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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危机四伏


  凯旋而归的胜利接着带来的危机让项思龙等三人的心又沉重了起来。
  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与官斗。
  现在他们将面临的就是官兵的通缉。
  因为项思龙杀死了这里县令石申的宝贝儿子石猛,他又怎么会放得过项思龙呢?
  顶思龙长叹了一口气,对曾范兄妹二人道:
  “此事皆我所为,与你们二人无关,我看我还是离开这里的好,免得连累了你们。”
  曾范听得这话,双目赤红的道:“思龙,你把我们看作什么人了?难道是贪生怕死之辈吗?此事皆是因我们而赵,有什么事情,我们三人自是同进共退!”
  项思龙不觉感动非常,哈哈一阵大笑道:
  “对!同进共退!管他妈的是生是死,我们就搏一搏吧!”
  看着曾家兄妹二人坚毅的目光,项思龙又不觉豪气顿生,恢复往昔信心了。何况自己还比这古代人多二千多年的文化知识呢?重要的是自己还要去寻找父亲项少龙呢,要顽强的在这滚滚红尘中去拼一拼,做出一番事业,才不枉为大丈夫也!
  这时他不禁想到了刘邦。
  唉,刘邦,你在哪儿呢?有了你的帮助我就可以去天下寻找父亲!
  项思龙的眼睛又不禁迷离起来。
  “思龙,行李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曾范、曾盈二人背着几个包袱对望着这简陋茅屋出神的项思龙道。
  项思龙似很有伤感的说道:“唉,就要离开这亲切的地方了,心中真是难过得很。”
  曾盈两眼一红,倒入他怀里,凄然道:“龙哥,待事情平息下来后,我们还是回来住在这里好不好?”
  项思龙看着魂断神伤的俏佳人,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这时曾范亦有点难过的对项思龙缓声道:
  “思龙,点火吧!”
  项思龙沉吟一番后,打起火石,点着了这曾有过温馨与笑语欢声的茅屋,虎目悄然留下两行英雄的热泪。
  再见了,温暖的家!
  夜色苍茫地笼盖着大地,远处的点点灯火,在这漆黑的夜里兴发出微弱的光芒。
  项思龙等三人都心情低落,且沉重的蹒跚在这渺渺茫茫坎坷而又曲折的山道之上。
  一路都是默然无语,只有四周远处野狼的嚎叫让人生出几许的寒意。
  曾盈这柔弱的美少女更是受不住惊吓,不由自主的往项思龙身上紧靠过来。
  项思龙这时虽是心烦意乱,但想着这弱不禁风的少女对自己是如此的依恋和信任,而自己现在纵有通天本事却也是对眼前危机一筹莫展,要这美女陪自己受这如许苦难之日,心中禁不住难过之及。
  唉,自己手中现在要是有支(AK四十七机枪)就好,那就可以杀他妈的石申个屁滚尿流。自己也就不用如此艰苦的躲躲藏藏了。
  但又一想这些都是痴心空想时,禁不住叹了一口长气。
  曾范这时突然道:
  “思龙,我们现下的行程准备如何打算?”
  项思龙这时心神一收,似忽然想到什么了事情似的略带兴奋的问道:
  “现在是秦朝什么时候?”
  曾范显是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但仍笑道:
  “二世元年。”
  什么二世元年?不就是公元前期209年么?现在已是六月底了,那不就离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只有十几天了?顶思龙凭着他在现代里对历史的精研,思想忽然开朗起来。
  自己何不就去大泽乡会会陈胜、吴广?这样既可躲避掉这里泅水郡靳县令石申的通缉,又可看亲眼目睹在秦暴君所统治的年代里敢最先反抗的英雄豪杰,到时也许还可一展自己心中才华。
  项思龙想到这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兴奋的道:“我们有救了,就走往渔阳的路,去大泽乡。”
  曾范、曾盈二人虽对项思龙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们都很信任项思龙,他既然如此说来就是有他的道理,何况他们也着实不知道现在该往哪里去,其实他们哪里能知项思龙熟悉了他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呢?
  项思龙现在心情开朗起来,一去当初沉闷之态,虽在这荒山野岭的逃亡途中,又不禁有说有笑起来。
  曾范、曾盈二人似受了他心情的影响,也不觉抛开了心中乌云。
  项思龙这时向曾范问道:“曾兄,对当今之世局势有何感想?”
  曾范沉思一番后道:“秦始皇确是一代雄才伟略的枭雄,他统一六国后,政治上,他完善了战国时期以郡县为基础的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行政体制和官僚制度,确保了中央集权的统一,且制定了《秦律》,实行了普遍的征兵制,巩固了他的政权地位;在经济上呢,实行了‘上农除末’的政策,还修筑了驰道、直道、五直道等措施促进了各地经济文化的交流,且统一了货币和度量衡,这些都是他的成功之处。”
  顿了一顿,看项思龙正在侧耳倾听,又接着道:“但是秦始皇也正是因为这些胜利,以致冲昏了他的头脑,不断的推行苛暴政策,实行无限制的赋税、徭役征发,再伴以严刑峻法,使得以民不聊生,奸臣当道。至于秦二世更是骄奢淫逸,唯我独尊,狂妄姿祗,贪婪残暴,刻薄寡思,在奸臣赵高、李斯等的挟持之下变本加厉的推行暴政,且对宗室贵族和功臣宿将大加杀戮,对那些阿谀逢迎、邪恶奸妄之辈加以重用,使得政权内部众人也是各怀鬼胎,离心离德,陷于分崩离散的局面,要不是有章邯、李由等手握兵权的大将坐阵,那天下早就有得好戏瞧了。”
  项思龙听得曾范一番精辟论解,击掌叫好,看出这楚国亡室之后真是大有才智之才,也接口道:
  “正因为官庭混乱,今天下之势将是农民起义的时候了。”
  曾范一听,浑身一颤,似是若有所悟却又不敢深思下去。
  哈,这些狗日的骄横跋扈之辈离死期不远了!项思龙想到这里不觉心中大是一番快慰。
  一夜的深山逃窜,使得三人皆是疲惫狼狈不堪。
  晨曦的微光射向三人身上时,皆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原来三人身上都是满身灰尘,脸上由于汗水的凝流和着那些尘土,都成了一个个大花脸儿。
  曾盈的模样儿更是滑稽,那黑得苦不堪言却又强忍着的楚楚怜人之态,使得项思龙心下甚是难过,想着这俏美人儿将要随自己过着这般劳苦的时日,更禁不住神伤魂断。
  我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唉,刘邦,你在哪儿呢?爹,你又在哪儿呢?
  项思龙的思想在这般的忧愁之下又出现了丢神儿。
  “思龙,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曾范打断他的神思道。
  项思龙回过神来,又想到了眼前的现实。
  唉,现实真是折磨死人!但又修想苦难可以使一个人更加成熟,且那‘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增益其所不能’的千古名句更是甚获其心性。
  打量了——下周围的形势,只见四周林木高密,野草繁森,山中雾气浓重,而远处似有溪水“哗哗”之声,忙兴奋的道:“前面定有小溪!
  这又是他凭借在特种部队里野战军训时得来的经验,谁知现在又给派上了用场。
  三人心中一阵欣喜,曾盈更是欢声雀跃随着项思龙向前寻去。
  走过一片坎坷途峭壁山,出了密林,三人眼中顿觉一片豁然开朗。
  无数小矮山峰耸峙对立,各种山野植物依地势分带两侧,一道泉水由一谷口流出,热气腾腾,他们逆流而上,走了不到二百步之遥,便在一株老松环抱间发现了一个阔约五六丈见方的大温泉。
  泉水由紫黑色的花岗岩的一些小孔中涓涓流出,看得三人心怀大畅。
  曾盈更是一阵欢呼道:“啊,这里有个大温泉!”边叫喊边向泉边跑去。
  项曾二人也是暗松一口长气,相视一笑。步上泉边梳洗一番。
  三人松驰下精神后,在这潭池的高崖处,悠然坐下,欣赏起这遥阔壮丽的山景来。
  只见朝阳的晨辉沫浴在这胜景如画的山野之中,阵阵雾气在峰峦间飘摇,景色之美,令人心迷神醉。
  项思龙这时又不禁发起呆来,想着自己来到这古秦的种种际遇,喜怒哀乐一一掠过心头。
  曾盈这时温柔的坐近他的身边,把头轻靠在他的肩上,轻声的问:“龙哥,你又在想些什么?”
  项思龙看着身旁这娇柔的少女,无限心思的低声叹道:“我们现在迷路了。”
  原来他们昨夜经过一阵漫无目的逃奔,现在这荒山野林之中迷失了方向,不知往何方去往大泽乡。
  三人想到这里,又都沉默下来。
  倒是项思龙一阵爽然大笑打破三人沉寂,道:“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现下何苦寻这些烦恼来苦了自己,索性在这里休息下来,睡他个好觉,养足点精力,再去想办法吧。”
  曾范、曾盈二人点头应是,但心情总是不能平静下来。
  模模糊糊的睡去之后,三人皆因昨晚一夜奔走,劳累之极,醒来时不觉已是天将黄昏。
  取出干粮,三人匆匆吃过,项思龙视察一番地形,决定向东南方向进发。
  线路虽是定下,但想着还是渺茫的前程,一路上各人均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在这咨无人迹的森林里。
  一路上攀高折低,上坡下坡,身边虽是峰峰成景,景景称奇,但他们此时已失去了欣赏的心情。
  天色不觉又是渐渐暗下,头顶繁星点点,间或有狼啤传来,使众人心头更是沉重,在这宁静的山野之中甚觉危机四伏。
  项思龙侧耳细节,发觉狼嗥的声音集中在东南方的低坡处,心下暗暗称糟。在眼前这种特殊的情况之下,更觉自己应是沉着冷静。
  终于攀过一处山头,地势逐渐平缓,但见前面又是一处森密树林。
  密森里阴森冷暗,不见半点星光,令人睁目如盲,使人只能藉听觉和感觉来移动脚步。
  就在此时,前面突地凄厉的响起一声狼嗥,三人惊得停了下来,凝神提高戒备,均可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之声。
  曾盈何曾遇着此等境况,吓得紧紧握住项思龙的手心,冷汗直冒,脸上惊吓之色更是可想而知。
  项思龙蓦地想起野狼怕火光,忙道:“我们三人分别去拣些树枝来。”
  但曾盈终是惧怕,非要跟着项思龙。
  篝火燃起之后,三人都均是大松一口气下来,但都默默无语,曾盈更是坐立不安。
  项思龙平静下来.,双目朝四周一扫,顿觉心神一紧,原来他们所处之地,一边是悬崖,其他三面都是斜坡,树木繁茂,此时若窜出几头狼来,确非一件闹着玩的事,顿时凝神戒备。
  忽闻耳际传来一阵均匀呼吸之声,低头一看,原来曾盈竟靠着他肩头睡着了。
  借着火光,看着曾盈那因惊吓和疲惫的楚楚动人之态,心下不禁又怜又爱。
  突然一阵凄厉狼嗥之声传来,令人为之心中一颤。
  只听曾范语气急切的道:“思龙,你看,狼群!”
  项思龙顺势望去,果见十多头目乏绿光,露着白森森牙齿的野狼,正对着他们虎视眈眈,看得让人只觉毛骨惊然。
  但狼群似伯火光,终是不敢冒然进犯。
  项思龙顿时握紧佩剑,准备随时与狼群搏斗。
  曾盈这时也被吵杂之声惊醒,秀目微微睁开一看,看到远处狼群,惊叫一声,脸色苍白的扑向项思龙怀中。
  项思龙紧紧的抱住这柔弱的心爱女子,轻轻的拍了拍她娇软的背部,以示安慰。
  狼群和人双方就这样对恃起来。
  在这种充满着死亡意味的空气里,时间如蜗牛爬行般过去。
  狼群似己按按不住性子,渐渐的逼近火光而来。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绝境里,只好拼死一斗了,项思龙心下暗想,不觉升起了视死如归的斗志来。
  狼群终于忍耐不住,趁着火光暗淡,其中两只朝他们快速飞扑而来,如电光火石般冲至。
  项思龙忙拔出佩剑,挥空朝狼劈去。
  一声惨嘶之声划破山谷的平静,一只野狼被项思龙利剑划破肚皮,滚向山坡,另一只则被曾范用弯箭射死。
  人和狼的战斗终于展开了序幕。
  众狼见同伴被杀,似激起了凶性,分散开去,又从四方向他们猛扑过来。
  时间再不容许曾范装上驽箭,忙也抽出佩剑,跟着项思龙向狼群照面劈去。
  曾盈依照项思龙吩咐,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燃着的大枯枝,退在一旁。
  激战终于开始了。
  但见鲜血激溅,野狼惨号,曾范和项思龙脸上身上浑是狼血,衣服也是被众狼利爪撕得破烂不堪,见肉处条条血印。
  这些狼灵动之极,项思龙刚劈飞了一头野狼,另一头狼已由右侧离地纵起,往他咽喉噬去。
  项思龙大喝一声,猛的飞出右脚,正好踢中恶狼之口,恶狼惨嘶一声,跌落在地。
  曾范因久居山中,猎狩惯了,借着斜坡居高压下之势,利剑猛挥。
  突地传来曾盈一声惊叫,项恩龙心神一散,只见一匹野狼正准备向她扑去,忙道:“挥动火把!”
  就在他这分神之际,一只野狼趁机把他扑倒,项思龙急中生智,就地一滚,凭着他的蛮力硕把恶狼抛飞出去,正好撞在一崖石之上。
  这时他亦也手臂衣衫尽裂,鲜血直流。
  经过一阵惨烈的人狼搏斗,十多只狼已是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了。
  三人顿觉松了口气,都无力的瘫坐倒在地上。
  唉,只有希望天色快明,能快点离开这四处危机的深山了。
  太阳冉冉的升了起来。
  望着这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峰,三人都觉着了一种生命的绝望。
  不知还有多少日子要在这荒无人迹的荒山中度过?项思龙心中一叹。对于眼前这茫不可测的危险命运,他似成了惊弓之鸟。
  身上多处伤口流出血水,疼痛难耐,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确是让他意气消沉。
  但当他看到那娇弱疲惫惊惧的曾盈时,又不禁涌起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不,自己绝不能因此而消沉下去。项思龙心中暗道。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怎么能遇险就退却呢?
  心下想来,脸上又恢复了刚毅之色。
  项思龙凭着自己在特种部队的野战军训时学得的自疗之术,寻采草药,替自己和曾范曾盈二人都在伤处敷上。
  三人又拖着疲惫劳累的身体向着莽莽山野前去,一付落沼流浪之态。
  虽说是逃亡,但在这山野之中,不时可见溪河萦绕,兼之夏林黄红交错,景致极美,倒也稍减三人心中忧虑之感。
  黄昏前,他们终于翻过眼前的最后一座高峰,候见一片平原乍现眼帘。
  三人都是喜极而悲。
  终于走出困境,见到人烟了!
  在夕阳凄艳的余晖下,只见远处隐约可见梯田叠叠,炊烟袅之,看来定是村落之类的处所无疑。
  三人欢呼着奋力走下高峰,这让他们回忆凄惨的山峰,几经艰辛折腾,于天黑时抵达山脚的丘原处,再顺着远处的点点灯光,走了半天,终于见到了村落的轮廓。
  三人精神不由得顿然松懈下来,想坐在林边树下歇息,可一坐下,因多日劳累和浑身外伤,只觉一阵旋昏,都倒地沉沉睡去。
  一阵阵的吵杂之声把项思龙惊醒过来,只觉浑身四肢百胺疼痛难忍。
  睁眼一看,却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女性的木榻之上,床右边摆着一张女人梳妆台似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古代少女化妆所用的化牧物,屋里有着一种让人感觉陶醉的香气。
  看来这是哪家小组所用的香阁了,项思龙苦笑了一下,不见曾范曾盈他们,心中大急。
  正准备挣扎起身时,报门进来一个婢仆模样的少女,身材修长优美,发鬓理成两半弯曲的钩状,见项思龙欲起身下床,忙脆声道:“唉,公子,你的伤势这般严重,不要动了,我叫小翠,有什么就吩咐奴婢去做好了。”
  项思龙也确实是不想动,周身的剧痛使他作任何一个动作都感十分吃力,听得这话倏又躺下,对这俏婢小翠问道:“我的两个朋友现在在哪儿?”
  小翠见他那满脸焦虑急切的神色,抿嘴微微一笑道;“公子勿需担虑,他们二人都在隔屋养伤。”倏又似有点诡秘的笑道:“你这里是我家小姐的卧房。”
  项思龙一楞,接着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翠惊奇的答道:“我家小姐的卧房啊。”
  这一下可弄得项思龙哭笑不得,正好门口又一少女走了进来。
  项思龙的目光不由的投射过去,落到那少女的俏脸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心儿只觉一阵狂跳。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许美人。
  清水出英蓉,天然去雕饰。
  她的美纯出于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嫩,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配以云状的发鬓,缀着明珠的武士服,脚踏着小蛮靴,就算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过如此。
  那少女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禁又羞又怒,脸上微微显出不悦之色。
  项思龙俊脸一红,忙把目光移开。
  小翠这时笑道:“唤,小姐,你来了。”忙退身于一旁站立。
  那少女似觉项思龙的神态来,脸色稍一缓和,走近来心平气和的问道:“少侠伤势感觉怎么样了?”
  项思龙仍是不敢与她目光相接,挣扎起身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在下项思龙将永生没齿难忘。还斗胆请教小姐芳名。”
  那少女见他脸上显出痛苦之色,忙上前一把扶住他道:“项少侠!”语音之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他们相距咫尺,彼此可闻到对方的呼吸和身上所溢发出的气息。项思龙的目光正好落在了她那玲珑凹凸有致的饱满酥胸上,禁不住一阵意乱情迷,胡思乱想起来。
  那少女俏脸又是一红,忙把他放下,退后一步道:“项少侠何故流落致此?”
  项思龙似又被她的话勾起无限的伤感,当下微微叹了一口长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
  于是把他来到古秦的这些时日里所经历的事简要的叙述了一番。
  那少女只听得目射奇光,又惊又叹,接口道:“那日少侠在市集惩治恶石猛真是大快人心,小女子张碧莹就在那时也目睹过少侠英姿。”
  原来那日张碧莹正好随同家丁将去市集购买粮食衣服等物品,恰好见着了项思龙孤身单斗群贼的情景,心下甚是叹服和敬仰,再看到项思龙那魁梧英俊的体魄,芳心里顿时有着一种异样感觉。待项思龙等离去之后,一直有着一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失落之感。
  谁知上天竟似有意凑合他们似的,让她又偶救了项思龙,顿时满心欢喜之余,把自己的心事表露无遗,连自己卧房都让给项思龙,且昨夜为他的伤势差不多忙了个通宵。
  其实张碧莹救得项思龙也实属巧合,昨夜她在心烦意乱的困扰之下,叫上奴婢小翠,准备马车出村,准备到效野去松散一下心情,谁知出村没多远,便见着三人倒在村旁地上,忙上前一看,认出项思龙,芳心又喜又惊,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一类老套思想,抱了项思龙等放在车上急忙回村。
  看来这时代的少女比二十一世纪更开放,什么三步不出国门,身体让男人碰过便要嫁之为妇等话,都只是穿凿附会之说,又或是那些儒家大讲道德礼教后的事。
  忽然张碧莹似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有点焦虑的道:“外面官府正贴出文书通缉你呢!”
  这早在项思龙的算计之中,因而他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只是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张碧莹似很佩服项思龙的这种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镇定,继而微笑道:“说起来也真是可笑,他们把城翻了个天,闹得鸡飞狗跳,也还是一无所获。”
  项思龙冷笑一声道:“这等狗官,只知道鱼肉乡民,毫无统治之方,真是该杀。若教我项思龙一日出头,定要为民除害。”
  那慷慨激昂之态,真是让张碧莹神往不已,当下又想起已父张良何不是胸怀之志?只是苦于形势,英雄尚无用武之地罢了,若他们相见,必是志同道合。
  心下想来,又是微微一笑,与项思龙说了些家常闲话后,满心欢喜的飘然离开。
  项思龙知悉曾范曾盈二人无碍,也就放下心来。又想起大泽乡之行,自己等身带伤势,也不知如何出行时,又是喜忧参半。
  倏地想起张碧莹讲起她父亲叫作张良,乃旧韩国名将显责之后,因避秦王追捕,才隐居致此。
  这不正与汉高祖刘邦手下得力谋士张良背景相似吗?难道她父亲就是这个张良?
  项思龙心下又惊又喜。
  要是他真是刘邦手下的那个张良,那自己跟着他岂不是可以找到刘邦?那时自己就可以走遍天下去寻找父亲项少龙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更是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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