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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来,敢去杀血公爵的杀手,总共有三个。 每一个出现在二十年前,血公爵之死敌“淮阳第一魔”田逢劫,花了十万两,聘请当时号称“斧不留痕”的李神工,在中秋之夜砍杀卫天禅。 李神工那时候已年逾五旬,而且晚年得子,本已无意再执杀人利斧,以杀人为业,但十万两这个数字,却无疑是极其诱惑的。 李神工操杀手之业己三十年,虽然杀人不算多,但杀的全是最难对付,也是别的杀手不敢轻易去杀的人。 三十年来,他从未失手过一次。 但他接下这一次的买卖,却铸成了大错。 在中秋之夜,卫天禅没有被杀,甚至没有见过李神工。 因这这个名噪大江南北的杀手,还没有找到血公爵,就已死在血公爵麾下的“四绝”手下。 ★ ★ ★ 三年后,“淮阳第一魔”田逢劫与“四绝”狭路相逢,结果“四绝”其中一人瞎了眼睛,另一人跛了左腿。 但田逢劫却被剁为肉酱。 ★ ★ ★ 十二年前,“自圣府”门下第一号杀手吕续,受人所雇,于西湖金叶画舫中,行刺卫天禅。 吕续当时年方三十,七七四十九式“亡魂绝命刀”自出道以来未曾一败。 但他面对卫天禅,只发出了七刀。 第八刀,他再也发不出去。 因为卫天禅已捏碎了他的头颅。 死人不会发刀。 经此一战,当时武林中再元杀手敢杀血公爵卫天掸。 ★ ★ ★ 直到三年前,江湖上又冒出了一个身手不凡的杀手。 此人无名无姓。 也没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只知道他手中一剑,乃天下著名之“巨阙”。 “巨阙”乃前古神兵利器,且己在江湖上失落多年。 但这无名杀手之“巨阙”,却绝非赝品。 剑是利器。 人也是绝顶高手。 但是这无名杀手,终于死在卫天禅掌下。 他在大除夕之夜,从一湖底杀出,飞击正在渡桥的血公爵。 结果,血公爵衣履被割破,但人却安然无恙。 死的不是他,而是这无名杀手。 ★ ★ ★ 自此之后,血公爵在人们的心目中,几乎已变成了一个半神半魔,不可侵犯的奇人。 李神工、吕续以至无名杀手,全是杀手行业中顶尖高手。 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伤害得了卫天禅,反而全都丢了性命。 这些武林轶事,濮阳胜早已听得太多了。 这陌生人是谁? 他可以杀得了血公爵? ★ ★ ★ 濮阳胜怔怔的瞧着这个陌生人。 “你究竟是谁?” “舒铁戈。”陌生人终于说出了他的名字。 “你就是‘九绝飞狐’舒铁戈?”濮阳胜不由一怔。 “是的!” 濮阳胜吸了口气。 “九绝飞狐”舒铁戈虽然年纪不算大,但却已出道江湖十余年。 他是个杀手。 一个名震江湖的第一流杀手。 在他提着的皮袋里面,总共有九件武器。 他手里每一件武器,都配合着一种独特的武功。 而每一种武功,都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绝艺。 “九绝飞狐”之名,绝不是让人白叫的。 毫无疑问,这位杀手在江湖上的名气,绝对不会比昔日的李神工、吕续及无名杀手稍逊。 但他能杀得了卫天禅吗? ★ ★ ★ 濮阳胜又愣住了半天。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吐出口气,说道:“就算我相信你能杀得了卫天禅,但酬金方面……” 舒铁犬淡淡道:“我不要银子。” “不要银子?” “嗯。” “那更难办,不要银子,当然是要金子了。” “也不是要金子。” 濮阳胜的脸突然发红:“你究竟想要什么?” 舒铁戈沉默了很久,才说:“一口棺材。” “舒老弟,你在开什么玩笑?”濮阳胜不由两眉一皱。 舒铁戈摇摇头:“我绝不是在开玩笑,昨天贵镖局接了一趟棺材镖,要把一口棺材送到长安,对不?” 胰阳胜一呆。 “你是……” “我就是想要了这口棺材。” “这怎么可以?”濮阳胜道:“而且,它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贝,里面的确装着了一个死人。” 舒铁戈道:“这一点,不劳总镖头担心,我要的只是这口棺材而已。” 濮阳胜双手乱摇:“这东西并不是我的,就算你很想要,我也无能为力。” 舒铁戈道:“你可知道,棺中人是谁吗?” 濮阳胜道:“托付棺木者,说棺中人是个从长安到此经商的旅客,但不幸身罹奇疾,终于与世长辞。” 舒铁戈道“托付棺木之人是谁,总镖头又可知道?” 濮阳胜道:“何一勇,是何家客栈店主。” 舒铁戈冷冷道:“何一勇为什么要把一口棺木,一个死人运到长安,总镖头又可会知道?” 濮阳胜道:“死者是长安人,叶落归根,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舒铁戈沉声道:“这一趟棺材镖,何时赴运?” 濮阳胜道:“明天一早,就由谭镖师,傅镖师动身运送。” “不必了。”舒铁戈冷冷道:“这口棺材,就交给舒某来发落罢。” 濮阳胜一怔,继而摇头道:“此事万不能,这岂非是砸了敝镖局招牌吗?” 舒铁戈冷冷一笑:“令弟闯了这么一个大祸,难道你就不想解决卫天禅?” 濮阳胜道:“这和棺材是两回事!” 舒铁戈冷笑道:“你错了,棺中人根本未死!” 濮阳胜一凛:“你怎知道棺中人仍然活着?” 舒铁戈道:“躺在棺材里的,乃神血盟中,号称‘妖王’之阴地灵!” “是阴地灵?”濮阳玉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舒铁戈冷冷一笑:“‘妖王’有一最大本领,就是装死!” 濮阳胜道:“他为什么要混进棺材里呢?” 舒铁戈道:“他在等一个人。” “等谁?” “令弟濮阳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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