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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破人破马


  海天阔。
  非楼,非阁,非台,亦非树。
  其实一点都不阔。
  乃是一座破败不堪,香火早绝,摇摇欲坠的山神庙,位于鸡城西五里外的鸡公山上。
  乃是“亡命”、李乱搞、阿飞、流氓、胡为五人避难、聚会秘密场所。
  海天阔的来历,则是阿飞的杰作。
  除了,他们五人以外,鸡城中绝无第六人知道——侮天阔就是鸡公山上的山神庙。
  未时初。
  李乱搞、阿飞、“流氓”、胡为,四人相继垂头丧气的走进了海天阔。
  齐耷着脑袋,围坐在地。
  谁都没有说话。
  四人相继独自而来,寻找的结果,不问皆知,并没有找到“亡命”的影子。
  海天阔里一片寂静。
  碎破的山神,死一般的歪倒在台上。
  终于。
  一向急性的“流氓”再亦沉不住气,凶狠狠地瞪着瘦小精灵的胡为,埋怨道:“你娘的胡为,你妹那个东西是不是很痒欠操,竟勾引‘亡命’?”
  “流氓”毕竟是“流氓”,对自己人说话都毫不客气。
  胡为闻言脸色微变,知道“亡命”不在场,没有人能制止“流氓”,只得尴尬笑道:“嘿嘿……你娘的‘流氓’别说得如此难听,试问你有阻止你老姐老妹嫁人?”
  流氓闻言苦笑道:“我敢操你娘,亦敢搞你老妹,却不敢玩我自己的老姐老妹。”
  流氓说得十分坦白。
  但毫无用处,等于放屁。
  李乱搞一向头脑最灵活,烂主意,烂点极多。闻言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娘的‘流氓’说话比放屁都不如,放屁至少还有股臭味。”
  阿飞拍手道:“你操你妈,搞你妹,能搞出‘亡命’来不成?”
  “不能”。“流氓”知道乱搞二人是舌枪唇剑,苦笑道:“老子们今天把鸡城大小角落全翻遍了,紧急联络信号亦放了不少,不但见不到‘亡命’的影子,甚至连他的屁都嗅不到一个!”
  乱搞点头道:“他死了!”
  “他死了。”乱搞此言一出,“流氓”与胡为大惊,脸色骤变,不相信的瞪着他。
  阿飞难过的点头道:“有可能,他昨天救胡为,拆了金弹的台,金家人多势众,护院成群,又岂有不暗中下手之理。”
  三人齐点头,六只眼中都吐出了火,狠声吐出了两个字:“报仇!”
  “亡命”的仇一定要报。阿飞悲痛道:“我们无根无据,又岂能去找金弹报仇,何况我们四人,明着斗不过他与西门霸的。”
  “流氓”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与悲痛,厉声道:“老子斗不过,亦要斗,日他妈,造他娘,有何了不起,头断了只不过碗大的疤,老子死去二十年,出生又是一条好汉。”
  可惜“流氓”只是空嚎,孤掌难鸣。
  李乱搞与阿飞、胡为三人都不赞成他的莽撞。
  因为他们此时亦听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目光齐视着庙外。
  “金姿。”流氓随着之人的目光看去,得见一个身着续罗金装,秀发飘飘,脸蛋清丽可人,十五六岁的女孩带着两个女婢,正从对面的山上骑马而来,不禁笑道:“老子去干掉他,再找金弹报仇。”
  乱搞忙轻声轻嘘一声,拉住流氓道:“我们擒住她作人质,与金弹交换‘亡命’。”
  阿飞点头道:“智取,我们一人捉一个,胡为料理马匹。”
  乱搞点头一招手,带着三人若无其事的走出海天阔。
  金姿带着二小婢正自观音庙许愿回来,乍见李乱搞一行现身,不禁花容微变,冷盯着走在前面的阿飞与李乱搞道:“阿飞,李乱搞,你们去哪里?”
  李乱搞闻言诈笑道:“上观音寺许愿。”
  “哼……”金姿闻言冷哼一声,鄙夷道:“你们都许愿,简直就是奇闻。”
  “浪子回头金不换。”阿飞吊儿郎当的笑道:“你们女孩子许愿多数是祈求菩萨保佑,做一个大红大紫的鸡婆,我们兄弟许愿却不是做鸭子,而是读书考状元。”
  “咯咯……”金姿闻言不禁笑得花姿乱颤,前俯后仰,喘气道:“可笑,可笑。”
  “流氓”闻言粗声道:“娘儿的少见多怪,有什么可笑的,周楚三十拜平原,难道,我兄弟就不可以效仿周楚。”
  “可以,可以。”金姿见了“流氓”凶神恶煞的样儿止住笑道:“如你们将来考上了状元,亦一定是一个鸭子状元。”
  “噗嗤”话说完,亦不禁忍俊不住,与二个女婢,暗笑不己。
  “金小姐不相信?”李乱搞一本正经瞧着金姿道:“让我以你出一副上联,叫你以后不敢小觑我们兄弟。”
  “好啊。”金姿拍手道:“如乱搞出对,‘流氓’吟诗,阿飞赋词,胡为谱曲,‘亡命’联句,可说创世间之大奇。”
  说到诗词歌赋联句,乱搞众人却是头大如斗,如今话也出口,只得硬着头皮,装门面。
  李乱搞瞧了瞧金姿,又看了看他跨下的一匹母马,灵机一动,“联”上心头,故意摇头晃脑道:“破人骑破马,破马载破人。”吟后望着金姿道:“金姑娘认为李富青乱搞此联如何?还贴切对景吧。”
  金姿闻言一愕,旋即明白,狠瞪着李乱搞道:“你此联是什么意思,不给本姑娘说个清楚,当心我割下你的舌头。”
  “没有什么意思。”阿飞不待李乱搞回答,接话道:“金姑娘不是石女,下面一定有破口,自然是破人,胯下一匹母马亦是破马,自然就是‘破人骑破马,破马载破人’了。”
  “你……”金姿闻言气得娇颜泛青,浑身颤栗,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李乱搞一见时机成熟,一挥手直扑向金姿,阿飞与流氓、胡为一齐出手。
  “啊……你们……”
  “救命啊……救……命……啊……”
  金姿及其两个女婢骤见四人扑到,芳心剧骇,呼声方出口,已被拉下马背。
  李乱搞一见得手,用手堵住金姿的嘴,带着众人直朝海天阔走去。
  西边日早没,晚霞已散,暮色来临。
  **********
  鸟朦胧,月朦胧。
  山野一片静寂。
  李乱搞与阿飞等人制住金姿主仆三人,用衣布塞其嘴,用腰带缚住其手脚,扔在地上,围聚一旁,低声商议。
  李乱搞道:“我们派人给金弹捎信去,叫他老老实实的交出‘亡命’,不然……嘿嘿……”
  “流氓”道:“不然先搞后杀。”
  胡为道:“不好,不好,我们享用后,弄到‘无光角’卖掉,他娘的还可以捞一把。”
  阿飞没有说话,低头沉思。
  三人的话传到金姿主婢三人的耳中,不禁吓得她们芳魂出窍,浑身寒颤。
  落入李乱搞、“流氓”、阿飞、胡为四人之手,就是千金之躯,玉叶之体,他们都有方法将你搞成残花败柳,落红遍地。
  “流氓”却不在乎别人的痛苦,不时的瞅着金姿花一般的容颜提议道:“不如我们先干了她,为亡命受罪讨回一点利润。”
  “三人一起干。”胡为道:“一个人干下面,一个人干嘴,一个人干背后。”
  李乱搞点头道:“此计大妙,正合吾意,我们不干白不干,干了亦白干,挽了时金弹总不可能脱掉他妹的裤子验身。”
  三人说着就欲动手。
  金姿主婢三人闻言则是骇得心炸神陨。
  一个漂亮的女人落到了李乱搞的手里,她心中十分清楚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命运。
  可惜嘴里被塞上了布团,又脏又臭又呕心的布团。
  叫天不应,呼地不灵。
  目视着李乱搞与流氓,胡为三人淫邪的目光,芳心中不禁想起了那个‘不要命’的“亡命”。
  金姿心中十分明白,“亡命”并没有落到金弹与西门霸手中。
  可她辩解毫无用处。
  惶悚的窥着李乱搞三人起身,身上肌肉不住恐怖的颤抖。
  幸好此时阿飞开口道:“不要乱来,如救不了‘亡命’,我砍下你们的头。”
  李乱搞与“流氓”,胡为三人一听到“亡命”二字,无奈的蹲下了身。
  阿飞狠扫了三人一眼道:“你们不设法救‘亡命’,却只顾乱来,安的你娘的什么心?”
  李乱搞苦笑道:“乱搞是我的天职,一见有事不乱搞,我就把持不住自己。”
  胡为道:“三个男人同时干一个女人,本来就是胡为。”
  流氓理直气壮的道:“搞女人与救亡命本来就是互不相干的两码事。”
  阿飞道:“如果你们死了,最好在阎王面前去找这种借口。”
  李乱搞与“流氓”二人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同时听到了一个夜鹰啸鸣声,三短一长,十分急促。
  胡为变色道:“‘亡命’,‘亡命’在发信号求援。”
  阿飞二话没说,腾的起身冲入夜色之中。
  李乱搞与“流氓”、胡为三人紧跟着冲了出去。
  金姿目睹四人离去,吓飘在半天云里的灵魂始慢慢的归窍。
  突然。
  正在金姿主婢暗自庆幸之际,一条奇快的人影闪入了海天阔之内。
  三人骤见大惊。
  旋即放下了心。
  己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认得来人赫然是“亡命”。
  “亡命”调开李乱搞与阿飞等四人,冲入海天阔,低声道:“不许作声,我放你们走。”
  说着三下五除二的解下金姿主婢三人手脚上的绳子。
  金姿主婢三人起身,凝视着酒气奇重的“亡命”,一脸愕然。
  “跟我走。”“亡命”见三人罗罗的傻样,拉着金姿,急道:“他们找不到我,又会回来。”
  金姿如千万顷碧波的汪洋大海中抓了一根浮木,点点头,带着两小婢跟着“亡命”直朝庙外疾步而去。
  “亡命”拉着金姿方跑出山神庙不远,忽听到阿飞与“流氓”高呼着:“亡命,亡命,你在哪里。”疾奔而来。
  暗道:“不好。回来得好快。”低声对跑在身后的小婢道:“躲入草丛中,不许作声。”
  说着拉着金姿闪入草丛中。
  阿飞,“流氓”,李乱搞,胡为高呼着“亡命”,跑进海天阔,又高呼“亡命”跑出,直朝城内跑去。
  须臾已听不到呼喊声。
  “亡命”长长的舒了口气,对偎在怀里的金姿放心道:“你可以带着她们走了。”
  金姿第一次偎在男人的怀里,芳心一直如鹿撞,闻言玉颜泛晕,怩声道:“我伯,天这么晚了,不敢回去。”
  “亡命”借着淡淡的月色细看金姿嫩得出水,美得醉人的脸蛋暗赞道:“金姿玉叶,毕竟不同于窑子里的残花败絮。”心旌一荡,轻声道:“去吧,我在暗中保护你们。”
  金姿摇头道:“我不去,半夜三更回家,一定挨骂。”
  “女人,古怪的精灵。”“亡命”乃常在百花从中打滚的人,闻言又岂不明其中之理,暗叹一声,催促道:“去吧,否则你父母定会急坏的。”
  “他们才不会哩。”金姿撒娇道:“我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我老爸老妈一定以为我在观音寺留宿。”
  “亡命”闻言缄口无言,对一个撵不走的女人谁都没有办法。
  金姿见“亡命”不说话,奇怪问道:“哎,你干吗躲着你那‘烂兄烂弟’呢。”
  “亡命”苦叹道:“我没有脸再见他们。”
  金姿闻言一愕,旋即关心的问:“你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
  “没有。”“亡命”摇头道:“我昨晚干了胡辣椒。”
  金姿闻言面颊发烧,低声道:“你真是饥不择食,连那种女人都要。”
  “亡命”苦笑道:“我是男人,禁不住她的诱惑,发觉时,后悔己晚。”
  语声有些苦涩。
  金姿闻之,不觉有些心酸。
  “亡命”之名,早已震撼了她的芳心,他做事更是义薄云天,鸡城女人的心目中唯一公认的一个男人。
  一个舍得为女人拼命,为义气亡命的男人。
  金姿见“亡命”忧郁不乐,嫣然一笑,含羞启口道:“哎,你们男人都爱到‘无光角’找鸡婆干那种事,干那种事是不是很舒服?”
  “亡命”料不到金姿玉叶之身竟会问这种下流之事,为之一愕,旋其月光下的笑容醉得死人,心神激荡,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的樱唇。
  金姿始“嗯咛”一声:“你坏。”旋即玉手缠住了“亡命”的脖子。
  两人粗而急的呼吸声,直听得躲在不远处的金姿的两个小婢脸上发热,暗自窃笑,情不自禁的抱成一团。
  “亡命”狂热的缠吻着金姿,身上流动的血脉渐渐的加速,肌肉亦粒粒滚烫起来,一双粗壮有力的手不停的在身上抚摸,游逸。
  金姿浑身一颤,旋觉身上似着火了一般,难受难熬,又百虱齐咬,痒麻至极,禁不住轻微的呻吟着,玉手亦渐渐不安份。
  亡命见金姿毫不拒绝,双手更加放肆,轻轻的解开了她的衣装,滑下高峰,直侵入密林中那眼汪汪流水泉。
  金姿突觉“亡命”的五指深入洞口,浑身肌肉一阵痉挛,一股热流疾喷而出,玉手情不自禁的握紧了他滚烫的铁棒。
  “苦瓜粒。”亡命突觉五指粘腻,暗道:“原装货。”再亦等待不及,轻轻将金姿平放在草地上,审视着她晶莹剔透的服体,不禁轻声道:“好美。”
  “明哥……要我……”
  金姿此时亦被“亡命”玩得欲火爆织,玉手不停的抚摸着双峰与玉颈,痛苦的呻吟道:“明哥……快……快……我受不了啦。”
  亡命闻言如着魔一般,迫不及待的退下衣裤,手握“铁将军”轻轻对准了金姿的……
  金姿突觉下体一热,舒泰至极,玉臂一伸,用力抱住了“亡命”的熊腰。
  “姿妹……”“亡命”轻呼一声,轻送而入,一股快意瞬时流遍了全身。
  “哎哟……轻点……”
  金姿忽觉穴内又胀又痛,又酸又麻,又有一种快感掺杂其间,低呻一声,轻轻扭动。
  瞬时,二人己坠入狂风暴雨之中。
  如飘然游于云雾之外。
  原采,金姿下体的疼痛感己消失,扭动亦逐渐加剧,渐渐的接近于疯狂。
  “亡命”更是风月场中老手。感觉到金姿的配合,更是直冲猛顶。
  使出浑身解数,直干得金姿浪叫不己,呻吟不绝。
  月己没,星己悄。
  露己浓。
  二人同时一阵颤动,洪水泛滥成灾,暴涌而出。
  二人始无力的缠楼在一起。
  昏昏噩噩的睡去。
  **********
  晨曦露出脸,夜幕破碎,随风飘殒无影。
  熟睡中的“亡命”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剧烈的吃喝怒骂声,大惊,醒来睁眼,见金姿酣然偎在自己的怀里。身上不知何时已穿上了衣服。
  凝神细听,金弹那熟悉的话音迢迢传来:“流氓,你狗娘养的惹不起老子,绑架我妹,充哪门的好汉,今天你们不交出来,老子绝……”
  “亡命”闻言浑身暴震,知道流氓,阿飞,胡为,李乱搞己与金弹正面干上,急推醒怀里的金姿道:“姿儿,不好,你哥与阿飞斗上了。”
  “啊……”金姿闻言花容骤变,急唤两女婢道:“玉莺,玉鸾,你们出来,我们走。”
  却哪里有玉莺,玉鸾的影子。
  原来,玉莺,玉鸾见“亡命”玩了金姿,知事闹大,顾不得心中惧怕,在亡命与金姿二人熟睡之时,悄悄跑回了城中,禀告金姿的母亲说:“小姐被李乱搞与阿飞等四人绑架了。”
  金夫人闻言,脸色骤变,如掉了心头之肉,痛苦不堪,老泪纵横,大哭大闹。
  刹时金府人人皆知。
  金贾与儿子金弹更是暴跳如雷,怒发冲起,一声令下,集合金府所有的保膘,护院,由金弹带着直奔海天阔。
  金贾本人则直奔衙门报案。
  金弹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直奔海天阔。与四处寻找“亡命”的“流氓”,阿飞,胡为,李乱搞四人路上相遇。
  双方见面眼红,二话不说大打出手。
  “流氓”,阿飞,胡为,李乱搞四人虽有一定的武功基础,又岂是金弹众人之敌。
  见势头不对,分头逃跑。
  金弹则与众护院及保镖在后紧追不舍。
  又是一阵吆喝怒骂声传来:“金弹,你娘的害了‘亡命’,反咬老子绑架了你妹,老子与你拼了。”
  接着响起了几声惨呼声。
  “亡命”大急,顾不得帮金姿寻找玉莺玉鸾,拉着她朝打斗处跑去。
  “哇操,不好。”
  突然,“亡命”看见流氓挥着两把血淋淋的大砍刀,浑身浴血,独斗金弹与四个护院,脸色骤变,厉声喝道:“给老子住手,金姿在我手里。”说着伸手将金姿揽在怀里。
  斗红眼的金弹及金家一干人骤闻喝声暴惊,遁声望去,赫然金姿头发零乱的倒在“亡命”怀里,无奈的住手,一步一步的逼过来。
  “流氓”,阿飞,李乱搞,胡为四人正在招架乏力,逃走绝望之际,见金弹等人住手,不敢恋战,拔腿直奔向“亡命”。
  金姿始闻喝声,被“亡命”揽在怀中花容骤变,芳心暴骇,痛苦的泪泉涌而出。
  “亡命”见状,忙愧疚的吻了一下她的香腮,低声道:“姿儿,别伯,我吓唬你哥的。”
  金姿闻言始明“亡命”用意,破涕为笑,咳道:“你坏,把人家吓死了。”
  二人这一切亲热举动一一被阿飞以及金弹看在眼里。
  金弹则气得脸泛土色,厉声高喝:“‘亡命’,放开我妹,否则老子决不与你善罢甘休。”
  流氓则怪声大笑:“我吊你老母亡命,你躲着泡妞,翻云覆雨,我们却四处奔波苦寻,流血苦战。”
  李乱搞阴笑道:“你娘的‘亡命’高明,怎么不揽着金姿在血光中去干,那才有味,够刺激。”
  胡为虽是臂上被砍了一刀,血流如注,亦忍不住“嘿嘿……”苦笑道:“这有何不可,只要老子练成了男女合体抱搂着打人的绝世神功,老子都敢。”
  阿飞一向以轻功较长,拳脚上功夫却是糟糕至极,在激战中左腿中了一剑,右臂中了一刀,已是殷血横涌,疼痛难熬。
  闻声苦笑道:“你胡为一旦胡为起来,牛都敢干,搂着女人打架又有何不敢。”
  四人一唱一和,直羞得“亡命”与金姿二人无地自容,恨不能寻个鼠洞钻进去。
  金弹更是气得双眸喷火,脸上生烟,钢牙暴挫。
  “亡命”见阿飞,李乱搞,“流氓”,胡为四人已走近,金弹一行遥遥在后面,轻声对金姿道:“姿儿,你跟你哥回去,我得与‘烂兄烂弟’们逃命。”
  金姿花容微变道:“明哥你……你不是玩我吧。”
  “亡命”急道:“傻子,别胡猜乱疑,你哥来势汹汹,绝不会放过我们,他又人多势众,我们打不过他们。”说着柔声道:“姿儿,你不希望我真的‘亡命’吧。”
  金姿噙泪点头,痛苦的说道:“明哥,对不起,我惹不起金弹,帮不了你们。”
  金姿话音甫落,“流氓”与胡为,乱搞,阿飞四人己走了过来,哈哈大笑道:“你个查母货,把‘亡命’看成什么东西,乌龟,王八,孬种亦或是懦夫。”
  金姿闻言,脸色微变。
  “亡命”厉声喝道:“封你娘的狗嘴,她说我又与你何关。”
  旋即瞥见金弹一行已到五丈之外低声喝道:“快走,我断后,朝东北方向走去。”
  阿飞等四人得令,流氓抛一把砍刀给“亡命”疾步朝西北方向奔去。
  金弹见“亡命”接刀在手脸色微变,色荏内利的厉声高呼道:“‘亡命’不得乱来,伤了我妹,我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亡命”闻言,灵机一动,“嘿嘿”笑道:“金弹,你少在老子面前来这一套。”说着厉声道:“你们也再前进一步,休怪老子……”
  “亡命”话未说完,晃了晃手里的砍刀。
  “亡命!”金弹见状大惊,停步不前,疾喝道:“放了我妹,一切好说。”
  “亡命”见金弹等人不敢前进,目视阿飞与“流氓”等人己去远,估计追不上,始在金姿的耳边低声道:“姿儿,保重。”拔脚直追“流氓”一行四人。
  金姿闻言,芳心一酸,难过的低下了头。
  金弹见金姿安然无恙,留下两个随从护送她回家,右手一挥,厉声道:“追,绝不放过这五人。”话音末落,带着其余人猛追不舍。
  “亡命”方奔出不远,己闻背后厉喝骂声陡起,暗惊,匆匆回头,瞥见金弹带着数十人野狼般的疾追而来,暗道:“失策。”兀自叫苦不迭,知道一人斗不过人多,追劲狂奔。
  金弹知道“亡命”不但打斗时亡命,就是逃跑时亦一样亡命。
  哪怕前面是刀山剑海,他也敢闯,万丈深渊亦敢逃,一切困难与险阻绝难不到前进。
  知道徒步绝难追上他,内心是又怒又恨,厉喝一声:“暗器招呼。”随着打出三枚金弹子。
  随来之人,有带得袖箭,飞蝗石,铁蒺藜等暗器的亦纷纷出手。
  可惜皆打到“亡命”背后两丈远处,纷纷落地,丝毫沾不着他一根汗毛儿。
  “亡命”闻金弹等人的喝声一步一步的抛在背后,知道他们追不上,放心了不少。
  目视着前方,瞥见阿飞,流氓等人就在前面十丈远处,不时的回头看自己,厉声高叫:“快走,别管我,我追得上你们。”
  话落跨步猛赶。
  “哈哈……亡命,你们认命吧。”
  “亡命”方赶到胡为身后丈远处,几人同时听到一阵冷笑声,遁声望去,赫然见西门霸带着二十来人持兵仗器,狰狞的一字截在前面。
  几人大惊,一齐停住了脚步。
  “亡命”仔细的打量了西门霸等人一眼,低声道:“流氓与我拼,阿飞,乱搞,与胡为待时机冲过去。”
  说完,与流氓同时喝一声:“我操你奶奶的。”挥砍刀直砍西门霸。
  西门霸似极畏惧“亡命”,瞥见他与流氓同时挥砍刀砍至,内心暴惊,疾喝道:“一起上!”带来之人闻令挥刀直攻向二人。
  “亡命”见众人围攻而至,暗震,冷喝一声,“流氓我们背抵背,免得四面受敌。”
  “好……我操他老母的。”“流氓”早气红了眼,怒骂道:“亡命,我们拼了。”
  “好,拼掉一个够本,拼掉两个赚一个。”
  二人说话间,“亡命”己瞥见一个彪形大汉挥鬼刀侧劈而至,猛喝一声:“找死。”就地一滚,右手砍刀横扫向那大汉双膝。
  侧攻的大汉料不到“亡命”不避反进,发觉时亦晚,“啊”的惨呼一声,双膝被亡命脆生生砍断,鲜血狂喷,栽到地上。
  与此同时,“流氓”亦暴喝一声:“老子操你娘的蛋,”侧劈一刀,卸下一个持铁棍大汉的左臂。
  西门霸见“亡命”与“流氓”眨眼间伤了二人,双眸暴瞪,顾不得盯梢李乱搞与阿飞,胡为三人,厉喝一声,“宰了这两兔崽子。”挺枪加入战团。
  亡命见西门霸加入战团,朝暗窥在旁的阿飞与李乱搞,胡为三人吼道:“快滚,别忘了给我与‘流氓’报仇。”随挥刀乱斩。
  三人闻言,齐吼一声,并不逃跑,各自兵器直攻西门霸等人的背部位。
  “啊!啊!啊……”
  西门霸等人一时大意,被阿飞,李乱搞,为三人突然趁机而出,瞬间放倒四五人,众人大惊,纷纷回兵自卫,战团立即溃散。
  此时,流氓己屁股中两刀、三剑,浑身鲜血狂涌。“亡命”则被劈了三刀,背受一棒,腿中两枪,鲜血如注。
  二人忽见西门霸等人溃退,围攻阿飞,李乱搞与胡为三人,顾不得创剧痛,咬牙忍痛,挥刀直救三人。
  西门霸等料不到“亡命”与“流氓”如此凶悍,见状纷纷闪避,皆不捋其锋。
  “亡命”见西门霸等人暴退,金弹带人己紧追而至。拉着胡为的手,一声“走”,直朝东北方向奔去。
  流氓与李乱搞,阿飞三人见状,皆不敢恋战,挥刀杀退众人,紧跟而去。
  金弹眼看追上,瞥见“亡命”一行又带丧逃走,狠瞪了西门霸一眼,骂声“孬种”率众疾追。
  西门霸是又愧又愤,怒恨交加,留下五个轻伤者扶重伤者回城,带着七八人协助金弹。
  “亡命”,“流氓”,阿飞,乱搞,胡为五人此时皆亦受伤多处,身上鲜血潸潸涌流。全身衣衫就如被鲜血冲洗过一般,殷红无比,在烈日下分外耀眼。
  闻背后喝声暴起,知道是金弹一群人紧追而来,五人暗惊,知道此时无力再战,心中焦急万分。
  阿飞闻背后喝声越来越近,料知此时众人绝难逃过金弹与西门霸两股人的追击,情急生智,高声道:“哥儿们,往草木丛里逃。”
  这一着果然灵验无比。
  五人钻入杂草丛里,立时没去了身形。金弹与西门霸带着一群人追到,但见殷血点点,早已没有五人的影踪,狠狠骂道:“又让这几个王八蛋逃走了。”
  西门霸望着金弹苦笑道:“金兄,如此时不搞定五人,他们回城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啦。”
  “哼,……回城,做他娘的清秋大梦。”金弹闻言冷哼声道:“我老子己将他们告到了衙门,捕快正等着他们回去。”
  说罢,悻悻的带着众人返城!
  西门霸弄得灰头土脸,带着手下一声不响的跟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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