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美娜正体仰卧,曲膝大腿外张。她是在醉梦之中,任由摆布。张大、更张大。似喘息
而呼吸,胸耸腹蠕。对李大壮痴情观“宝”,有份羞急惊忿的情绪。
她伪作酒醉未醒,是不能活动遮掩逃避的,人家是非看不可。手抚茸翠苍须,扯之捻
之,指触高阜,拨之揉之。
她在无可奈何中陡然想通了,大姑娘家生了这具宝,不让自己的夫婿看,来爱,那生着
还有何用。让他认识清楚,姑娘一生,只准他爱,只准他看,别人想别想。看得仔细记忆深
远,永怀不忘,这哪里是不对的事。
何况自己一生,除洗澡外轻轻指拭一下,别辨毁损,这是宝物之原型也。这时不看,待
一会被那大家伙一撑,可就变形了。由蓓蕾含苞待放,尔后是花开大放,蜂采蝴戏……花凋
花谢。
这应该是身为女人之最美艳贞纯的时刻,虽然是一乎儿的事情,过此她非,那便更应珍
视这一刻宝贵的时光。让这定能发挥到它最神妙的魅力来,也就是魔力。
试想人生百年,百年之后尸腐肉化,宝已化为尘土。若因此在心爱的夫婿心灵保留下一
个完美的形像,应是何其重要。
若是摸黑操作,便是瞎子摸象,而不知象是何种形像,当是何等悲哀。
又如渴者饮水,饥者进食,狼吞虎咽之后,不知水由何物端来,士杯乎、玉杯乎、瓦罐
乎、金盆乎?他没有印像,何来爱心。
当然爱一个人,并非以此斤斤计较,起码,此宝应有其重要份量,用以维系夫妇间最欢
乐神秘的那一个层次。
巫美娜已思潮起伏,心田中爱意翻腾。对李大壮自己不是草率行事,由行为上可测知他
对自己的尊重与热情扬溢,关注之深刻了。
陡的──只觉得宝器上有物贴上,令她震颤了,她感觉到有件柔暖灵动之物。啊!那是
他的大方唇啊!他亲吻这宝器了,苍天,荡死我了。
宝器受此催化作风,如触电般般的快美,自在。
至此一桩,便值得以一生时光来效忠于他、照顾与他、伺候与他,让他更雄壮、更体
面、更快活的生活在姑娘的身边、怀中来。
宝器中自然而然的阴水汇聚而下,雾生露布,滑湿油油。香气四溢,扩散出来,与室中
的香气所混合。
所泄之香气,李大壮感应到了,已诱引得他,面赤血狂,全身陡生出一种神秘的力量,
有如磁石之遇铁。意念中只想靠上去,合起来。
血走鞭稍、劲力鼓动、筋舒而紧,已雄纠纠气昂昂、粗长挺直。身体中的血液已凝化
了,整个的人便似一个大血柱,坚硬如钢铁般的……
若再不疏导,调合阴阳,那人便为阳火所摧化。
正如炉火炎炎,使土裂、树枯、石酥、水涸,造成灾,这也正是石府上下最为他担心的
事、悲哀的事,而他自己并不清楚。
正如佛徒佛子们所求之舍利子,他却不希望有这种邪事发生。他若真成了一个大舍利
子,对石府有何好处,对江湖有何益处。他将成为一个大怪物,只能为人惊奇一下而已,对
事功毫无功效可言。
以他能为弱者打不平,苦者受拯救的有用之身、之才、之能,去塑造一个只能令人叹息
一下的大怪物。这自然是种邪事,智者所不应为。
只从他长成一个大巨人之后,遗世独行。他最担心的,便是找不到一个能相匹配的另一
半。十几年来的内心挣扎、压抑,现在总算有了个柳暗花明另一村的感受。
当仁不让,迫切的需要,再催发着他吧!举握着巨棒向那大号的“宝器”中撞去。
可惜!他并不真的明白其中构造如何。这一棒是撞在“钢珠”之下,高了,那里无空,
被碰壁而回,没有攻进去。
巫美娜被这阴阳初次一触之间,真的酥麻得昏晕了一下,荡了!
李大壮也惊恐了一下。怎的,攻不进去,应该不会也。
当他提一口气之时,冥冥中那阴阳两气已交流了,阴气冲入他体内去了。这般先期阴气
下落丹田,急向五脏六腑、千筋万血中散去,如电光石火般的急迫。
这是他身体中所急迫需要的宝物,它能消解去体内之固体化的因子。
但,虽然情急如此,他自己却不知道。自觉得,此棒虽没攻进去,心里却十分满足,心
忖:“咱们慢慢多磨弄一会,这大的一个人了,自然会承受得起。”
如是,他用上了刚学会不太久的化骨神功,想缩小一些,免得大美人被撑坏了,弄得哭
哭啼啼的痛着。
运功就得吸气压缩,他以右手握棒,尚有大半截露在外面呢!向左一转再转。他认为应
该如同哄小儿般的,轻怜密爱,抱着它摇晃一翻,让她别紧张,平稳下来。
这“龟戏骊珠”,正好巧合阴阳接作之机,乃前戏之良方圣药。不但是巫美娜喜欢,凡
是女性都喜欢。
巫美娜已被他转磨得,露水更多了,似春雨霏霏的宇宙大地,渐渐的解冻了。是心灵肉
体的缓缓舒解,也就是花瓣似的绽放开来。
龟头来采,在转动中,他试图点探了几次。可惜,不得其门而入也,其中甚滑。
他陡的明白过来,暗道声:“该死。”这里并非门户之所在,笑话死人了。那么在哪
里?总不会碰上了个大石女吧!关防严紧,不能开启。
他自然不信自己会这般倒霉透顶,千思万叹,可能费尽了弟妹子多大的才慧,才将她弄
回来。果然是个不开窍的,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那么是自己老土一个,前一刻不曾将此宝检视明白之故。现在是刀已出匣,箭已离弦,
不好意思,倒退而回了。
虽然,她现在宿酒未醒,尚未抗拒。巫美娜清醒的很,只是被他这几十转,已真转糊涂
了。不认为是他不知路径,找错了地方。
可惜此神居仙府中,没有没门牌,生客是最易迷失其中也。
李大壮所叩的那户人家,是一处醋呀,专门制作“尿水”出售。乃小门僻户,从不开门
揖客,怎容得下这位大贵人,登门而入。若是在门外徘徊一回,到也无甚,欢迎之至。
这时李大壮捺手下滑上挑,要打一趟太极拳。这趟拳法,精微玄妙之极,有时伸头、有
时缩顿、有时挥手、有时出腿。或纵高式跃下,左抚手摸其大壁小唇,右勾手抚其悬涯峭
岩。总之左右排档、翻滚、弹跳。
泉水荡漾,溪流潺潺。这一趟太极拳打下来,更形龙马精神,昂昂然,如中流砥柱,当
关之大将。
巫美娜已扭腰转股,摇首荡胸,是再也难以伪装下去。她想启唇而喊他:“亲哥哥。”
的似鼓励,表达情意。更想抬起双脚,伸入他的后腰背,向前带入。请他深入,深入内宫喝
杯“神仙茶”,她要大请客。
正在蜘橱不定之刻,李大壮也如获天聪般的找到了这家玉户。他心忖:原来是在下面,
害我懊恼了这长时间。
那是云封雾锁迷路径,只知隐居此山中。
岭上奇树长藤倒挂松,溪泉湍湍溢幽谷。
他不必停步旁徨问牧童,带马挥鞭撞仙宫。狂马扬蹄毁篱扉,惊得仙姑一声啼。
“嗷”的一声,巫美娜不想喊一声,似乎觉得不够意思。不管是睡了也好,醉了也罢,
非喊一声才能表示出是被他占有了。
那是,此路应“通”却未通,这时刻不痛也要痛。
李大壮自然心中欣喜若狂,手下温柔之极,已经撞进去了,可舍不得马上拔出来。泡着
吧,撑着吧!
“美娜,原谅哥哥,情不得已。”
“痛,痛……”
“我知道,我会慢慢来,初次吗,忍着点。”
情款款,意绵绵。关怀倍至,痛爱万分。
巫美娜颇为满意他对她的态度,自今而后,则福祸与共,生死同穴了,是为夫妇了。
这卡在中间总不是办法,李大壮又在吸气,想将它缩小些,利与往返运作也。
哪知,这宝宫之中的阴气,乃是真阴之宝也。他一吸再吸,身体中将凝固成石,冻结似
冰的血脉内脏,已全为这般阴气所分化消解了。血脉之通畅无阻,气息川流无碍,可真是未
之有也。精清气爽,心无点滴之忧。
那东西果然巴细小了许多。
而巫美娜体中也起了些变化,贵客已请了进来。心灵兴作她,这支大宝器待会他会活动
起来。要玉洞中不想痛疼,只有润滑,放水才能润滑不涩。
对他心生爱心,自然水就泼出来了也。
李大壮果然少缩更进,小心在意,温柔体贴。这玩艺似类医家打针用的那支针筒,或是
童孩玩的那具竹筒水枪,一抽便能抽出水来。
因之交欢之秘,主要的巧妙在慢送急抽,益多害少,百战不泄。俗人多数人弄反了次
序,只想猛挥狂送,那么?便得准备,丢盔曳甲,战不百合而早疲,不为美娇娘所欢心。
不久,两件宝器就进退如意,抽送顺遂,男欢女爱了。
巫美娜已张目,注视着压在心上的这个大人主,已眉开眼笑,再也不必伪装酒醉了。她
不但要看他的英姿雄发,而是也想着他的柔温和善,将来绝不会欺负她。更体会到他这支大
宝具之伟伟不群,比那小男人自然不同凡响,人间之至宝,咱们族人恐怕是唯此一具了。
情心能生荡,荡意能生骚,骚来即发娇,娇者有媚。女人要有媚力,乃是最重要的行
为。有了媚力,便是天生尤物。而媚力有的天生,有的天生,有的后教,细加体查而后行,
保她一生快活。
有些女人,并不艳绝天下,而身具媚骨媚肉,媚神媚态。男人得之视为珍品,如获奇
宝,一生欢爱,共相鹣鹪,永不分离。
有些女人,生得艳绝,人人相夸。但,身有霸气,而无媚力,乖戾其心,一世悲痛,不
获良缘。吵吵闹闹,气气忿忿过了一生。待有所知悔,已时过境迁,时光不再了。
李大壮,不是个讨人欢喜的人物。只是鲁直善良,无邪思无邪行。
巫美娜也不是身具邪媚的女人,深知自己拥有了她就得献媚他,放弃自我,以一切亲切
的小动作来吊住他的胃口。
“爱”,是个四方八达都可行得通的意识行为。爱用邪了,就“妒”、“恨”、“占
有”、“疑”、“骄”,“无理取闹”……
两人通力合作,投入这“爱欲”的游戏中久久之后,便拥抱着互相问候些各自的值况,
过去,现在,与未来。
李大壮是十分满意这大女娃子,巫美娜也认为终生所托得人。疑虑、旁徨、空虚已一扫
而空。
他们玩得自在,却那里知道是石府上下有意的安排。
大兵战胜已四方出发,来谋求能供车垒中保持一片宁谧,不受已升高的战火所干扰。否
则,李大壮是不能安心的来耍的。
他得批挂上阵,为石府的安危存亡而战,那有心情来戏娇娥。说不定何时他会在荒凉的
原野上,立地石化,立即变成一具石翁仲。
当然,他不是睡了一觉,则在梦中长大了么?这石化之危也会由他脚下开始,挪不动
了,开不得口了,渐渐失去神智生命,变成石人。那便千呼万唤也唤不回,变化不了他的遭
遇。
现在他身上的肉已如常人无疑,比常人更完美刚健。
他们谈了些闲话家常,李大壮已将她抱在怀中,轻轻一翻便侧卧向他这张大车床。两个
大身子虽然不曾塞得满满的,却也所余无几了,再也容不下第二对躺下来,可能尚可增加一
个人而已。
唱唱细诉,这爱虽然是迫不及待的急就将,属于一钟情的那一类去。但,这绝不妨碍两
颗永不相弃的心志。
“妹子,我还想要。”
“怎的,这般贪馋?”
“给哥哥生个宝宝可好?”他知道身子虽然酥麻着,精关却未打开,老汤没有出来。
“这,怕是不中。”
“我听说不是一在一起就能生宝宝么?”
“傻哥哥,那有这回事。想要孩子,是妹子月经之后,咱们再玩,才能有。现在已过了
日期,内宫已锁,那泡玉射进去也是浪费了。”
“原来如此,妹子何时想要,对哥哥说一声便了。咱们都年已三十了,可不能拖得太久
了。”
“哥哥放心吧!绝不会给你李家断了后。”
“我感激。”
“我喜欢。”
“我还是想再要。”
巫美娜不说再给他,只是撩起那支大腿搁在他的大腿上,门户大开,进出便方便了。
李大壮便大显身手一番,已弄得床摇车晃,舒畅极了。而却将车外四个小丫头吓坏了,
这大爹是怎么?不是打过一场架了么,怎的又要打,好大的冲劲,乃是人大力不亏。
李大壮是初尝禁果,已玩腻了心了。他的化骨神功,呼吸中已弄错了次序,越抽送,那
支棒子越粗壮起来。撑得巫美娜再也支持不住了,娇呼着急道:“亲哥哥,怎的这般利害,
你饶饶,妹子支持不住了。”
他听了,新娘子求饶,他才慢下来,最后停止下来。
巫美娜缠紧了他,爱心怯怯,细声夸赞他一番。一来赞美他的雄壮,二来诉说自己的柔
嫩,反正怎的说都是在讨好他。
李大壮像是吃了汤圆似的,心头甜甜的享受到这闺房之乐的妙滋味。
且说,景美仪这一组人马,有惊无险的接近石家车垒。
她心头刚刚放落,陡的前方发出一声断喝道:“来骑止步,报出名号,石家车垒一箭之
地内,不准外人蹈入,否则,将头拿来。言出法随,绝不宽贷。”
“前面是十二大兄么,我是景美仪妹子呀!二府主夫人的部属已全数接来,是否应进垒
安置,请大哥示下。”
“原来是景仪妹子,请上来吧!少夫人已兵发外围,进垒后要保持安静,别惊扰了一对
璧人的好梦。”
“已经入洞房了么?”
十二兄的夫人是蓝玉姑娘,只听她娇笑一声:“那可不,美仪妹子,路上辛苦了,没有
碰到阻挠么?”
“有过,立即被童大哥击溃,逃窜而去。大姐关爱了,你辛苦,小妹这便进去安置他
们。”
对方再无言语。
三名夜叉在马上走了一回,看不到人在那里,明明听声音就在这左近也。再前进了会,
通天夜叉忍不住了问道:“美仪妹子,刚才与你答话的那两位大兄大姐,怎的没见到人影
呢!”
景美仪娇笑一声道:“他们都有隐身法,所以你看不见他们。若有敌人前来,那是有去
无回。这一关大若有百人左右,杀他们个千人之众不算多。”
石府应用了石帽子藏兵之计,敌人一旦进入虎口,伤亡之惨,那是必然的,便是死也不
知是怎么死的。谁能想到那一堆的乱石堆是杀人的魔手,要命的阎王呢!一旦明白了,死期
也到了。石家若要保有此密,实必不留活俘。
车垒上四座辕门大开,到也没人阻拦,千人之众直接开入。有石府五凤五位小夫人亲自
张罗,指定地点落鞍下马。
时已中夜,三夜叉代表部属上来拜见了五位夫人,以表谢忱之意。并知她们的大姐头艳
罗刹已与二府主进入洞房,相见之事,得待明天早晨。
欢天夜叉心忖:这也未免怎的快了。无奈何,那宝器不是她的,她说了不算。
石府大厨车中提来了茶水、锅头、八宝粥、羊肉脯等物,有早来的那五十余人分配给族
人,并将他们对石府对他们的尊敬礼遇,兴奋的告诉族人们。
但族人却对大姐头的夫婿,未来的新至人有兴致。如是李大壮又一次为他们窃窃私议的
主题,他们说得是方言,别人听不懂。
景美仪带三夜叉回到她们四裙钗共同合住的车顶蓬上,她道:“车行在途,除了少数人
之外,多数人是住在车顶上,这几轮车是少夫人的专用车,因之拨给我等专用。”
“这已经不错了,妹子。”
“除了三位府主及康大兄有专车,及夫人们合用外,人不论已婚未婚都一律住车顶,车
厢中是负载货物。”
且说,托天王原本要今夜发起进攻车垒的计划,来得知艳罗刹投敌,铁翅神雕丧失了三
百勇,才令他终止下来,没有盲目踹阵,得重新计划周全。
他不清楚石家有个大人王,他的大女娃给大人王钓去做夫人去了。
第二天石府外围人马已撤入垒中,虽空耗了一夜,还是值得的。
李大壮与巫美娜一早即打扮整齐,到大帐谢客,大家不免欢声雷动向他们祝福恭喜一
番。李大壮与夫人向族人见面了,少不得要安慰他们几句,为他们改善生活随军西行,增强
他们的武功,成为石府的一员。
三夜叉自然得另行上前拜见,对这个大人王是由衷的满意,无怪乎大姐头要快马加鞭,
紧紧抓住他。她们有过闺中秘约,大姐的丈夫也是她们的丈夫,这是早晚的事,现在且不
忙,但芳心中却拿他当丈夫看待了。只靠近上这人王,两只粉脚即麻酥了,那股雄气似冲胯
而上,荡得人挺不住身子,真的诱人也。酥得她们未酒先醉,不知是何道理。
说穿了则不希奇,内功修到某一种火候时,即能放出一层感应波,罡气,来防护自己。
李大壮的周身感觉波已外放三尺,她们三人若站在他三尺之内,自然那波无孔不入的暗触到
她们的宝器上面了。她们焉能不酥一番,痒一悉,骚一番呢!
她们的功夫还没到达到这个层次上,她们当然不知就里。
但李大壮可不敢对石府大妇们玩这一手,尤其是沈瑶琴弟妹子。一动她便觉得了,这玩
笑开不得也。
少夫人下命令要他们洗澡换服,有专人指导教育他们,多余下来的破烂通拿去垒外烧
毁。
新的蓬帐、新的车辆、用器、工具、新的服饰,每人两套,与石府武士、裙钗并无两样
待遇。
金线、银线姑娘们为他们建立个人档案,忙碌了一天才完结。
李大壮,在志得意满之余,没忘了向景美仪道谢了几句。
这其中当然有名堂了,景美仪口上道谢着,不敢,应该为二财主效劳,心中却明白,这
虽是少夫人的安排,可也得由他二府主接纳了才成。现在是有了回音了,所谓一个巴掌拍不
响。
这首席如夫人,看来是坐定了。他若是聪明人,就应接受她。
四裙钗进入石府比他还早哩,是仅次于少主的二三四,三位如夫人也。几年她不向任何
人动情示爱,堵上了这个“缺”。
剩下来的只有成素真一女了,而六武士中却有三人未婚,暗中也是睹上了,不知睹的是
谁?
他们相会这一面对李大壮来说也是十分重要。他在石府是睁眼瞎子,他要找双眼睛将来
为他处理府务。不说别的,但只现在这夫人的一千族人,便得有人尽心尽力的照顾好他们。
少夫人哪有时间去调理她们呢!现在军务已忙得不可开交了,这场浴血杀戮尚未开始呢。
中午时少夫人命车君左与侯上谷去阳关大栈处理那批余货。东西卖掉的算帐,未卖完的
退货。
阳关大栈主凌云将余赏自己留下了,结算下来,石家货款应是四千万两,他要全部付
现。车君左点头答应了,正如少夫人所料,不过四千万两银子,还压不垮石家一千五百辆货
车。
这些现银,进入大漠,一路上也能耗掉了它,现在车上现有的也不止此数呢!在石府来
说不算什么大事情。但是在敦煌市上来说,可就不算少数目了。
阳关大栈能一次付出这大现银,也是有根有本的人物组合了。财帛动人心,这消息更助
长了,一些人想动石家车队了。
消息传入托天王耳中就走了样,那是:“石家要求现银,凌云以阳关大栈数十年的信
誉,提度了全敦煌的现银交割与他了,共装载了四部大车。”
银箱是在前厅上交点,那小子一丝不苟,有得他点的。共有两百多名一护车随行,估计
得天晚夕照之时才能出城。
城里谣言满天飞,眼睛盯在那四部车子的人,可大有人在哩。
但托天王并不上当,表面上极表支持与他联盟的夥伴去将这四辆银车劫下来,而他自己
的主力并不打算投入,他有更大的胃口,来吃掉这七百辆车垒。但在等待与消耗石府的武力
人员。
他更恨艳罗刹这臭婊子居然敢背叛了他。
而阳关大栈的玉麒麟也看准了石家车队的势力,拿出银子,更能亮眼,要石家车队去给
他清除掉一此荐留在敦煌城中的牛鬼邪神。更不必支付一两银,就有了一群杀手,替他清理
疆界中的反对派。这一战杀剩下来的组合,有可能已不成气候了。
沈瑶琴的第一目的已达到,顺利的解决了二哥的危机,并井多了一千人。敦煌县将来应
设立一个石府的最西据点。先行消灭掉城中的危险份子,是所必要。至于玉麒麟这名老江
湖,他若先行掉入陷阱中时,那就怨不得她心狠手辣了。是否能牵扯上去,得看他的造化。
他可能的行动是明人不动,暗箭齐袭。若真是只披着人皮的狗,他走到天边也会吃屎
的。
这白花花的四千万两银子,怎会得搬出来呢!也许只是搬出来亮亮相,用以达成某几项
预定目的时?再搬回宝库中去呢!银子只嫌其少,怎怕其多呢?
现在,只苦了车君左与侯上谷这四个护车小队了。回归车垒这一段前路后路上,估计应
有多他们十倍、二十倍的力量在等待他们入网进罗。石家车队是否能漂亮打胜这一仗,还真
没有把握。
车垒与敦煌之间的行程是四十余里。四辆银车在大家祝福告别声中,一线排列驶出城
去,走上了不归路。每车有六十四人护卫,侯上谷在前带路,车君左在后押队。护车们列队
两旁,车辚辚,马萧萧,铁蹄雷动奔驰在那条黄土路上。
车行十多里后,天已全黑,路两边田地渐少,进入一片牧地区。每队派出一个十人班的
边外哨,负责侦查敌踪。
待车辆接近二十里时左右两方,已有敌骑,行成大包围的姿态摧逼上来,足足有两三千
骑。要吃掉这两百多人是轻而易举。
车君左下令停车,以四部车建成一座方阵,并将四车内方一面车厢板卸下来连结,加大
了车阵内的空间。将马匹集中在车阵中加以保护,武士们全部跃上了车顶。
外放的四十名前哨已急急撤回,逃入车阵中。
敌人以猫戏老鼠般的狂笑着齐头并进,向车阵外围集中,停止下来,一箭之地是最佳位
置。两边共有十几名首领们,在观察石家四辆银车的二百多人,想怎样来对付他们三千人的
压倒优势。
车子已摆在路的两边上,中间加了护板,比原车长一了些。四辆车现在有六辆车那么大
了,中间空隙也加大了。外面一匹马也看不到了,可能都挤在其中,有马满之患。
人呢?两百多人呢!也不见了,他们只看到呈长方型的车厢。
车君左将人分成两部,一半占车顶,另一半伏在车厢底下。卧在下面的人以马盾防身,
并阻止敌人蛇形接近,由车底下钻进来。
车顶上的人在架设弩弓,打开些火药箱,以粗大的砂包弹为主。武士们有信心能烧死他
们在车阵前,他们也先得浪费一些铁杆穿甲钢箭。
敌人们看这种情况,也是胡疑满腹。虽然认为有些不妥当,都不知那里不妥当,并没有
胃失着踹马上来。
他们也清楚车上是以守为攻,以箭为主,人都藏在车顶上,要攻上去消灭他们也得计划
一下,不是但凭血肉之躯就能劫走这四千万两的。
俗言道:生在路边的李子是“苦李”,不是甜李那么爽口落肚。
位在北面的总头领飞天鼠苗成,副头领狂豹雨武雄。是他们临时选举出来的总指挥,两
人也是占大股,各有五六百人下属,也正是敦煌城中新近几年崛起的狠角色。
“要向他们叫阵么?”狂豹是准备拖一下,深深气候。
“我看不必废话了,白讨一顿骂挨,于事无补。”
“是,大哥,那么怎生向他们下手呢!硬冲上去么?”
“这些王八蛋可真沉得住气,守得死紧,滴水不漏了。”
“我也不喜欢这气氛。”
“咱们要分成步马两部。”
“南面的人又怎么说呢?”
“这不是刚好,两部车在北面,两部车在南面么,有这两部车的银子能弄到手中已不错
了。”
而占南边的也在讨论,乃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