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僬回京不久,朝廷即封他为车骑将军,兼河南尹治理河南郡的事务。但随朱僬入
京的刘备等,却寂寂尤闻,朝廷根本对三人未加留意。
刘、关、张三人闷闷不乐,出街闲逛,张飞倒没什么,他只要有酒痛饮,也就自得
其乐,但刘备建功立业之心甚炽,被朝廷冷落,郁郁不得其志,甚感落寞,三人在酒店
中饮酒解闷,张飞自得其乐,关云长闷然不语,刘备却忍不住连连长叹,此时在朝廷任
职的郎中张钩,亦进店中饮酒,恰见刘、关、张三人,甚感惊奇,暗道:这三么相貌不
凡,各怀绝艺,为什么于京都之地,借酒消愁,如此落寞。
于是过来探问,刘备忍不住把他兄弟三人,为朝廷屡立战功,却遭冷落之事,向张
钩诉说。张钩听了,吃惊道:“皇上宠信十常侍,视为父母,言听计从,此必乃十常侍
嫌公等无物进贿,不加奏报公等战功,致受冷落,乃十常侍误国之罪也。”
张钩回去,上朝时向汉灵帝奏道:“启奏皇上,黄巾之所以作乱,乃因十常侍误国
所致,如今又欺蒙皇上,有战功而无进见有者,隐而不报,致令有功之士意冷心灰,实
非朝廷之福也冤皇上先斩十常侍,然后下旨,有功者重加赏赐,则民心归顺,四海靖平。”
所谓“十常侍”,即灵帝刘宏呼为“父”的中常侍张让,呼为“母”的中常侍赵忠
等十位大宦官。
当下刘宏闻张钩所奏,竟毫无主意,反问十常侍之首张让道:“父以为如何处置?”
张让冷笑道:“张钩胡说八道,存心欺骗主上。”刘宏便下旨把张钩逐出朝殿流放去了。
散朝后张让与常侍王甫商议道:“张钩今日所奏,必是因平乱有功者出怨言,未受
朝廷封赏。为稳住其心,然后再伺机除掉便了。”
果然,不久朝廷便有旨意传下,凡于平乱中有军功者,均受封赏。刘备也因而被任
命为中山府安喜县尉,并令即日赴任,不得留在京城。
刘备被授此县中小史,心虽有不甘,但亦不敢违抗,无奈只好把所带的兵将,遣回
乡中,自己和关、张二人,仅带了二十亲随,赴安喜县上任,刘备到了安喜县,任县中
的保安之职,他尽职尽责倒也把县中的治安搞得一派靖平。他与关羽、张飞二人,并无
分彼此,食时同坐一桌,睡时同眠一床,情同手足。而刘备每出席公会,关羽、张飞二
人,亦必左右侍立,就算站一整天也毫无抱怨。
这样过了数月,忽闻朝廷又有旨命下来,凡因平乱有军功而出任地方县吏的,均须
接受审核,不合格者悉数罢职。
刘备心中暗料,自己也必在罢职者之列了,过几日,一位负责审核的朝泛督邮便果
然来到安喜县。刘备无奈,只好到县城郊外迎接。刘备站着向督邮行礼,督邮高坐马上,
仅以马鞭向刘备点了点,便算答礼。关羽、张飞见了,心中均勃然大怒,勉强按捺,没
有即时发作。
刘备把督邮迎到县衙,督邮高高坐在椅上,刘备则站在阶下侍候。过了好一会,督
邮才冷冷的问道:“刘县尉的出身是什么?”
刘备只好据实答道:“我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自涿郡领兵平乱,大小三十余战,
立了点功,才蒙授此县尉之职,”督邮大喝道,“你胆敢诈称皇亲,虚报功绩吗,朝廷
下旨,要罢免的便是你等之人。”说罢,拿眼角膘着刘备,看刘备有何反应。
不料刘备并未会意,督邮便粗声把他喝退了。刘备出来,与县吏商议,县吏悄声道:
“督邮乃中常侍王甫之人,他此举不过是索贿敛财罢了。”刘备为难道:“我并未收受
百姓任何财物,些微傣禄,哪来财物向其贿赂?”
县吏道:“若然如此,督邮只怕决不肯罢甘休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督邮便把县吏召去,逼他出面指证刘备残害百姓。刘备闻讯,自
知难免解职之厄,便三番数次、前去督邮府第,求请辞职,以免为难一众县吏。不料督
邮仍不肯罢休,决要县吏指证刘备害民,以便报奏朝廷,治刘备的死罪,因此不放刘备
进去陈情。
此时张飞刚好饮了几杯闷酒,自督邮驾临安喜县后,刘备怕张飞鲁莽行事,便不让
他跟在他身边。张飞独自闷饮,不觉饮出一肚子的闷气出来。他摇摇晃晃的走着,刚好
路经督邮的府第。
张飞只见有一群老人,聚在督邮府第前面痛哭流涕。张张飞问道:“你等为什么如
此凄苦?可是受人欺负?”
众老人道:“受欺负的并非我等,而是刘县尉埃我等安喜县百姓父老,好不容易才
盼到一位如刘县尉的清正父母官,却被朝廷派来督邮欲强加罪名在他身上,我等欲去替
刘县尉求情,又被督邮今人乱棍打出。心痛更加皮肉之痛,忍不住哭了起来。”
张飞一听,勃然大怒,豹眼猛地一张,跃身便直奔督邮府门,守门人哪能阻挡,早
被一拳打进去了,张飞进奔后堂,见督邮正高坐椅上,心中更怒,他一把将督邮揪住,
扔在地上,大喝道:“害民之贼,认得我张翼德么?”
督邮被天豹似的张飞吓呆,也未及答话,早被张飞抓住他的头发,扯出府外,拖到
县衙门前,绑在树上,一手折了一把柳枝,便抽打起来,一连打断了十根柳枝,直把督
邮打得魂飞天外。
此时刘备正在县衙中闷坐,闻到外面人声嘈吵,连忙出来,一看原来是张飞痛打督
邮,刘备吃了一惊,连忙走上前去,问张飞为什么如此气恼?张飞道:“这等害民之贼,
不将其打杀,留在世上作什么?”
督邮此时威风尽失,形如死囚,连忙向刘备哭告道:“刘县尉救我。”
刘备虽恨督邮作恶,但他的心软,抵不住督邮苦苦哀求,便叫张飞停手。
此时关云长走了过来,沉声道:“兄长建功不少,却仅授县尉小官,显见朝廷受奸
人迷惑乱政,留恋什么?如今被这等蝇头小官侮辱,又何苦来哉?我认为荆棘丛中,并
非凤凰栖身之所,不如将此奸人杀了,弃官还乡,另图大计吧。”
刘备见关羽、张飞皆主意甚决,也无心留恋,当下即把尉官印取出来,挂在督邮的
颈上,斥道:“你作恶害民,本应杀掉,如今且饶你生命,望好自为之。官印已然缴还,
也不必罢我之官也。”
刘备说罢,即与关羽、张飞一道,扬长而去。
县吏见刘备弃官而逃,天奈替督邮松了绑,督邮恨透刘备,回京向王甫哭诉。王甫
大怒,即下令各州府衙,缉捕刘备、关羽、张飞三人,谁敢违抗,格杀勿论。
缉捕捞文下到各州府衙,刘备、关云长、张飞三人,无处藏身,只好化装易容,隐
匿乡间,四处逃亡,十分狼狈。后来,刘备、关云长、张飞三人,潜往代州,在山西代
县一带,投奔代州太守刘恢。刘恢得知刘备是汉室宗亲,才大胆把三人收留顾匿在府衙
中。
此时刘备年已二十八岁,已届而立之年,不但事业无成,反而成了朝廷的通缉犯,
几乎落到无处容身的地步,他不由仰天长叹道:“天乎?我刘备一心立志匡扶汉室,为
什么运途如此坎坷?莫非天运舍我而去么?”他百般无奈,辗转难安,不由更思忆起他
儿时所遇的奇人,一位“白发白胡伯伯”的往事来了。
“白发白胡伯伯”——庞德公,这位一代“天机隐侠”,此时到底潜隐于何处呢?
当日,天机隐侠庞德公在琅琊阳都山城郊的溪畔,巧遇诸葛圭,并且留赠三大锦囊
于诸葛圭的二儿诸葛亮,他自忖已得一位衣钵传人,日后必可助他达成匡扶汉室的大志,
大志,心中感到十分欣慰。他匡扶汉室,扶持汉室刘氏一脉的信心和意志,因此而更坚
定了。
这十数年来,庞德公一面周游天下,预伏玄机妙局,另一方面亦密切注视正急剧演
变中的天机大势。
发生于汉都洛阳城内、宫内的种种异兆、凶兆,庞德公早就洞悉了。但是“青蛇绕
殿”的凶兆,并没引起庞德公的注意,他深知此乃一时一事之凶邪,并不足以动摇汉室
朝廷的根基。他最担心的,却是“长虹横贯紫微帝宿”的天象异兆,特别是随而引发的
“五原由石崩塌”的惊变,更令庞德公惊骇不已。因为他深知五原乃汉都洛阳的地脉,
屏障青龙白虎,“五原崩塌”,亦即拱卫京都洛阳地脉的屏障龙虎尽失,帝都孤伶,前
景堪虞。
果然不久便发生了张角的黄巾造反,其势之大,其力之宏,足令汉室根基摇晃不已。
其后黄巾造反虽然被平息,但庞德公深知,这不过是“天下三分”的天机大势,在猛烈
演行中暂时沉寂而已。这是否预兆另一场大风暴即将降临之兆呢?庞德公心中惊骇不已,
他终于按掠不住,决定直接潜入京都洛阳,于咫尺近地审察汉室朝廷、刘氏一脉的运命
根基,到底处于何种境地?
无人知道庞德公这位一代天机隐侠的年岁,也无人知道他根基来历,更无人知道他
从何处来往何处去。他就犹如神龙一现,庞德公的踪迹,忽然便在汉都洛阳城内出现了。
这个时候正是汉灵帝中平六年的正月,此时洛阳城中、皇官内外,已是一片愁云惨
雾。
庞德公进入洛阳城中,他很快便获悉一宗发生于皇室刘氏子孙血脉的异事。
那是发生在戊午年,也就是汉帝光和元年的宫帏中事。
汉灵帝刘宏这年二十二岁,正值男子血气方刚的年岁,刘宏又极为好色,因此大凡
宫中的美女,他自然一个也不会放过。
当时,宫中有一位采女、姓何,名艳。何艳祖籍南阳,父亲何真是一家屠户,长兄
何进亦协助父亲经营屠宰之业。
何艳年方十六岁时,已出落得十分美丽。她的父亲何真不想女儿屈于屠宰之家而终,
便千方百计为女儿谋个出路前程。刚好这一年汉官廷派出中官到各地招选采女,何父便
以重金贿赂中官,得以入选进宫为采女。
过了二年,何艳在宫中已十八妙龄,出落得更为娇艳迷人,与众不同,令人注目。
一天何艳奉命往宋皇后宫中送花,刚好皇帝刘宏昨晚留宿宋皇后宫中,何艳被刘宏发现
了,他见了便有如蜜蜂儿遇花,趁宋皇后还未返,即时便把何艳抱住,又模又吻,把何
艳弄得娇喘连连。
何艳不敢亦不会反抗,因为她进宫的目的便是寻找富贵前程,宫女被皇帝看中宠幸,
还有什么比此更妙的前程?何艳娇喘不已,半推半就,更把刘宏挑逗得血脉沸腾。刘宏
把何艳一把抱起,扔到床床上,即时便把她宠幸了。
不料何艳就在这次便怀孕了。刘宏自登帝位,后宫所生之子均都夭折,因此直到此
时仍元子嗣,他得知何艳已有身孕,不由大喜,着宫人小心照料。怀胎到十月后,何艳
产下一子,取名为辩,就是后来仅当了一年皇帝的少帝。刘宏当即便把何艳封为贵人,
其地位仅次于皇后。又过了四年,宋皇后被废后,刘宏即把何艳册封为后,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何艳的富贵前程果然到达巅峰了。
可惜何艳的父亲何真此时已去世。刘宏下旨,追封何真为车骑将军,兼舞阳侯。何
艳长兄何进被封为侍中,摇身成为大官,而且还是皇帝的近身大臣,何氏一门,因而荣
华富贵,十分显赫。
何艳——何皇后捕捉荣华富贵已达巅峰,她亦再无进一步的期望,只是如何设法保
住这个显赫的位置。而皇后的最大靠山便是皇帝,因此如何固宠,如何防止其他贵人、
妃嫔“生子夺宠”,便是何艳唯一须做的事。
不料刘宏这位好色皇帝,不久又遇上一位叫王枝的采女。王枝姿色犹胜何艳,更能
书善画,口才极佳,刘宏被她的一身姿色材艺遮住,很快又将王枝宠幸了。奇怪的是,
与何皇后一般,仅一次宠幸,王枝便怀了身孕。刘宏于是册封王枝为美人,成为贵人之
下的妃嫔。
何皇后闻讯,严加侦查,若王枝真是怀孕了,便非要把王枝置诸死地不可。
王枝生性聪敏,她为保命,怀孕之事绝不敢吐露半点风声,或露任何形迹。她进后
宫晋见何皇后时,便用腰带束身,把肚于硬生生勒紧,因此并没露出破绽。
但王枝的肚腹越来越大,根本不能用腰带收束了。王枝十分惶恐,她为了保命,只
好命宫女秘密购办坠胎之药回来,饮服下去,希望把胎儿打掉,保住自家生命。
不料坠胎之药竟然无效,胎儿在腹牢固不动。反而于当晚便得梦兆,梦见自己负背
一个小小太阳,辛苦奔行。一连数晚均是如此,王枝不敢再妄为。她只好称病留在宫中,
半,半步不出,以避何皇后的耳目。不久后王枝果然诞生一子,取名为协,即后来的汉
献帝。
刘协诞生之年是辛酉年,此年亦恰恰是诸葛亮降生的年份。
何皇后闻知王枝生子,怒不可遏,派人下毒,把王枝毒杀。
刘宏见王枝死时浑身发黑,知是中毒,下旨查究,何皇后很恐慌,连忙买通受刘宏
宠信的中常侍张让,由张让在宫中找了一个替死鬼,把毒杀王枝的事掩饰过去,何皇后
竟安然无恙。
但刘宏亦心生警觉,他为防有人再向王枝之子刘协下手,便把刘协带入董太后宫中,
托董太后小心抚育,董太后一口答允,刘协才得以保住生命。
庞德公获悉此事,特别是获悉刘协的生辰,竟与诸葛亮同年同月同日生,他不由暗
吃一惊。心想:诸葛亮的运命,于五十四岁有可怕凶劫,那刘协岂非难逃同一厄运吗?
但灵帝刘宏既已生长子刘辩,按汉室律例传长嫡,日后继位者该是刘辩,为什么刘协却
与天生“匡扶汉室”刘氏血脉的诸葛亮,有如此深厚渊源呢?
这一切均分庞德公十分迷惑,他沉吟良久,终毅然决定,冒险潜入宫中,就近查探。
这天是汉灵帝中平六年,正月初八日,灵帝刘宏正在御花园与张让、赵忠等十常侍
饮酒谈笑。谏议大夫刘陶,迳直闯入御花园,走到灵帝席前便跪下痛哭。刘宏吃惊道:
“刘大夫为甚恸哭?”
刘陶道:“皇上的江山危在旦夕,天下民怨沸腾,皇上尚?
与此等欺君瞒主的阉人饮酒作乐吗,”灵帝不悦的道:“黄巾贼乱已平,天下安靖,
四海清平,张常侍等皆向朕贺喜,独你前来危言耸听吗。”’刘陶道:“黄巾之乱虽平,
但盗贼继起,侵掠州郡,天下黎民水深火热,国人独霸大权,买卖官爵,正人皆去,好
人当道,如此危局,祸不远矣。”
张让、赵忠等十常侍一听,恨透刘陶,便抢先来个先发制人,一齐跪下奏道:“皇
上,臣等为朝臣所不容,不能活矣。乞求皇上准臣等回还故乡,保住残命吧。”
刘宏与十常侍感情极深,闻谏不由大怒道:“刘陶,你家中亦有近侍之人,为甚不
容朕之近侍也。来人,把此欺君贼子推出斩了。”,武士一拥而出,欲架刘陶。刘陶大
呼道:“臣死不足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余年基业,终丧于阎人之手。”
武士将刘陶推出午门,正欲斩杀,有一大臣司徒陈耽,恰好路过,大声喝住武士,
暂勿行刑。他即闯了进去,奏问灵帝道:“刘大夫何罪要受诛?”
刘宏道:“贼子毁谗朕之近臣,辱及朕躬。”
陈耽道:“天下臣民,皆欲食十常侍之肉,而陛下独敬之如父母。他们未立寸功,
竟身列侯王,而且更勾结黄巾,欲为内乱,陛下若再不警醒,社稷只怕立刻便要崩倒也。”
说着以头撞地苦谏。
刘宏大怒道:“都是你等乱臣贼子,视君王如无物,肆意辱朕,致今天下臣民离心。
来人,先把此两贼子乱臣收入天牢,三司会审,查明党羽,一并治罪。”
于是,陈耽便与刘陶一道,被收押入天牢候审。但就在当天晚上,十常侍派人入大
牢,把二人杀于狱中。刘宏事后获悉,不但不怒,反而欣喜说道:“此乃欺君者不得活
也。”
但自此之后,刘宏竟心神恍惚,每晚均见刘陶和陈耽二人,血淋淋的跪在床前。以
头顿地,以手捶胸,壮甚激愤,却不作声。
刘宏夜不能眠,他本已好色过度,身虚体弱,受此惊吓,竟一病难起。刘宏挨至四
月,已知为时不久,便下沼召大将军何进入宫,欲商托后事。
十常侍之一的蹇硕首先获悉刘宏欲立长于刘辩的意图,不由大吃一惊。因为他深知
大将军何进乃刘辩的舅父,若立刘辩为帝,则朝政大权必落人何进手上,届时十常侍的
地位便岌岌可危了,于是蹇硕便力言刘辩轻浮,不足以为君,宜立刘协,由十常侍鼎力
扶持,必可胜任,刘宏并无主意,对十常侍又一向言听计从,因此也就倾向于改立刘协
为帝,蹇硕又进言道:“若欲立刘协为帝,便非要先诛杀何进不可。因何进乃刘辩的亲
属,手握军权,他若不服,则刘协之帝位危矣。”
刘宏也就同意诛杀何进,因此借口商谈后事,召他入宫,就近诛杀。
何进奉召,他出身屠户,并无多少心计,身登大将军之职,不过是借其妹何皇后之
力罢了。他奉帝召,便连忙进内官来了。
何进来到官门,司马潘隐火速赶至,对何进道:“将军切勿进宫,十常侍欲杀你积
谋已久,你若进去,必死无疑。”
何进大惊道:“我奉帝召,商议托孤之事,若不进宫,皇上降罪下来,将如何是好?”
潘隐道:“朝中大臣,欲除十常侍久矣。且先返将军府中,从长计议。”
于是何进与潘隐一道,潜返将军府中,不久,又有密探来报,说灵帝刘宏已驾崩,
中常侍蹇硕与其他常侍商议,秘不发丧,宣何国舅入宫,就近诛杀,以立皇子刘协为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