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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极地之战


  魔岩山位于乐土国西北,是一座死火山。
  由于火山多年窒息,因此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山顶一片死寂,没有一点生气,气温达摄氏零下五十摄氏度,根本没有人类居住。
  常年不断的大风,卷起积雪,形成雪暴,连一只飞鸟也不能停留。
  山头终年迷雾镣绕,人们很难看清山上的样子,即使是四周晴天丽日,但魔岩山始终披着一层揭不开的面纱,雪暴肆虐山间,吹打在山顶的岩石上,发出一种可怕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久而久之,人们便把它叫做魔岩山。
  经过急行,比赛人员于当天中午赶到魔岩山,比赛专车到达后,另有一批提前赶到的工作人员上前迎接。
  车门开启,怒吼的暴风雪把众人刮的肌肤生痛,血海,骨丑等一众人向比赛地走去,冰寒透骨,消解了玄虎体内极火的温度,玄虎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可骨丑去却恰恰相反,反而需要运功御寒,他看着前面疾步如飞的玄虎,心下思忖:
  “又不是在高热场地比赛,走那么快做甚?”
  由于魔岩地区气温太低,呼啸的风雪令记者们实在难以适应,他们只好放弃采访,只能瑟缩在车厢内拍照。
  众人走到山脚下,只见一台超科技升降机静候以待。这时,一名身穿特殊保暖服的特别工作人员走上来向玄虎、骨丑交待特别注意事项。
  “两位参赛人,有件事须提醒你们注意……
  “当升降机越往下降时,温度同时将会跟着下降速度逐渐提高,请两位做好心理准备,随时运功抗寒。”
  骨丑一听不高兴起来,没好气地对工作人员说:
  “妈的,区区小事,老子早就已经知道,犯得上这样哆嚏!”
  升降机“轧——”“轧——”地向下滑行,进入山洞里面出现一条人工开凿的隧道,众人乘升降机缓缓下降。
  洞内一片漆黑,看不清四周的景物,沿途只有些微弱的灯光,作为引路之用,隧道仿佛是一个无底深渊,升降机走了很久也未见尽头。
  魔岩火山虽是一座死火山,但却形成三种奇特景观。
  上层的火山口,由于常年受风雪吹袭,寒气长期积聚洞内,不能消散,经过长时期的积聚,使火山口形成一个奇寒的氮穴。
  中间是一层沉绽积聚的火山灰。
  下层的地心溶岩,因长期没有火山爆发,以奇热气无处宣泄。渐渐形成一个极热的氢窟。
  升降机下降了十五分钟后,氢窟的氮气使人渐感难受。这时,玄虎体内的极火似生感应,在体内四肢百骸到处乱窜,玄虎渐感极难忍受。
  而这时骨丑却因肌肉和脂肪极少,不受热气影响,显出一付悠然自得的样子。
  越往下降,情况越糟,玄虎头上所戴的金属头盔,竟像烙铁一样烧的头部,令玄虎感到头晕脑涨,急运内劲强讳胚住体内极火窜动,进行抵御。
  升降机又下行几分钟,远处才渐渐出现两团橙红的光芒,烟霞从中冒出,参赛的两个洞口到了。
  升降机终于停在洞日,通向洞口,有两条栈道,工作人员对两位参赛人说:
  “对不起,升降机只能到达这里,请你们二位名自选择洞日进入氢洞。”
  自古到今双方绝斗有这样一个忌讳:
  “在各自不熟悉对方功底的情况下,谁先熟悉牙。占据了有利地形,谁就掌握了战机。”
  当然玄虎、骨丑更明白其中的含义。因此,不等工作人员把话说完,骨丑二话不说,一马当先扑向洞口,想打量好地形,以求夺取先机。
  玄虎也不敢怠慢,急展身疾飞。
  然而刚逼近洞日,洞口炎热的气浪骤然向玄虎袭来,玄虎热汗顺颊而下,但他不敢稍做停留,一边疾奔一边暗忖:
  “这氢窟似乎影响不了骨丑,我先输了地利……”一边想一边脚下用力。
  放下玄虎、骨丑打探地形,夺取比武先机不提,再看赤龙和雷烈乘坐的专机现在也抵达火山上空,机仓内人员都做好了准备,管家赤忠手抚赤龙臂膀叮嘱他:
  “阿龙,自古道:‘骄兵必败!’千万不可轻敌。”
  赤龙感激地看了赤忠一眼,充满信心他说:
  “嗯,我自有分寸!”
  机舱开启,赤龙、雷烈双双扑向火山口。
  激战即将开始,这一战,不仅关系着两人的出线机会,也影响着两人父亲的荣辱尊严关系。因此,这一战至关重大。两人谁也不敢冒然轻敌。
  赤龙一边疾奔一边想:
  “父亲与雷霆一直是针锋相对,互有心病,想不到我与雷烈这一代也是水火不相溶……,这真是天意。”正想着洞口内摹然不见了雷烈,赤龙不禁惊异地叫了一声:“咦!”,没等他回过神来,随着雷烈的吼声:
  “蠢材,比赛早已开始,让我送你早点入洞吧”‘波——”的一声,赤龙右肩己狠狠地中了雷烈一掌。随着惯力,赤龙急速向氮窟洞底坠去
  在屏幕前观战的赤阳夫妇看到儿子遭到暗算,心中一紧,赤阳一拳击在面前的茶几上。心中喊到:
  “好卑部,竟然暗箭伤人,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雷家竞会出现这两个畜牲。”
  这边赤阳气的咬牙切齿,但在另一边电视屏幕前的雷霆却看的大笑起来。
  “哈哈!兵不厌诈,好,不亏是我雷某人的儿子。”
  就在乐土国,两大巨头观看儿子们决斗时,骨丑己一路疾奔,首当其冲,抢先步出洞口,看着玄虎还未到,骨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几个起落,跳到另一边玄虎的出口处,他附耳贴到洞口上方的石壁上,心说:
  “看我听一听他是不是比我先到了”,原来骨丑懂得“附壁听声”之功。
  这时玄虎受内外热力煎熬,速度较比骨丑慢,但此时也快到达洞口,他一路疾弛,根本不提防会遭人暗袭。
  骨丑攀附在石壁上,屏息等待,运气于手掌,忽见人影一晃,骨丑睹准时机,狂笑一声:
  “哈哈哈,蠢猪,等本少爷将你一招了结”,说毕,对准玄虎,俯身急插,竟想把来者一分为二,轰成两段……
  骨丑一袭得手,心中狂喜,但笑声刚出,脸己惊得变了颜色……
  原来骨丑一招“驱魂惊魄”乃倾尽全身功力,凝聚双掌,陡然双掌胀大十倍,原本骨筋暴露的双掌,此时竟然幽光莹莹,阴森恐怖,掌力千钧。一掌下去,就是金刚之体也将碎为菌粉,何况玄虎乃血肉之躯,可见骨丑这一掌是致玄虎于死地。
  就在骨丑双掌拍向玄虎的一刹那,印到玄虎身上的双掌却倏地感到所击物体触感不对,定睛细看,原来只是块磷峋巨石,堪堪调息,想将功力收回,但双掌劲力己发,只听一声巨响,憾天动地,霎时,只见被掌击中的碎石如星暴爆炸,石雨乱飞,尘埃迷漫,天地变色……
  骨丑脑中念头一闪:
  “大事不好,老子乃中血海这小子抛石问路之计了……”
  但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尘埃飞扬中己猛传出玄虎一声暴喝:
  “嘿!怪物,让你尝尝本少爷六神诀的威力吧!”只见人影翻飞,玄虎凌空踢出“雷神疾”中的一式。‘雷神朝天”——双脚带着凌厉劲气倏然攻到。骨丑只想暗算别人,没提防反遭人算。玄虎这一式“雷神朝天”击来,胸部己堪堪踢个正着。
  “啊!”只听骨丑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人像出膛炮弹,带着疾风直射洞顶,只撞的洞顶顽石像挟风的暴雨倾泻而下,人随着激射的石屑像球一样反弹到地上,余力又将地面的一块巨石击得粉碎,可见玄虎这式“雷神朝天”也十分了得
  但骨丑落地的一刹那己运起独创的新武学“异骨突变”护体,可为时己晚,玄虎己把握时机,将“雷神疾”中的“雷神点兵”。“风雷撼岳”,“雷火惊神”、“雷震天庭”四式刚柔济进——连番攻至,登时,骨丑只见周身尽是诸神法像转动的影子,玄虎击前攘后,向骨丑全身九大死穴攻至……
  但骨丑也非庸庸之辈,在精英大赛中能攻入四强,可见功夭也有过人之处,正当玄虎以“雷火惊神”快速击中“紫宫穴”时,骨丑眼见有机可乘,忙以一招“已蟒御劲”卸去击中穴位劲气,鼓劲一纵,跃出三丈有余,突出玄虎掌力围锁,但仍惊魂未定,暗运内劲调息,相平息被玄虎所踢胸日引起的血气翻腾……心中暗想:
  “这……这小子腿劲好猛,一交手击出一腿就有千钧之力,不可小觑……”
  按说骨丑潜身洞外,屏息静气,施以暗袭,提防之人也难察觉,“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吃了玄虎的大亏,玄机怎么泄露的呢?原来刚才玄虎一路狂奔,忍着氢气的高温和体内极火的焚的来到洞口,将步出洞日的一刹那,摹见前方掉落一枚小小的石屑,惊的玄虎猛然站住,他冷静地想了一下,心说:
  “骨丑这家伙阴险奸滑,可能有诈……还是小心为妙。”
  他忽然望见洞壁四周奇形怪状的岩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只见岩壁边一块奇形已石投到地上的影于正好和自己的身影相似,何不用它做为屏障,只见他运劲于双臂,轻轻举起已石,高举过顶,一个箭步蹿向洞口。
  这招果然灵验,玄虎举着已石狂奔,巨石投射出来的倒影,扰乱了骨丑的判断,骨丑袭来一掌的劲力全部拍在岩石上,一刹那间,给了玄虎袭击的机会,高手比武,胜负就在这一刹那间,骨丑判断夫误,焉有不吃亏之理……
  这时骨丑己暗自调好气息,准备迎战,玄虎也回四式连击被骨丑化解,忙收劲自防,伺机进攻,只见两强争雄,激战在即……
  此时,守候在超科技屏幕前的风姿,通过满布在洞内能抵御高温的自动摄影机将洞内情景看的一清二楚,刚才遇袭一幕,扰得她惊魂未定,但看到玄虎化险为夷,方稍许静下心来,她愣愣地想:
  “如我所料,阿虎为防极火伤势恶化,采取速战这决的战术……”但他看到玄虎激烈攻势对骨丑并未凑效,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心中暗想:
  “如果阿虎短时间内收拾不了骨丑,体内被压制的极火伤势一发,必死无疑……”
  这边玄虎赛事吉凶未卜,另一边的赤龙又令风姿忧心忡忡起来……
  再说赤龙一分神之间,被雷烈瞅准时机,铀光球出手一击把他击进火山口内,赤龙一惊,急提气抵御,无奈冲势太猛,收不住坠势,冲撞数次后才消解撞击力,他没料到雷烈竟会用这一歹毒手法,施以暗袭。他跌落地上的刹那间,他恨得牙根痒痒的,心里骂道:
  “妈的雷烈这畜牲真是太奸诈了……”
  雷烈暗袭得手,得意忘形,向下跌的赤龙吼道:
  “嘿嘿,小子,你有什么高招都使出来吧!”说着,一式“覆天盖地”乘势而上,铀光球连接出击,以雷霆之势向赤龙压下,欲置赤龙于死地。铀光球挟带耀眼的辐射极光堪堪击到赤龙身上,只见赤龙并无运劲闪避,一见这怪异反应,反而令雷烈面色一沉,心说:
  “不好……”果然,只见漆黑中橙光陡现,铀光球己被赤龙的‘钛极神罩”挡御开去。
  原来赤龙从资料中知道铀光球的厉害,见雷烈摧动铀光球连连攻来,一时不敢大意,立时摧运起七成功力,大吼一声:
  “钦极身第三极——蓝钛极”
  随着吼声,劲气陡涨,钛极气霎时在赤龙周身形成一层橙黄色的钛极保护气罩,使赤龙险险躲过雷烈致命的一击。电光雷火,刹那间烟消云散,赤龙鄙夷地看了暗处的雷烈一眼,讥刺道:
  “哼!别急着送死!这里还不是我们的真正比赛场地。”
  说罢,头也不回,提气纵身直往深处进发,本己占了先机的雷烈,因一击夫误,痛夫良机,恼羞成怒,飞身直上追赶赤龙,心里恨恨地想:
  “小子,别张扬,嘿,待会这氮穴将会是你的葬身之地!”
  超科技大屏幕前,雷霆仰坐在座椅上,悠闲地手握酒杯,一付洋洋得意的样子,看到屏幕上赤龙迎击的一幕,心花怒花:
  “这小子的招势果然在我的估计之中,一出手就是钛极第三级,嘿嘿!当你运起第四极时,便是自己的死期了……”
  雷霆越想越得意,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在为自己的神机妙算掌握先机而庆幸,又似在向赤阳示威。想到赤阳,他更是喜形于色:
  “嘿嘿!赤阳这老鬼,想和我斗,还差的远呢,老子会让你到死都没有儿子给你送终,那情景,一想起都大快人心!哈哈……哈哈哈……”
  雷霆越想越高兴,仿佛冠军就是儿子的啦,想到赤阳一败涂地的情景,忍不住从心里笑出声来。
  再说氢窟比赛现场,骨丑刚刚拿捏成式,“雷神疾——风雷撼岳”随着声喊,玄虎人影挟着疾风己神速杀到,那气势仿佛狂风从天而降,又如雷神面目狰狞地驱动雷火四处围击山岳振撼,草木尽折,霎时只见狂风大作,尘暴四起,沙石纷飞。玄虎攻势虽快疾无比,但骨丑己把握战机,看准来招闪转腾挪,急急避让。玄虎求胜心切,连连摧劲“雷神疾”六大招式,连贯出击,攻的风雨不透。但骨丑身法轻灵,又具有异骨,因此翻扑跌滚,令玄虎攻来的六大招式俱击成空……
  一见六式用尽,玄虎心念急转,手掌翻动,催起“观音诀”一声大喝:
  “观音乱影”,声出招起,仿如观音临世,千手千脚,影象万千,眨眼间己攻出无数漩涡暗劲……
  骨丑做梦也想不至!玄虎临战变招,慌舌、之中,背部己被漩涡暗劲强猛击中。
  想这“观音乱影”惨悟至观音降世之时,以千手千脚解救众生。招法无边,因止,此招一出,威不可阻,骨丑吃这强猛一击,那里承受得了,只见人影倒飞,重重撞向地面岩石,背上那奇形怪状坚固异常的战甲亦崩裂成无数碎片。
  骨丑遭此重创,还未等反应过来,倏忽风声又至,骨丑急忙强忍痛楚,以其异骨能力,诡异身法,蹿奔于气漩之间,竟成功地脱身而出,逃出“观音乱影”的攻击范围。玄虎奇招无功,急急收劲,但功力余势未止,所过之处沙石四散激飞,地面凹陷爆裂,那阵势把本己脱身的骨丑看的心里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玄虎急攻中因连催两诀,耗力甚巨,又猛劲上功,回力不济,急运气调息,但骨丑根本不会错失良机,乘势抢上,猛招急至。
  玄虎只好急提腿招架,但骨丑身法灵巧,不作交锋,闪身跃上半空。在空中翻身一挺,人如鹰袅扑向玄虎,运足功力使出独门绝式“神缠八式”,双腿如蟒蛇一般缠住玄虎双臂,劲力凝聚十指,仿如铁爪狠狠向玄虎头部抓下。
  口中狞笑道:“小子,你这么爱装神秘,老子就让你的头和铁盔一齐粉碎……”
  这时玄虎在骨丑罩定十指内力的挤压下,撕痛欲裂,心中大惊,忙运‘“六神劲”全力抗拒。
  骨丑正全力施为,陡地惊觉玄虎周身佛光暴射,烈劲四溢,无形劲力压体生痛,心里暗叫不妙。待欲调聚功力,不想玄虎内劲充盈满注,汹涌澎湃。骨丑劲力稍怠,玄虎双臂鼓劲疾吐,随着“碰!”的一声暴响,玄虎竟硬生生震脱骨丑锁缠。随即反手一击,“如来破甲”把骨丑击的像离玄箭一样,射向洞壁。岩石被撞的纷纷碎落。
  玄虎一招:“如来破甲”拳力千钧,雄浑惊人,骨丑只感五脏欲裂,痛苦的无以复加,惨叫飞退。……
  300度极火潜伏在玄虎体内,令玄虎痛苦难当,促使他速战速决,想尽快解决骨丑。
  对玄虎的进攻,此时的骨丑仿如惊弓之鸟,只会不断闪避。玄虎穷寇猛追。
  骨丑不得不继续东逃西窜,直奔地底深处而去。就在这一追一逐间,二人在不知不觉中己达到了火山更深处。四周温度不断增高,蒸霞弥漫整个山洞。
  玄虎只觉皮肤被炎热气流蒸烤的赤痛干裂,体内水份急速蒸发。但他不敢松懈,继续追赶逃窜的骨丑,丝毫不觉脚下所传的灼热,原来他们己深入火山的第三层——充满灼热岩浆的氢窟……
  此时在赛场外,盖天广场的巨大屏幕下,观看比赛的人们也女口醉如狂,这场惨烈的此赛,不仅牵动着观众的心,也决定着他们筹码的输赢,因此,他们发疯般地各自为自己的赛手呐喊,
  看到玄虎将骨丑打的东窜西逃,押玄虎赌注的戴眼镜的矮个少年激动的抡臂狂喊:
  “好呀,赶尽杀绝,将臭排骨佬轰成骨灰!”说完用手臂狠狠地撞了一下他身边戴鸭舌帽的同伴,兴奋地对他说:
  “你瞧,血海受袭后依然功力十足,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我看你这下可是真的输定了。”
  戴鸭舌帽的少年此时己心惊肉跳,再一听到同伴的讥讽,急得冷汗直冒,他嘟嚷着:
  “呜,这下我真要输个精光了,还要欠大笔的债,这下跳楼都赔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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