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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天刚亮,尚义门正在练拳、拆招。 一名弟子匆匆跑入大厅,直至阴存义跟前。 尚义门虽非江湖中新露头角的门派,但因门人正大刚直,戒守门规,不轻易在江湖现身惹事,故在正派中颇受人推崇,但也不为邪派人中所喜。 阴存义为其创派人,一身武学十分扎实,更是一位嫉恶如仇、性子刚烈的好汉。 平日见伏神帮四处为恶,阴存义明白表示,与伏神帮势不两立。近日更接受抚宁侯之托,派出数十名弟子赴北方,参与捍卫疆土的大任。 阴存义见弟子屈膝行礼,摆摆手命他站起,问道:“上前说话,发生什么事?” 那弟子走上前两步,道:“启禀师父,刚才弟子看见,北方有一群人正朝尚义山庄前来。” 阴存义扬眉道:“可知是何方门派?” 那弟子道:“一时尚未弄清楚。” 阴存义道:“还有多久会到尚义山庄?”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阴存义道,“好!立刻查看来人是哪一门派。” “是!师父。”那弟子又行一礼,匆匆退下。 阴存义命令侍候一旁的小弟子道:“有请二位总教头到厅上来。” “是!”小弟子往后院去。 不一会工夫,小弟子领着两位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进来。 “大哥!有急事?” 此二人是司徒登和蔡斌,自幼与阴存义同门学艺,阴存义自立尚义派,延请二人至此相助,在尚义门任总教头职务。 “坐!等一下!”阴存义指指椅子说。 “大哥!”秦斌眉头不展道。 阴存义摆摆手,示意他别说,道:“有一群人朝尚义山庄而来,我觉得事非寻常,必定来者不善!” 刚才那名弟子,气急败坏的跑进来。 阴存义打个手势,示意他别拘礼快说。 “师父,来的人是伏神帮!” 司徒登和蔡斌,从坐椅上弹了起来,同声道:“什么?伏神帮!” “果然没错!尚义门既表明与伏神帮势不两立,这场正面的撕杀是难免的。”阴存义胸有成竹道。 司徒登道:“也好!早点来我们也好早些为江湖铲奸除恶!” 蔡斌笑迈:“哈!哈!二哥真是快人快语!” 阴存义道:“二弟、三弟,你们先下去指示弟子们准备应战!” 伏神帮的来速极快,三人方下到习武厅前,己听到兵刃交锋的声音在前院响起。 “住手!”阴尚义喝道。 司徒登和蔡斌,分别站在阴存义两侧,由大厅走下来。 “哦!我以为是谁?原来是阴师父——”黑煞以尖锐且不敬的口吻道。 “黑煞别猖狂,这里可不是伏神帮,任由你右护法呼风唤雨!”司徒登道。 蔡斌双手高举,挥了两下,尚义山庄的瓦檐上站满了弓箭手。 白煞沙哑声平静道:“阴师父消息可真灵通——” 蔡斌道:“黑白双煞识相点,马上滚出尚义山庄,否则让你们血溅当场!” 黑煞尖声呵笑道:“呵!呵!这点小玩意儿,我黑白双煞可还不放在眼里!” 黑煞话才说完,“啊!”数声,瓦檐上传来连声惨叫。 众人举头向屋顶望去,只见——孙豹手中黑色软鞭疾挥,不断响起呼呼声。 黑色软鞭不偏不倚地绕在弓箭上,孙豹手下一使劲,软鞭便抽去弓箭飞出,疾速落在地面。 有些尚义派弟子惊觉,急忙护住弓箭,却连人带箭被扫了下来。 另一边郑幸生弯刀在手,招。奇特,劲道十足,一片霍霍刀光中,弓箭齐腰被砍断。 郑幸生毫不留情地双脚旋踢,尚义派弟子箭未发,已被连伤数人! 眼看优势已失,司徒登和蔡斌双脚一点,飞上屋顶,挡住孙豹和郑幸生的攻势。 “别光顾站着不动,难道对手会自己躺下吗?”司徒登道。“哈!哈!听到司徒教头的话吗?今天就要让尚义山庄夷为平地。”白煞下令。 黑白双煞很有默契地纵身到厅前,将阴存义夹在二人中间。整个情势的转变,竟只是眨眼间之事。 孙豹冷笑道:“司徒老儿,久违了!” 司徒登目光一抬道:“想不到堂堂无影鞭孙豹,竟也成了伏神帮呼来唤去的小厮!” 这儿毕竟是中原,达延哈鲁不便明目张胆行事,所以命孙豹和郑幸生率众,配合伏神帮行动。 孙豹不为所动,道:“多逞口舌无益!” 司徒登喝声方出,左右手缓缓举在胸前,凌空急挥,虎虎生风! 孙豹站在他对面,不敢稍存轻敌之念,右手在腰际一挥,身子凌空急旋,黑色软鞭如蛇般,直往司徒登双拳缠去。 司徒登骤见对方出手,双拳已感到一股甩不掉的缠劲逼来。司徒登忍不住道:“果然名不虚传!无怪乎人称‘无影鞭’,鞭技堪为江湖一绝。” “过奖!过奖!” 司徒侧身略闪,吸口气,力贯双拳,取上下之势,直捣对方要害。 孙豹在司徒登换招直攻时,亦感觉出软鞭攻势受阻,心中暗凛,道:“阁下武功可真精进不少!” 孙豹一语未尽,抖鞭向司徒登抽过来,“咻!咻!咻!”一连挥出三鞭:鞭鞭劲道逼人。 两人骤近骤退,胜负略见端倪。 司徒登拳力略缓。 孙豹突然软鞭急收,转刹那间,空中响起鞭花声。 孙豹使鞭“叭”地一响,已绕在司徒登双拳上。 司徒登大慌,极力想挣脱。 孙豹立刻运劲,身子猛往上腾,司徒登身子被凌空拖起。 孙豹暴喝一声“去!”,鞭随腕势横扫。 司徒登凌空的身子横飞出去,直撞在石柱上,滑颓在地,额头鲜血直喷,已不省人事。 庭院打斗声愈来愈激烈。 “大败‘汉北七怪’的郑幸生,名噪江湖后,居然也沦为伏神帮做恶的工具!”蔡斌道。 郑幸生不加辩驳,亦不为所动,冷哼道,“人各有志,快使出你的看家本领,咱们一见高下!” 郑幸生的弯刀在双手游动,灵活至极,却刀刀逼近蔡斌身上。 蔡斌双脚向右横走,方向不变,仍和郑幸生保持对待。 郑幸生和蔡斌集中真力在胸前的双拳和弯刀上。 两人皆全神贯注,如弓在弦上。 蔡斌向左缓缓跨上一步,郑幸生亦跟着向右举步。 两人一左一右横跨数步,仍然是对恃之势。 伏神帮和尚义门,各有一名弟子朝二人偷袭,蔡斌和郑幸生招式骤变。 两声惨叫,二人的情势却未改。 乘乱当儿,蔡斌运集全身功力,双手朝前推去。 郑幸生立时警觉无形的压力,双脚忽然一顿,手中弯刀方向改朝蔡斌腰际砍下。 蔡斌没想到郑幸生会舍命相拼,连连后退闪,反举向对手夭庭猛下。 谁知郑幸生砍腰竟是虚招,半空弯刀急转,直取蔡斌胸膛。 蔡斌一时收势不及,只得左拳挥击过去,身子未曾停下,极力避开当胸一刀,暗叫:“完了!” 此时,蔡斌无意间瞟见司徒登身子飞出去。 竟然在乎钧一发之际,不顾自己命危,放弃攻势,不要命地扑救司徒登。 郑幸生以为有诈,下手略显犹豫。 蔡斌因为这一突发状况,而幸免一死,弯刀当胸划过,虽不足取其性命,却也足令他昏死过去! 尚义门的弟子武功平乎,在伏神帮眼中,只是强身的把式。 尚义门弟子为数不少,大半的弟子,却已陷于伏神帮的十二人阵中。 眼看司徒登、蔡斌败阵,孙豹和郑幸生并无罢手之意,尚义门弟子尽管心急如焚,却无力相救。 孙豹软鞭眼看即将缠上司徒登头顶上。 郑幸生拉开架势,弯刀直逼蔡斌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大门跃过两道婀娜的人影。 “手下留人!” 随着娇喝声,两位姑娘手底,同时射出六朵鬓花,分别攻向二人。 原来是毕真真、毕爱爱,因为毕惜惜留书出走,真真担心惜借安危,所以协同爱爱连夜追寻,却正好赶上这场撕杀。 郑幸生和孙豹,虽然急欲索取司徒登和蔡斌的性命,警觉可未稍减,两人皆发现袭击而来的鬓花。 郑幸生脚底一旋,正好迎上正面射来的鬓花,急忙舞起弯刀。 “叮叮叮”三声,三朵鬓花方向骤改,无力地坠落在地。 “叭”数鞭急抽,孙豹心知这三朵鬓花的劲道不容轻视,挡落已不及,所以运集功力,鞭未扫向鬓花。 “嘟!嘟!嘟!”鬓花横列檐间。 四人相对迎上前去。 爱爱指责道:“人已被你们伤成这样,竟然还要斩尽杀绝!” 孙豹不理会爱爱的指责,略挡一下郑幸生的身子。 孙豹冷言道:“又是方情的贱种!” “你骂谁?”爱爱气得嗓音尖叫了起来。 孙豹瞧也不瞧,自顾道:“玉皇老儿可真有眼,跑了一个,又送上两个!” “方情做了二十年的缩头乌龟,她恐怕没想到她女儿会自动上门送死!” 真真听到母亲的名字已大惊,再听这席话忍不住道:“你见过惜惜?” 爱爱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到真真的活豁然明白,道:“她怎样了?” 郑幸生不耐烦道:“少跟这两个死丫头罗嗦!” 说着说着,郑幸生和孙豹已相继拉开架势。 “母债女还,天经地义!”孙豹满意笑道。 郑幸生不屑道:“郑某倒想见识见识‘天女散花’的厉害!”话声方落,刀影、鞭声已朝真真、爱爱卷了过来。 真真和爱爱虽无江湖阅历,但知此战难免,对手更非等闲因此也毫不犹豫地全力相迎。 阴存义与黑白双煞缠斗正烈。 黑自双煞两人联手,已明显地占上风。 正在昔战之际,阴存义听到司徒登和蔡斌的惨叫声,眼看其命在旦夕,心中顿时大悲。 黑白双煞见机连连进击,“嘶”一声,阴存义臂上吃了黑煞一爪,五道鲜明的爪痕,渗出血来。 “躺下!” 此时正好真真和爱爱侵入,分散了黑白双煞的攻势。 阴存义见有人相救,精神略振,乘黑自双煞分神片刻之契机。 阴存义凝聚真力于双拳之上,猛然欺身向前,直取黑白双煞小腹。 黑自双煞暗讶,小腹为拳气所罩,毫不迟疑地抽身后退。 阴存义这招本是虚招,诱退黑白双煞后,自己急急在地上一滚,纵身跃起,已在丈外。 白煞冷笑一声,双掌齐起,掌起处划出二片掌影,疾如闪电,向阴存义急扑过来。 黑煞尖笑数声,双爪由内朝天划圆圈,同样一片爪影,和白煞相反方位,向阴存义攻抓而来。 阴存义亦不示弱,迅速起迎,在振拳之间,宛如浪翻波涌之势,双拳流转。 三人各使绝招相向。 阴存义向空连挥数拳,“呼呼”作响声中,已挡住只见掌影未见人影的白煞。 一个转身,如魑魅般的黑煞,向阴存义背后扑抓上来。 阴存义骤觉背后森寒一片,回攻已迟,只好运足真力于背后,硬生生地承下黑煞这爪。 随着爪声,阴存义背后衣服已被撕碎。 黑煞这一爪虽未伤中要害,阴存义仍觉背部一阵剧痛,身子忍不住向前倾。 白煞以极快速灵活的身法,连人带掌,结结实实击中阴存义的额头。 阴存义头猛闪,却无法完全避开这一掌,胸口热血逆行,口吐鲜血,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 黑白双煞沉喝一声,掌爪瞬间夹攻上来。 阴存义已无力回避,心中暗叫:“吾命休矣:” 突然凌空飘下一人,以无比内力,双手接下黑白双煞的双掌双爪。 人影落地,内力外送,顿时将黑白双煞弹开数尺。 黑自双煞狼狈地稳住脚步,同时惊道:“无心先生!” 常丘缓缓将阴存义扶至石柱旁,让他倚柱而坐。 “不错!正是老夫!”常丘不急不徐道。 白煞略定神道:“神机宫果然不同凡响!” 一声娇喝:“大叔,这个丑八怪留给我!” 阿奇、逗妞、常来、惜惜紧随常丘,也跃入尚义山庄。 黑煞听到有人叫他丑八怪,怒气难忍,声音更形光锐,道:“又是你这丫头骗子!” 逗妞笑嘻嘻道:“你当我是你奶奶啊?” 常来故意大惊小怪道:“什么呀?逗妞,你孙子这么大了!”“找死!” 常丘身子轻闪,已挡在常来前头。 “咦!真真、爱爱,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惜惜高兴道。 另一边真真、爱爱与孙豹,郑幸生已对拆十多招。 真真和爱爱娇喘连连,孙豹和郑幸生却若无其事,神足气凝,下手愈来愈快。 这时有三匹飞马自远奔近的声音。 在惜惜发现她们二人之时。 孙豹手中软鞭,凌空“刷”地一鞭急似一鞭,真真急忙身子一矮,险象环生地避开数鞭。 爱爱见郑幸生弯刀砍来,已无顿处,突然急中生智,拼命以手中的发簪迎上弯刀。 借簪刀相击的片刻,爱爱脚底用劲,身子往郑幸生欺近,手中发簪劲道相形增加,阻挡郑幸生攻势。 掌握这转瞬间,再借弯刀之力,人已跃过郑幸生头顶,爱爱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 真真、爱爱死里逃生,心中一横,腕势抖变,又中射出两支细小的绣花针。 两缕尖锋直袭孙豹、郑幸生眼珠。 孙豹、郑幸生早已预防,此乃“干巧手”绝招——“千巧飞绣”。 郑幸生冷笑道:“名动江湖的‘千巧飞绣’也不过尔尔!” 孙豹以惋借口吻道:“方情可要含羞九泉了!” 孙豹、郑幸生不慌不忙,鞭影、刀光一撩,绣花针之飞势已为所控。 常丘见状正想扑救,黑白双煞截住前后,双双展开攻势。 常丘无法抽身,忙喝道:“逗妞,赶快救人!” 逗妞、阿奇、常来,从来没想过更没见过,飞出去的暗器——绣花针,竟会折回反袭。 待听到常丘的提醒才发觉,局势已迟。 真真、爱爱从未涉足江湖,不料会有这种情况,大惊之下,双脚已微微发软。 可是,躲过绣花针,却无法躲过孙豹狠狠抽过来的一鞭,“叭”地一声,真真后背衣服绽开,一道紫黑的鞭痕露了出来。 爱爱既羞且气,在使性子时,绣花针己逼身而来。 爱爱惊叫,脚下拼命游走,仍躲不过“嘶嘶”二声,绣花针已射中右肩。 真真背部蚀骨之痛,惨叫一声,已跌趴在地,孙豹却不让她喘息,一鞭又袭来取其性命。 爱爱右肩一阵麻痛,手中发簪已落地,郑幸生的弯刀,已迎面砍来。 逗妞、阿奇、常来、惜惜,猛扑身抢救。 二道人影却赶在他们之前。 真真和爱爱在生死关键,同时被两个男子抱起,滚到一边,避开孙豹和郑幸生的攻击。 突然紧跟着一道人影,朝孙豹小腹喘来。 阿奇猛朝郑幸生小腿踢下,骂道:“欺负女孩!” “哥!”逗妞落地高兴得呼唤。“不错!这三人正是神机三杰。” “真真!真真!”司马潮抱着真真柔声轻唤。 在兵器交锋声中,竟然有这般柔语,真真“嘤”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司马公子!”真真轻唤一声,豆大的泪珠顺着面颊滑下来。 真真和爱爱在母亲制止下,从未涉足江湖,今天却在转瞬间出入两次生死门。 “好可怕!”爱爱紧紧抱住司马浪,在他怀中哭出声来。 “爱爱!没事了!不要哭!”司马浪竟也轻声细语。 当司马澜三人跨进尚义山庄。司马潮和司马浪,见真真、爱爱命在旦夕,顾不得一切,就抢着向前搭救。 “真真、爱爱,你们不要紧吧?”惜惜跪在地上,担忧地望着两人。 “暖啊!有我二哥、三哥,救我二嫂、三嫂,怎么还会有事呢?”逗妞不理会紧张的情势,自顾打趣道。 “没错!大媒人在此——”常来趾高气扬他说。 司马澜不清楚此事,但见几个小孩可爱的模样,也被逗笑了! 阿奇挡着郑幸生,转头对司马澜挤挤眼,道:“大哥!你们都娶了,逗妞也急着要找婆家啦!” “谁说的?”逗妞顿足道。 “在这儿,岂容你们打情骂俏!”孙豹再度抖动黑色软鞭。 “惜惜,护住你姊姊!”司马潮令道。 司马潮和司马浪,迎上孙豹和郑幸生。 司马澜窜上前相助常丘。 尚义门弟子硬撑至此,已精疲力竭。 常来道:“该我们上!” 逗妞应道:“让我们联手破了这十二人阵!” 阿奇道:“本公子陪这群鞑子玩玩!” 阿奇一眼就看出伏神帮众魔中,夹有达延罕的手下。 这几番波折,伏神帮的优势尽去。 黑白双煞爪掌,已不是常丘对手,司马澜再度加入,情势更难控制。 白煞衡量片刻,见大势已去,扬声喝道:“伏神帮弟兄,退!”偌大的尚义山庄,死伤累累。 常丘运气为阴存义疗伤。 司马澜和逗妞二人,忙着为伤者包扎救治。 司马潮和司马浪,先安顿好真真、爱爱,才离身做其他事。 “没意思:没打两下就溜了!”逗妞手动,嘴也没停地嘟囔。“嗳!本公子还没拿下那群鞑子!”阿奇叹道。 “还说呢!常来少爷的筋骨生锈,想活动都找不到机会,好容易有了机会,偏又一下子就完了!”常来惋惜着道。 惜惜爱慕地望着常来道:“你们好像天神,武功真了得!” 常来有些窘假咳一声道:“没什么啦!” 尚义山庄的残局收拾好,阴存义已能开口说话。 司徒登、蔡斌伤势较重,己抬入后厢房疗养。 阴存义有气无力道:“大恩不言谢!尚义山庄今后任凭神机宫吩咐。” “江湖人管江湖事,伏神帮为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阴师父毋须挂心!”常丘安抚道。 司马澜道:“阴师父为尚义门多自保重,我们先行告辞了!” 一行匆匆离开尚义山庄,赶回松风谷。 一路行下来——惜惜直黏着常来,常来反倒扭怩不自在。 司马潮和司马浪,各自护着真真、爱爱,无暇他顾。 “常叔!我又丢两个哥哥了!”逗妞伤心道。 她感到两个哥哥不再像以前那么疼她了。 常丘明白逗妞的心眼,搂搂她道:“逗妞,应该说是——又多两位嫂子疼你啊!” 逗妞拍拍脑袋笑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大嫂反而比大哥还常陪我玩,那二嫂、三嫂一定也一样!” “还玩?准备嫁人啦!”常来说看躲到逗妞身旁。 “惜惜!本少爷求你,给我一点新鲜的空气好不好,路这么大,你却偏挤我,想闷死我啊!”常来大声怨道。 “阿奇怎么一路上都不对劲呢?”逗妞偷偷打量阿奇,悄声问常来道。 “想到了!”阿奇一路上时而沉思、时而喃喃自语,现在又突然拍掌叫道。 阿奇追上司马浪,拍了他肩,天真笑道:“咳!老兄,上次吃你的、睡你的,真让你破费啦!” 司马浪露齿笑道:“小侯爷!我还以为你早忘得十万八千里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恢复记忆。” 阿奇抱歉道:“怪不得我,上次你是一副乞丐模样,又没告诉我——你是谁?” “阿奇你跟我三哥嘀咕什么?”逗妞追上前问道。 “喔?我说——逗妞美得像仙女下凡!”阿奇故意清清喉咙道。 司马浪和阿奇互望一眼大笑。 逗妞在旁作势要生气挥拳,众人看了忍不住哄然而笑! 刚才紧张的情绪,早已荡然无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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