离死别,见惯了便觉人生如浮云没甚么大不
了。此乃经验之谈,不得不相信我啊!”
反过来要公主安慰,当真是教人汗颜。伍穷感到公主是为十两而来,也就识趣先退
去,留下二人诉说心事。
梦香神情凝重的对着十两道:“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么?”
十两当然不停的点头,只见公主从衣衫内取出一个数寸丁方锦盒,眼眸里充满郁悒
无奈,指掌在锦盒上抚了又抚,万般滋味翻上心头。
梦香道:“这小东西,是一个老朋友交给我的,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失去本性,毒发
作成“毒狂”,请你便代我把锦盒内的东西交回给他好了。”
十两打开锦盒一看,内里装着的,并不是甚么瑰宝珍珠,竟只是两颗黑压压的怪小
球,似是枯干了的果实。
梦香再见锦盒内的东西,竟立时心酸起来,把头儿描开,不愿再看。
十两收下锦盒道:“这小东西一定藏着一段感人的故事。”
梦香少有的心情激动,很快便能自我压抑平复下来,幽幽道:“这个动人故事的开
端很是欢快,“舞夷族”的十五岁娇娇金躯公主耶律梦香,每年皆有络绎不绝的官宦巨
贾,或是武林高手来提亲,只可惜公主精通各种巧艺,又天资智能全才,对异性要求极
高,致谁都失望而回。”
“直至有一天,碰上了他--神兵急急“余律令”,公主终于溶化在他的绝世才华、
司翩神采里,度过人生最难忘的初恋、初吻、初夜情。”
“可惜,欢快浪漫的背后是无尽杀机,这段浪漫,终令我赔上国破家亡、灭族被掳
的苦惨代价。余律令,他教梦香上了人生最彻底、最伤透心的一课。”
“情已逝,但他为了证明自己仍对我痴心一片,便挖下一对令梦香入迷沉醉的神目,
置于此锦盒内,他说,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找到比他更强、更具才气、更钟情的人,便把
眼目交还给他,让他也看看此人如何三头六臂。”
十两感叹道:“余公子定然是不世奇才,从此在黑暗中度日,也痛苦难熬啊!”
梦香笑道:“别为他伤心,此人太过深不可测,绝非泛泛之辈,每事必算计精密,
不差分毫。日后定要提醒小白,余律令得悉我已投向小白,必然对他恨之刺骨,宰之而
后快。”
十两愕然道:“此人竟是如此心胸狭窄,倒也教人失望!”
公主道:“当世五大高手,余律令位列其一,以武功而论,小白仍与他相距甚远,
小白要建国立业,眼前第一个大敌,便是他。”
十两握着锦盒,也活像感受到余律令的杀性,手心竟握得冒出汗来,心底发毛,总
觉不得安宁。
公主笑道:“傻十两,咱们应该对小白有信心,他天赋奇才,万世难觅,只要能发
挥所长,必能建立大业,何况天命已定,他面前虽波折重重,但登基为帝,谁也阻挡不
了啊!”
十两也笑道:“只要待苦来由公子医好公主,小白少爷有公主在旁助一臂之力,哪
怕大事不成哩!”
公主道:“答应我,要是公主疯了狂了,要更加用心照料小白。别为我难过,人生
在世,能拥有过两段真挚情感,夫复何求,一切顺应天命而行使是。”
新一代江湖中,“神、魔、道、狂、邪”傲视武林,功力称绝。其中的“道医”--
苦来由,一身道术捉鬼、降妖,教邪魔不敢碰上,其医术药学,更是独步武林,回天有
术。甚么医仙、医圣、阎皇敌,皆瞠乎具后,不足相提并论。
道医苦来由到了“风流山”,居于客栈天字大房之内,小白、伍穷、十两齐来求请,
替耶律梦香妙手治顽疾。十两是下人,不敢跟入厢房内,只好待在栈外守候。
小白、伍穷在开诊前一个时辰便苦候,正要进入求医之际,一位相貌堂堂、昂藏七
尺、锦衣华服的公子,带着四位秃头壮悍家丁侍卫,抢步夺走在前,便先闯入厢房内。
偌大的厢房一派书香气息,墙上不是古昼便是飞舞好字,配合檀香焚烟,倒也雅致巧工,
别有独特情怀。
后堂门先走入两位奴仆,浑身浓重药味,四散充斥。二人恭恭敬敬的搬来一张长桌,
桌上布满一碟又一碟小物,之上用大块锦布盖好,跟着立即走回后堂。
伍穷看在眼里,被苦来由的气派所慑,因与自身性子距远,已对他不存好感道:
“才二十多便摆出一派他奶奶的烂狗死架式,看来还不是打着臭贪挑那妈的多收医费药
钱鬼主意,这些九流屁道行,可不见有啥能耐,说不定只是个贪财郎中。”
话未说完,后堂便传来沉重脚步声,先前退去的两位奴仆,竟四手高举,抬托着一
座六尺长大椅,把高高在上的道医苦来由抬出来。
二十有五,双目精灵,足七尺的苦来由,一身麻衣破服,左破右补,却难掩神俊。
紫发碧目,秀气中见神采,横斜半躺倚在长椅上,意态轻佻,却与先前期待截然不同。
一下来,奴仆便翻开桌上锦布,花生、干果、杂食布满一大堆,可全是闲时无聊小
吃,苦来由开心地随手剥花生便吃,却把硬壳从嘴里便胡乱吐出散落在地,跟前人可全
不配合厅房布置啊!
锦衣公子立时走前三步,恳切道:“在下陈天生,得悉道医大驾光临,冒昧求医,
恳请……”犹未说完,却已遭苦来由突然色变的怒目截停下来。
苦来由提手拨指,示意陈公子行前,怒目问道:“你这套华服又是珍珠又是上等丝
绸,连“剑京城”“千丈锦绣”也少见如此雅服,钮扣结得精致,珍珠每颗又大又晶莹,
恐怕要五十两高价啊!”
公子暗喜道:“好眼力,身上衣正是“千丈锦绣”所缝制,恰好五十八两,穿在身
上贴服轻松,手工确是非凡,原来道医也是识货之人啊!”
“看见便眼火爆呀!”苦来由忽地手脚齐动,疯狂乱扯胡撕,竟就把一件锦衣撕得
片片碎,更在陈天生身上留下血痕,教他落得赤裸上身,甚是狼狈。
四位家丁不知所措,因为主人今日是来求医,决不能轻举妄动,只好干著急,握拳
强忍,等待主人的指示。
“你懂得穿衣么了你懂得屁!这些华服穿在我身上才相得益彰,你么,臭躯不必穿
衣,哈……不更好看么?”奇怪的苦来由撕毁锦衣,还痛恨得跳下地不停践踏狂踩,好
一会儿才满足罢手。
“有理,有理!高见,高见!陈某又怎及道医深懂穿衣搭配之道,自愧不如,不如。
今日来到,还希望高人多多指教啊!”如此低声下气,连伍穷也猜得出,陈公子定然身
患奇疾,只好忍气吞声求医。
苦来由张口便吐出花生壳射向陈天生,唾沬连壳喷黏上其脸,令公子十二分尴尬。
苦来由不屑道:“要我医你了我可没有兴趣哩!”
陈天生立时命四家丁抬出数百两黄金来,金光闪闪,看得人也目眩,陈公子才笑嘻
嘻道:“这些金子可足以引起阁下治病兴趣吧!”
“呸!”陈天生的金子被苦来由一把便推倒散在地,一派不稀罕,但眼睛却是不能
转动,视线仍留在金光闪亮的金子上,显见心底真的好希望拥有那些黄金。
“你这臭公子,送我锦衣富贵,又金子又银子,想害我折福损道学么?以贫道超凡
功力,妖魔鬼怪大敌四周,稍损道学便必然被群反恶鬼得悉,把我宰了而后快,必须拒
而远之,你明白么?”苦来由骂得痛快淋漓,把心底郁结说个明白。
“我喜欢钱财、富贵又如何了却沾手不得啊!美酒不能饮,佳肴好香,却只能吃狗
饭,我还喜欢艳色雪肌美人儿,最好是大奶奶、大屁股,又圆又滑,哈……好啊!但那
又如何,我一律不能主动强求啊!否则损折道学,少则重伤,大则一命呜呼,唉!臭师
父、烂师父,你死得早倒便宜了你,自幼传我道学,教我结下不解死仇,永远只能修练
更高道术抗战妖鬼,半点荣华享煤都不能拥有,正是死臭师父!”
何苦来由苦添愁?苦尽甘来杀我头。
苦海无边道在手,苦中作乐运筹谋。
激动的苦来由把他的名字来由,说个清楚明白,也就解释了他的矛盾性子,既欲拥
抱一切美好,却因练道而不能掌握甚么。渴望而不能得,虽得亦不能有,当然苦,苦有
来由,却终生不能改,苦海无近更无尽头。
小白对苦来由的矛盾痛苦,竟生了好感,他最爱如此老实率直性子之人,踏前一手
便往桌子上捡取花生一同剥吃道:“苦有来由,笑有源头,苦乐相交调和,心灵便是平
复,难怪道兄如此狂傲率直,痛快,痛快!”
喜获知心者,苦来由也对小白有了好感,只见跟前人奇相俊朗,非凡人也,顶然更
感好奇道:“老弟神相格高,才华绝世人中龙,少年出英雄,江湖中少有奇人也。”
小白道:“在下外号小白!”
一句说话,便把原安然大模施样的苦来由惊吓得弹跳起来,加上原来已夸张动态,
整个人就蹲在椅上愕然道:“就是“武国”领军,以弱胜强夺回“剑鞘城”的小白--笑
苍天?”
小白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原来小白昔日在“武国”的辉煌事迹,已传近四国四族,犹以江湖中人更是留意此
新一代能人,苦来由得知是小白来见,正是英雄相见恨晚。
“老弟,阁下看来不似带病呀?那倒还好,要不然定要你饮尿吃屎,英雄落难,教
我笑出泪来才医你复原,哈……玩死、玩死啊!”
苦来由真情流露,小白若有所求,无疑送羊入虎口,任他虐玩,故一时也出不得口
相求。
伍穷看在眼里,却对此凭借医药之术,欺压他人之辈甚是恼恨,只是有求于他,只
好竭力忍住怒气。
“臭公子,你要我医病便先大口吞下这堆热腾腾狗饭,吃得愈是津津有味,我愈痛
快,医得愈出色。”苦来由竟真的已预备好一大盆热狗饭,由两奴仆医奴、药奴送上,
就摆放在陈天生身前。
四家丁见苦来由欺人太甚,不约而同便飞身抢攻,只见苦来由失笑的弹射而起,半
空中翻飞神腿疾如电闪,千百腿影轰射,踢得四壮悍家丁全破窗而出,再轻松坐回长椅
上。
“哈……笨猪头们,天下间只有神、魔、狂、邪四人有机会与我匹敌,凭你们挑战,
不是送上门给我调玩舒展筋骨又是甚么,大笨头,哈……”苦来由轻易退敌,只定睛凝
视愁着脸的陈天生,开心得既紧张又兴奋。
伍穷虽对苦来由欠缺好感,但看他一式急劲神腿,便不得不佩服至五体投地,此道
苜无疑武学修为深不可测,简直是超凡入圣。小白看在眼里,也明白当日为何名剑会指
称,自己三年后才能与五大高手匹敌。
“怎么了,快吞吃啊!热腾腾的好香哩!哈……”明显地苦来由是由压抑变得已有
点儿变态。
好个陈天生,竟真的蹲下张口便吃,吞下一大盆狗饭,骨头渣滓黏在嘴角唇边,简
直滑稽可怜,苦来由却是拍掌叫好,哈哈笑个不停。
“好呀,好呀,大口一点,吃个饱饱,精彩呀,哈……”
苦来由非但高兴得又笑又叫,更躺卧仰身向天,四脚乱撑捧腹,不停拭抹眼角飙涌
而出的泪水?委直疯狂。
小白、伍穷虽有点同情陈天生苦况,但眼前滑稽情景又的确太胡闹、太搞笑,二人
又是性子率直,同都忍不住嘻哈捧腹,笑得人仰马翻,别腰起不了身。
“好了,好了,狗饭公子,你再吞下去我便要多花工夫,医你的狗饭毒了,快抹干
净嘴脸过来。”苦来由的命令,陈天生又哪敢不从,立时抹得清洁,洗得干净便走前求
医。
苦来由一脚撑出,竟以脚板脚趾来探脉,形态直教人讨厌,嚣张得实在过分。先用
右脚踏在陈天生右肩一压,便逼得他脚软下跪,右脚姆趾、食趾先搭颈项测脉象,苦来
由竟突失笑喷出唾沬来。
“真没趣,难怪如此低声下气来哀求,原来臭公子染了风流病,操得兴奋,如今也
痛得活该啊!哈……”苦来由大声述说讪笑,教小白、伍穷也忍俊不禁。
羞得头儿低低垂下的陈天生急将起来,忙问道:“真的痛入心脾,刺骨人心,有时
又麻症难耐,好凄惨哩!”
苦来由脚趾搭贴向陈的脸,脚板贴额,趾在脸、鼻、眼、口游走,臭汗味直攻入公
子鼻孔,难受得要命。
“别偷偷舔我脚板、脚趾啊!我全身汗腺以脚底渗出最浓烈药性,舔一舔比你吃得
千年人参还要补得多哩。”苦来由真的自以为人家会偷舔其汗气补身,真教人哭笑不得。
忽地弹身而起,便来急解陈天生裤头,竟拉下裤子,双目凝视完全裸露的那话儿,
不停的对着他摇头叹息道:“真可惜,可惜得很,又长又大,又壮又强,皮薄肉厚,偏
偏生花柳!唉,可惜,可惜,应该一刀切掉!”
陈天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快要哭出来道:“真的已无药可救治么?”
苦来由怒道:“说甚么笨话了有我道医笛妙手灵药,哪有不能治好之理。我只是可
惜此可爱粗壮子孙根,挂在你这臭公子身上,要是一刀切掉,驳上我处,取而代之,哈……
多幸福呀,多威猛的小弟弟与我同在,美妙得很。”
苦来由愈说愈不象话,玩弄得陈天生晕头转向,只陶醉在自我安慰的不知所谓世界
里。
“幸好你有缘遇上我,否则由庸医乱配笨药,大好子孙根不给蛀千百个小孔才怪,
那时一泡尿尿千孔齐射,水花四溅,倒也可爱,奇景啊!奇景啊!我来问你一句,真的
让我用本道医的独步方法来医么?”苦来由脚趾公指着陈天生耳尖质问。
“当然,当然啊,谢谢道医大恩!”公子又哪敢异议,当然任由宰割了。
苦来由瞪大圆眼神神秘秘问道:“要把他拉长多一丈、半丈么?”
突然而来的怪问,陈天生竟犹豫起来,思前想后,竟真的有点心动。
“作你春秋大梦好了!”苦来由一纵身便跳上骑在陈天生肩上,哈哈大笑起来道:
“哈……快跑,快跑,好玩哩!好玩骑牛牛啊!”
陈天生闻言立即挺身,在厅房内打圈狂奔,看得小白、伍穷一头雾水,深觉只要有
一天向此狗贼种求苦,肯定给他玩个半死,失尽尊严。
快乐的苦来由哼着啦啦啦的调子,骑在肩上拍打人脸又揪扯发根当作骑马般,大叫
大嚷道:“快啊!跑啊!啦啦……跑啦!啦……”
正在奔跑的陈天生突觉一阵腥臭自头顶压下,急奔中脑海灵光一闪,突然惨叫,死
命推开骑在头上的苦来由,怪叫不停道:“哇!妈的,尿呀,你在我头上撒尿,哇……
天啊!好臭呀!”
只见黄得吓人的臭尿,从头顶上一直渗滴流落人脸,眼眉、眼目、唇边全是臭黄尿,
一滴一滴在下巴滴走,发上湿透一大片,恐怖异常。小白、伍穷看在眼里,竟再也忍受
不了,倒地捧腹狂笑,良久不停,笑得疯且抽搐。
陈天生不敢用手去拨,只好不停摇头,但却立即被苦来由喝止。
“停!不准摆动半分,臭公子要害我再泡药尿么?现在你全身气血正运行急疾,药
尿从发根、七孔渗入体内再透过全身通行气血,直落下肢,当抵至子孙根处,便聚药力
除病毒,摇走一滴便少一分功效,下回不一定吃狗饭便救你,说不定要你更好受哩!”
苦来由的一番解说,比点穴更具功效,陈天生一分一寸也再不敢移动,任由黄尿脸
上乱爬。但说也奇怪,下体顿然传来阵阵暖意,刺痛感觉随之消减,药到病除,立即见
效。
“真……真的痛楚立消,道医妙药神效,果然神奇,妙啊!妙啊!”活像重生的陈
天生痒、痛消减,人也回复光采,说话竟突然雄壮起来。
苦来由命药奴取一物给陈天生,打开一看,竟是一条长长的马儿子孙根“马鞭”是
也,干化黝黑,腥味未消。
“要根治好风流病,便把它吃光吧!”苦来由坐回椅上道。
张口便咬,陈天生立时狼吞虎咽,再也不敢犹豫。
“笨公子,叫你吃光它,是叫你回家先磨成粉末,再煮成药茶饮下肚啊!你妒忌它
比你更大更粗么,咬它吞它干甚么鬼?”苦来由怒斥道。
陈天庄立时如梦初醒,急忙把它包得妥当,收藏在身,恭敬从命。
苦来由笑道:“还呆在此干甚么了要本道爷再请你吃碗狗饭么,病都治好了,又给
了你药,还不快走,别留下放臭屁啊!”
惨被玩弄得半死的陈天生得悉病已痊愈,连忙拜谢离去,头也不回开心退走。
小白、伍穷把一切看在眼里,很明白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实在不知将被对方如
何折磨、玩弄,竟思之心寒,却又苦无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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