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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须仔中奖啦!” “真的啊?他这个‘杠龟大王’也会中奖啊?” “老牛!你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瞧遍了!胡须仔可能在走‘狗屎运’了,这—期‘大家乐’,他一人独得三千多两银子哩!” “老牛,是几号马冠军?” “妈的!‘七’号马啦!我签‘一’号马,结果,它老兄跑个第二,害我又‘扛龟’了,明天又要重操旧业,卖豆腐啦!” “干!‘七’号马每期总是倒数第一,怎么可能让这只‘拉屎马’冠军呢?” “妈的!我今天早上去现场看啦,七号马原本也是最饭桶的,可是三圈之后,另外八匹马先后跛足,就让它冠军啦!” “干!一定有人在搞鬼!” “妈的!大家也都是这么想,可是,比赛后一查,那八匹马毫无损伤,怨得了谁呢?唉!白花花的银子又飞啦!” “老牛,你瞧,胡须那仔子还在那儿看书哩,你到底有没有搞错?” “老牛,扛龟就扛龟,别不敢面对现实,你也知道阿星这孩子被胡须仔整得多惨,他中奖对阿星有何好处?” “老牛,话不是这么说,胡须仔中了奖,一高兴,阿星不是可以好过—些!” “好过个屁,你没瞧阿星那张脸好似‘樱桃、皮蛋拌豆腐——一道青一道红’的,分明今早又挨揍了!” “唉!苦命的阿星!十一、二岁的小孩,每天杀猪卖猪肉,累得像龟孙一般,却动辄挨揍!” “妈的!胡须停最不是东西啦!夫妻二人放任老大老二游手好闲,却专整阿星,偏偏阿星送来顺受,唉!” “这叫做‘雷公打豆腐,专挑软的打’,真是气死人了!” 两名汉子说着说着,已经走到阿星的肉摊前。 阿星倏地放下书本,招呼道: “头家,要买什么肉?……喔,原来是朱大叔及牛大叔啊,对不起!”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瘦削,脸色苍白却又烙有数道鞭痕的十一、二岁少年人,他正是老牛及老牛口中的阿星。 老朱内心暗叹一口气,柔声问道: “阿星,今天的生意还不错吧?” 阿星带笑说道: “全卖完了,多谢大叔的关心!” 老牛问道: “阿星,你知不知道你阿爸中奖啦?” 阿里那对乌溜溜的眼睛倏地一定,喜道: “真的中啦?” “是呀!你快点回去吧!你阿爸说不定会给你‘吃红’哩!” 阿星摇摇头,道: “大叔,我收拾收拾再回去吧!” 老牛内心一叹: “好个乖巧的孩子。” 默默的一拉老牛走开了。 阿星却喃喃的道: “那位病叔叔料得真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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